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怎麼還不高興呢。」

沐小米端著飯碗，就不明白李凡到底在氣什麼，整個兒就一醋缸，還是陳年老醋，酸的厲害。

「沒事兒，我在自我檢討，不過我檢討出來的結果不太樂觀。」

「怎麼呢？想不明白？」

「不是，是想的太明白了，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那麼好，我用得著提心弔膽的嗎？所以，勞駕，你在對我好一點，例如今晚大戰一宿。」

沐小米奪過了李凡的飯碗，塞了一個饅頭過去：「得了，我看你也是不餓，饅頭蘸醬油吧。」

李凡見沐小米沒拒絕，樂呵呵的啃上了饅頭：「好不容易找到幾個，你怎麼那麼輕易的就給放了，」

沐小米抬頭看了一眼李凡，隨後清淺的笑了「輕易嗎？我不覺得啊。」

李凡一挑眉，音調上揚：「那還不輕易？總共談話不到一小時，我們找人就半天。」

沐小米輕笑「是嗎？可我沒有發現他們有問題啊。

那所學校的校長我正好認識，這幾個小傢伙來了之後我打電話問了一些事情。

女生是學生會主席，也就是這幾個人中最淡定的，回答最天衣無縫的，但她不是隱藏，而是太過坦蕩，而且她語氣很不耐煩，一個就是心虛，一個就是厭煩，很明顯，她是厭煩。」

李凡放下饅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沐小米端著碗，極度的耐心：「她進到審訊室里十分鐘看了五次手錶，證明她有事情，或者約了人，你沒完沒了的審訊，她當然煩躁。

我也打電話問過，她約了他們系的主任，要交論文。

那幾個男生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一一聽完，也都能對上。

殺人犯就一個，難道他們是團伙作案？

要是團伙作案，那他們都是演員，比現在小鮮肉演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凡嘆了口氣：「也是，我今天真是不大對勁。」

「是啊，理智一點，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不能讓人白白的就死了，總要有個說法。」

「嗯，那幾個孩子都是有時間證人的，高個兒也去學校問過，沒有問題。『

那就剩下最後一個嫌疑犯了。」

「嗯。老闆不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只能挨家醫院去問，兩年前升到手術醫生的應該人數不多。」

「嗯，也不知道明兒能不能有消息，就等胖子那邊了。」

沐小米夾了一塊糖醋魚給李凡：「好了，先吃飯，醋罈子。」

「李隊，胖子那邊有信兒了，但是有些小狀況。」老李見到李凡，急沖沖的跟了過來。

「你說。」

「兩年前升手術醫生的五十二人，案發當天在醫院值班的有四十七人。」

「那就是說還有五個人沒有時間證人？」

「那倒不是，有一個去年出國了，沒在國內，有兩個去外地學習了，剩下兩個在同一家醫院，他們去外地出差了，所以問題就出在這。」

「在醫院值班的四十七人都有時間證人？」

「嗯，其中有三十六人在那天做手術，基本沒有出過醫院，還有十一名在本家醫院，或者其他家醫院會診，學習，幾乎都是有證人的。」

「行，把那兩個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