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意義上的吃飽以後，馮軒靠在寵物店二樓秦升的床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眯著眼睛查看這個小姑娘的資料。

秦升洗完澡從廁所里出來，坐在床邊不客氣的搬過電腦，「我自己看，你再去洗個澡，味道太濃了。」

馮軒知道秦升的鼻子靈敏，但是還是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秦升還是剛剛的動作，皺著眉頭盯著電腦。

「很麻煩？」

「有那麼點。」秦升考慮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作為一個土生土長在亂世中的人，他最討厭接觸的就是這種需要動腦子不能動手的世界。

「她是誰？」資料上的顯示，這個女孩應該是和眼前的男人沒有什麼接觸的地方才對。

秦升抿唇，「一個不重要的人。」

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秦升的眼睛卻盯著電腦熒幕上女孩子的照片出神，身前的男人把電腦拿開之後才驚覺自己發起了呆。

會用這種眼神看著的人，怎麼可能是不重要的人？

馮軒可不會相信秦升這套，短時間內他只能查到這麼點東西，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身上肯定是有什麼他還沒發現的秘密。

很久之前他就從秦升嘴裡套路出來過，青年來這個城市是為了找一個人，但是他一直不肯說是什麼人，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這個女孩子了。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個人？

——嗯。

——找到之後呢？

——當然是回家啊。

「回家」這個詞讓馮軒一陣慌亂，他從頭到尾就查不出秦升的來歷，同樣也查不出來這個人的「家」在哪裡。

只要他找不到要找的人，他就會一直呆在他的眼前吧？

「怎麼了？你臉色有點不好。」秦升坐在床上，伸手正好戳到馮軒的腹肌。

馮軒抓住那隻手，「秦升我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說呢？」

「我說？我不知道。」

秦升嗤笑一聲，推開身前的男人，「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和我說。」

「對了，時不我待，你自己看著辦。」

馮軒被趕出寵物店的時候就只得到了這麼一句話，「時不我待」，這個究竟是暗示，還是只是耍他玩呢？

他看不懂秦升這個人。

只是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我讓你查的人，要麼弄走，要麼弄死。」馮軒上了一輛早就在寵物店門口等著的車，對著車上的人吩咐道。

在寵物店的秦升在寵物店的門面玻璃上貼了一張招聘的傳單。

馮軒再次來寵物店的時候，是接到下屬的電話，說秦老闆已經一周沒有回店面了。

「歡迎光臨。」這次進店不是熟悉的貓叫，而是機械的感應門鈴的提示音。

一個穿著圍裙的小姑娘把懷裡一隻修完指甲的貓關進籠子，「您好有什麼需要嘛？」

「秦升呢？」

「您找老闆？老，老闆回家了。」小姑娘被這個好看但是凶的男人嚇了一跳，怯怯的說。

馮軒眉頭一皺，「那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或者有沒有說過怎麼聯繫他？」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老闆沒說，但是你是老闆的朋友的話，一定是有辦法聯繫他的吧，為什麼會來問我啊。」

馮軒：「......」

馮軒氣的出門給屬下打電話，「那個女的呢？」

「在監獄。」

聞言馮軒掛掉了電話，捏緊了手機，輕笑出聲，他太小看秦升了。

秦升在騙他，也許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但是他早就想好了怎麼甩掉自己。

但是不可能的，只要這個人不是人間蒸發了，就總能找的到的。

找到了之後，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