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澄見秦新月就在自己身邊，震驚不已。

怎麼會！

「澄澄，怎麼會這樣？」秦新月心疼地看著秦霽澄，想伸手卻又在空中停止。

秦新月其實也知道，自己跟秦霽澄的關係早已不復從前。

小時候相依為命互相鼓勵的情景不可能再重現，兩人現在的關係甚至不如一般親戚了。

對於秦霽澄來說，自己進醫院這件事情，被秦新月知道，就以為這整個顧家都會知道。

他不想面對，或者說他承受不起那個後果。

秦新月的重心確實不再在秦霽澄身上，但並不意味著她就不關心秦霽澄了。

「澄澄，是誰對你做了那種事情。」秦霽澄是個男孩子，她本不需要擔心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她是知道的，秦霽澄從小就跟其他男孩子不一樣，但是她也沒有覺得是缺陷，尤其是秦霽澄小時候那是比一般的男孩子還要霸道的。

可能也是因為很長時間的放心，所以秦新月幾乎是淡忘了秦霽澄是雙性人這件事。

但是這會，她才發現，在以自己看似陪伴在他身邊的十幾年，其實跟缺席了沒有差別。

她不知道秦霽澄跟什麼人交好，自然不知道他有沒有親密的戀人。

18歲談戀愛很正常也沒有必要去幹涉，但是秦霽澄是男孩子，居然懷孕了，還以為宮外孕流產，甚至切除了部分器官。

這個情況太嚴重了。

「澄澄，你知道你剛才的情況多危急嗎，遇到事情為什麼不跟我商量。」秦新月有點生氣，因為她意識到秦霽澄已經不把自己當做親密的家人。

不想回應，也無法回應。

知道出院，秦霽澄都沒有吭一聲。

一到家就躲回了房間。

他知道的，顧家人一定都在討論自己，嘲笑自己。

自己是雙性人的事情只有秦新月知道，但是自己流產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

也就是說現在就等於將他剖開，任人圍觀了。

羞恥感將秦霽澄多年來的不安，委屈都牽扯出來了。

「澄澄，出來吃飯好不好？」秦新月敲了敲秦霽澄房間的門，這個情形讓她想起了他5歲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

是她這個母親沒有做好。

但是自己是顧家主母，協助顧笙晏處理好顧家大大小小的事情，照顧好顧烆，彌補錯失5年的痛。後來還生了顧煊，精力就又分散了。

她很多時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新月有愧疚，但是卻又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

「出了這個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顧家也是跟著丟臉的。別忘了，對外，秦霽澄也是我的親兒子。」顧笙晏也是生氣極了，他聽妻子說起秦霽澄宮外孕做手術的時候也是震驚，男人懷孕？

但作為家主首先考慮到的就是顧家的名聲，儘管他生氣，也還是要把秦霽澄的住院記錄處理好。

「能查到那個男人是誰嗎？也必須去封口。」顧笙晏考慮得更周全些，要是那人被有心人利用，那對顧家這根正苗紅的家庭來說，絕對會是重大打擊。

「澄澄根本不願意開口說話……我記得以前也是阿烆讓澄澄走出來的，我看看能不能聯繫到阿烆，阿烆也該放假了吧？」秦新月想起那麼件事，確實這些年來，顧烆也是跟秦霽澄處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