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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归不归

    (隔壁新文《渡春山》求一波收藏呀!) 清冷裁缝受✘留洋文豪攻 (封面底图来自网络,侵删) (架空民国文,不涉及到真人与历史,不要过于考究) 傅斯穆:“安小师傅,安小师傅!那套托你做的戏服可做好了。” 安子归:“做好了,这是要送人吗?行礼?给哪位角的衣裳?还是给梨园风六爷的?”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从安子归初见傅斯穆的时候,这句话便扎根在了他的心底。 安子归一直在望着傅斯穆,望着他一门心思的对风六爷好,他看了许多年,亦等了许多年。 京里的文豪同梨园的风六爷本就该是一对的,他算什么呢?不过就是替人裁剪衣裳的贱命,不值什么钱的。 纵使傅斯穆是留洋回来的,没有京里人的思想老旧,更会尊重他。 但他依然不会爱自己,他心里装的,和眼里爱的都只有风宛丘。 “子归子归,等子归来,我这一辈子还真是应证了我这个名字,前几年在等你爱我,而余后的几十余年,全在回忆和思念中度过。” 傅斯穆说安子归不必将自己的身份放的低贱,他们都是一样的,可真的一样吗? 偷盗这种事情无人会怀疑他们那种家境的人,只会怀疑安子归这种下贱的人,皮肉上的伤口再深,也不及心口上针尖大的口子。 安子归看着太多他们这类人活的艰辛,有苟延残喘的,也有拼死一搏的,可最终的结果却无什么异样。 活着,他只想好好的活着,只要活出自己的气性,旁人说再多他皆可不去听。 傅斯穆常常会叫安子归为小师傅,安小师傅四个字他叫了许多年,从他还是个小学徒的时候傅斯穆就会这么称呼他,别人都称呼他为胡平带的的小学徒,只有他会尊称自己为一声小师傅。 安子归成了京里响当当的一个大师傅,他依旧称他小师傅,小师傅小师傅的叫着,亲昵的很,他亦开心的很。 可过了几年他才知,小师傅小师傅,哪比的上“宛丘”二字亲昵,纵使知他痴爱风宛丘,他亦想痴痴的望着他、盼着他。 等着他唤自己一句“子归。” 归期已到了,傅斯穆你回来了吗?我该去寻你了。

    018.长衫还需做吗

    小說: 子归不归 作者:迷雾南路 字數:2039 更新時間:2019-07-11 12:36:01

    胡平今个因宅中有外来客过来,便想着早些将铺子关了,可如今离年节的日子越发的近了,铺子中的客人虽谈不上络绎不绝,但也能算得上客量较高的。

    做生意的人一贯都有一经商的准则,纵使自个有再多的事儿,也得将铺子内的人招呼好了,万万不可因自个的急,而屈了铺子内的客人。

    “师傅,你先回宅子里吧,师母他们估计都在等你回去。”安子归从胡平手中接过刚刚裁剪过的料子,叠了两下,低头同胡平说道:“这儿还有我和六子哥在呢,定会把客人招呼的好好的。”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胡平对于安子归和铺子里的伙计六子哥也是极为信任的,一听安子归这般说,心里最大的顾虑也算是解决了“待将铺子里的客人招呼完了,你和六子便将铺子关了吧,早点儿休息。”

    安子归点了点头,把搭在一边的马褂递给了胡平,道:“师傅把马褂穿上吧,这天的风刺骨的很,您还有些老毛病,莫要再复发了。”

    胡平轻声答了一句,整理了一下方才穿上的马褂,透过那玻璃镜子望了一会,才抬脚出了古月裁缝铺。

    等到快八点的时候,店内已经空落落下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安子归盯着架子上制成的长衫衣袍看了半晌的功夫,这几日翻来覆去的用杯盏中的水,画了不下几十次的草图,最终都因那些都是缺峰少角的想法,随便画画还行,但若是真想在宣纸上落下笔,却是怎么都无法启笔的。

