方維身上坐了人，清秀的妹子縮寫肩膀靠在她懷裡磨蹭，臉上寫著一點小心翼翼，眼睛的那點光芒卻藏滿了其他的心思。

鄒童喝了不少酒，把清秀妹子一把就抓了起來，開始指著妹子劈頭蓋臉的罵。

「坐哪兒呢？衣服穿得太多了點，扭扭捏捏裝什麼生澀啊，要勾引人你得把外面這層皮脫掉。」

妹子眼淚朦朧的盯著方維，她很聰明，方維身邊待了兩個多月的鄒童並不重要，只要方維能替她說話，巴掌打痛的自然是鄒童。

可惜了，方維除了喝酒微笑，目光看著她淚眼朦朧外，並沒有伸手去拉她起來或者為她說一句話。方維攔腰把發酒瘋的鄒童拉到懷裡，狠狠地親了一口，對地上的妹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自己去玩兒吧，我請客。」

妹子希望落空，也依舊做戲做全套，哭著爬起來跑了。

「切，媽的裝純情，這年頭最臟不就是這種羞澀清純妹，出來玩兒還要矜持，矜持你妹啊。」

鄒童是煙熏妝黑色蕾絲小仙女，她的外表很仙，但是她痛恨自己仙里仙氣的外表。

所以她浪，浪的誠實又廉價。

「她勾不起我的火，你生什麼氣？」

「你說的要我們互相安慰，為什麼還要約別人一起出來玩兒？」

「我只指生理需要，不指撩妹啊。」

「你還想精神出軌？」

「我何時在軌道上？」

鄒童後面無數的粗話都在方維的玩笑裡面原地爆炸，反正血肉模糊的人只有鄒童，方維也樂的欣賞。

一個美好的夜晚就此度過。

方維還是要約應桐吃飯，她還是要在教室外面等，甚至她開始小心翼翼去摸應桐的手心。

「你手怎麼這麼短，又肥又短。」

應桐比方維矮，手沒有她長，她不屬於骨骼勻稱纖細的類型。

事實上她的手還不太好看。

方維卻捏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我手是斷掌，打人很疼。」

應桐手涼，被方維放進衣袖裡，她默默地抽，卻發現方維力氣很大。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注意。」

應桐說這話的時候是像朋友的打趣，她最終還是把手從方維的袖口裡扯了出來，方維皮膚很熱，熱得她手指暖意洋洋，但方維所用的力度太奇怪了，讓應桐思考了一小會兒。

方維幹笑兩聲。

「她不在這裡，撩個妹子有什麼不行的。」

「你女朋友去撩妹你開心嗎？」

「她開心就好。」

方維無所謂的口氣讓應桐噎住了，她心裡默默地消化了一下這個奇怪的觀點。

「談戀愛不是要兩個人對對方忠誠嗎？」

方維突然意識到應桐的天真和單純，她認為同性戀圈子的戀愛應該也是跟青春偶像劇里那種霸道總裁瑪麗蘇式的戀愛，因為喜歡所以在一起，因為愛所以堅持。

「我女朋友很多前女友，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紅杏出牆。」

方維眼睛發亮，期待著應桐的反應。

「她跟你在一起了肯定已經跟她們斷絕聯繫了吧。」

「也許吧」

方維忍不住笑，她盯著應桐狐疑的眼睛。她知道，如果她說不是，估計應桐的表情會更有意思。

她還不能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