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跟張明聯繫上的，你們又是怎麼串通的。」

「很簡單啊，秦天就是表面道貌岸然，內心卑劣齷齪的人，在所有人的面前裝作自己單純無害，可他就喜歡背後說三道四，我只要在他身上動手腳，就能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

李凡微笑著看向同樣滿面笑容的田園，問出了他最想要問的：「你愛他嗎？現在。」

「愛啊，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愛他，可這跟我想要殺了他，沒有任何衝突。

你沒遇到過，你自然不會懂。」

「高個，做筆錄。」

李凡拿著筆敲了敲桌面，高個點頭，電腦毽子打的飛快，內心卻很不平，有些人看著人魔狗樣的，其實內心污濁不堪。

這件殺人案要怎麼定義？到底是殺人犯錯了，還是引人犯罪的人錯了？

高個想著，大概這就是沐法醫常說的，有因才有果。

如果秦天沒有做那麼多傷害別人的事，哪怕他不是單純美好的樣子，也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

可他偏偏傷害著愛他的所有人，所以，這是因愛成恨嗎？

「不管因為什麼，你殺了人，就要負法律責任。」

田園聳肩：「我無所謂啊，到了下面，他還是我的。」

「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為什麼要讓那個醫生動手，自己一個人犯法太寂寞？」

「他回來找我的時候，是求我保護他，說老闆看上他了，他害怕。

所以我就傻了吧唧的保護他，後來我的事業受阻。

男人在乎什麼？自己的人有沒有背叛自己，事業是不是有成，面子還在不在。

他一個人，毀了我所有。

而且，我聯繫了醫生，沒錯，但我是執行者。

他負責殺人，我負責安排遊戲。

當然，我還負責看他死亡的樣子，真美。

就像是堵在我心口的一口鬱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他又是以前美好的少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凡靜默了片刻，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身上有紋身的是誰？」

「他？是我啊，大概是愛了恨，恨了愛，太過矛盾，我有了第二人格，那個不過是貼紙。

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很難受？精神病殺人不會判死刑。」

「是嗎？」

田園笑的得意，李凡也嗤笑了一聲。

監控室里沐小米詳細的做著筆錄，直到監控室內只剩下剛進來的李凡，還有認真查看監控的沐小米。

李凡坐在沐小米的身後，輕輕的環住沐小米的腰身，似乎有些無力的靠在沐小米的後背上。

「怎麼了？撒嬌？」

「你說你會跟別人發生關係嗎？」

「不會。」

「真的？」李凡似乎有些驚喜，也很滿意沐小米快速的回答。

「嗯，應付你已經夠累了，況且，你會允許？」

「不會，我不會讓他活到第二天。」

沐小米拍了下李凡不老實的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老說讓人誤解的話。」

「那你別喜歡別人好不好？」

「好，我只喜歡你。」

「你說，如果那個女孩兒真的像張明說的那麼好，秦天為什麼還要出軌？是性格使然，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