    “想什么呢?”六子将店内简单打扫了一下,刚准备出来收拾铺子内的成衣,便望见了安子归站在那几件成衣面前发呆。

    “六子哥,师傅做的长衫衣可真好看呀。”安子归轻摸了摸那长衫衣上纹下的花样,明明就是一只简单到不行的白鹤,可那眼神竟被胡平绣的这般传神,仿佛活了一般,安子归心中越敬佩胡平收下的衣裳,越是觉自个的手艺着实是登不上什么台面,莫要说是给傅少爷穿了,即便是摆在这窗边,也会落上一层层的灰尘。

    “是呀,掌柜的的手艺在京中一直都是无人能及的,不然也不会惹的那些富商为这一件衣裳而争执不休。”六子起初也未多想什么,他一贯都是想到何处便会说到何处,但今个将话一说完,便有些许的后悔了。六子挑了挑眉,将手中的布匹搁在了一旁,继而同安子归,说道:“你还在为了傅家那少爷的订单烦闷吗?”

    安子归平日里话都是极少的,但若是有人问他些什么,他基本都会如实说,从不会想着瞒着些什么。

    “傅少爷虽说喜我做的花样,可总不能因此就敷衍了事,师傅还未教过我什么,我实在是不知该如果给傅少爷做一件像样的长衫,我未想过远胜师傅,但也不愿让傅少爷因我制出来的长衫,而丢了他的面子。”他点了点头,想到了自己还未定下的草图,声音也因而变的低沉了许多。

    六子想了想,眉头微微松缓了一些,将胳膊搭在安子归的肩膀上,笑道:“不然你就仿掌柜的的风格便是,你瞧这件长衫就挺好的,只要稍微变换一些,掌柜的即使知道了什么,也必然不会说些什么的。”

    “六子哥……你是说让我抄袭师傅制成的长衫?”安子归匪夷所思的盯着面前的六子,错愕的问道。

    “嗨……你呀,别总是那么死心眼。”六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人呀,总不能永远守着那些不会动的原则,你想想,如果只靠你现在的手艺,你能如期将长衫交给傅家少爷吗?那种少爷既然把活给了你,想来心中对那件长衫的期望值必然是不少的,你若是做的不合乎他的心意,难免会惹的他不快活。”

    安子归细想了一下伙计六子的话,又回想了一下傅斯穆的模样,如此儒雅且举止言谈皆为上上层的人,安子归断然不会将他同那些仗势欺人之人相提并论的,可他也不愿在这事儿上同六子过多计较,索性将关于傅斯穆的话直接跳了过去。

    伙计六子自小时便过着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更不会去想着去学一门手艺傍身,只要能不饿着肚子便是最大的幸事。

    这般的他,自然无法理解安子归苦思冥想制衣的心情,若非是为了真正学到活计,安子归绝对不会接下傅斯穆的订单,更不会想尽办法的让从自个手中出来的长衫不到那种旁人皆看不上的地步。

    六子收拾了一下铺子,瞧着时间不早了,就同安子归打了一个招呼回了自个的家中,安子归站在布料前摸寻了一会儿,却扔无一丝头绪,索性将铺子关上了。

    “哎……哎……听说了没有,那个京中的大文豪,听说还是留洋回来的。”一车夫蹲在黄包车前同另一台黄包车的车夫说道。

    “那个呀……我当然知道了,这些日子里京中四处都在说那个傅家的小少爷傅斯,听说不光是大文豪,还在国外喝多几年的洋墨水。”另外一车夫拍了拍自己头顶上的帽子,答道。

    “是呀!就是他,也不知道他这么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能做出这种败坏他们傅家门风的事。”

    旁边那车夫一听,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趣闻一般,赶忙往那人跟前凑了凑,追问道:“何事何事?”

    “和风楼里来了一位新人,听闻琴棋书画皆是上上层,而接连几日都不见人,听说是傅家那少爷将她给包了去。”车夫又道:“家里再有权有势又有什么用处,纵使是个少爷,也是一个男人,任他在外面再体面,也改变不了喜醉于美人怀里。”

    “那你说……”

    之后他们说了些什么,已经在安子归的耳畔越发模糊了起来,他游荡在街边拐角,原本因不愿听见那话语,而加快的步伐,也在此刻桎梏在了四古巷巷头的牌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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