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澄打住自己的思緒，自己總是一看見秦騁的這位好舅舅就不自覺感到心寒，是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每次接觸到秦騁的眼神，秦霽澄就覺得如鯁在喉。

然後就會不受控制地思憶起小時候的事情。

而顧烆也是個別人不讓他幹他偏要幹的混世魔王性子。

後來又再次闖進秦霽澄的房間，這次沒有再威脅傭人拿鑰匙，而是悄悄地從陽台爬進入屋內。

秦霽澄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顧烆說的話。

他承諾了會保護自己一輩子的，這輩子都不會扔下自己不管。

而自己呢，乖乖的，便朝著被保護者的角色生活，處處表現出被保護者的姿態。

畏畏縮縮，除了跟顧烆的相處，已經漸漸不跟別人多做交流。

後來便一心沉浸到物理的世界。

醫生的診斷只說是創傷後遺症的表現，現在能恢復得能正常與人交流便算是效果好的了。

而顧烆，確實比從前照顧秦霽澄許多，周遭的人也習慣。

並從前的秦霽澄性質要強，跟顧烆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

但是顧烆本身確實有領導風範的小霸王，「庇護弱者」彷彿就是他的常態。

現在秦霽澄變得沉默寡言，也不再跟顧烆爭長短，兩人之間火花漸消自然是正常的發展態勢。

因為秦霽澄的長相實在是像極了秦新月，所以顧家人也沒有對外宣稱秦霽澄不是顧家的孩子，直說倆人是雙胞胎，只出生時顧烆身體弱所以一直在舅舅家生活。

兩兄弟一個肖父一個肖母，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也很正常。

秦霽澄每天兩點一線，即使在家和學校之間移動，生活除了做物理題之外就是盯著手機等顧烆的電話。

儘管3個月來，兩人只透過一次電話，也只在一個半月前回家的時候見過一面。

顧烆在軍校的訓練很頻密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一休息真的額就是呼呼大睡，哪裡有時間想秦霽澄。

只是2天後教官准了自己半天假，可以回家漸見見爺爺他們。

「媽媽。」顧烆一進門就被秦新月抱住。

「爸爸，爺爺，我回來了。」顧烆上次回來已經剪了寸頭，這次回來幾乎就是剪成了光頭。

「這也太短了點吧。」秦新月伸手摸摸顧烆刺刺的發。

「還好，每天滿身汗，沖一衝就睡覺，等不及頭髮幹，就幹脆剪成這樣了。」顧烆也摸摸自己光板的頭。

秦霽澄全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聽著他們一家人的「茶話會」。

一會兒大家就散了，顧烆上樓休息和收東西。

秦霽澄也回到房間，只是在關上門的時候。

門卻從外面扣住。

「你……」秦霽澄看到地上的門縫卡著一直腳。

抬頭看的瞬間，顧烆已經擠進了秦霽澄的房間。

「驚訝什麼，你慢悠悠的，不就是在等我……勾引我？」顧烆笑得邪氣。

「我沒有。」秦霽澄直愣愣地說道。

「你一直盯著我的頭，怎麼？嫌棄？」顧烆說完便牽起秦霽澄的手往自己頭頂上帶。

那種刺刺癢癢的感覺讓秦霽澄很想收回手，但是顧烆的力道也太大的，一直不放手。

還往秦霽澄身上壓了壓：「是不是想我了？」壓低的聲音不是很迷人，只是很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