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的計程車很快就到了校門口，秦霽澄上車後報出了上次那家專科醫院的地址。

秦霽澄是沒有留意到司機略帶疑惑的眼神。

估計也是知道哪裡是專門的婦科醫院吧，況且現在秦霽澄的樣子，像病人多過像去探病。

艱難地到達醫院的接待處。

「麻煩，我想找林醫生。」秦霽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這些話。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叫什麼名字？」忽視低頭整理文件，公式性地回答道。

本想沒有得到回應才抬起頭。

此時的秦霽澄已經是大汗淋漓地扒著接待台了。

「先生！先生！您怎麼樣了。」還沒等護士走出接待台，秦霽澄已經癱倒在地。

護士叫來另一邊的人，自己馬上小跑進去了林醫生的診療室。

林醫生也跟著護士小跑出來，一下子就認出這是事前來找她做身體檢查的男生。

只是，這是怎麼了……

手背觸及秦霽澄的額頭，再碰了碰他的手心。

其中的溫差驚到她了。

馬上就喚來人手把人送到診療室，並且吩咐了人準備好手術室。

林醫生輕輕壓了壓秦霽澄的小腹，即使是昏厥狀態，他的身體都馬上做出疼痛的反應。

她已經有了初步判斷，但是……真的有可能嗎？

下一步就是B超機的探視。

果不其然。

但是，這樣的疼痛，甚至不是流產。

也許，是宮外孕。

在等待進一步的檢查結果時，秦霽澄醒了。

「林醫生？」秦霽澄模糊認出眼前的人是之前給自己做檢查的林醫生。

「是我，你不要起身。」林醫生馬上壓住秦霽澄的肩。

「我……我……」秦霽澄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自己的病症。

「你懷孕了。」林醫生吧已經確定的結果告訴他。

是震驚，沒有歡喜。

「我直接一點吧，還有更壞的可能，我懷疑是宮外孕。」林醫生的臉冷凝著。

「宮外孕？什麼意思。」懷孕，秦霽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宮外孕，是什麼？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只是，更壞？

秦霽澄從林醫生的臉色就知道，事態很嚴重。

很快，診療室的門就被敲響了。「林醫生這是檢查報告。」護士遞了幾張紙給林醫生。

「很遺憾，宮外孕4周。」林醫生無奈的宣布，「要馬上手術了，從你的疼痛情況來看，受精卵近期的擴張過快了。」

林醫生本來已經站起身來，但看到秦霽澄疑惑的樣子，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正常的受孕，受精卵應該進入子宮，但是你體內的受精卵卻在輸卵管著床，一天一天地長大，就對輸卵管有著巨大的壓力，因為輸卵管不像子宮具有一定的肌肉擴展性。況且，你的輸卵管發育也不完全，所以你才會這般疼痛難忍。」

「我……林醫生，請你告訴我，我宮外孕……就因為我是雙性人嗎？」秦霽澄有觸動，出於對生命的，也有對自己的命運的悲涼。

一個男人懷孕……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