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出來後正看到黎向言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拿著一袋麵包幹啃啊啃，吃得眉頭皺皺的。

當他發現不遠處站著的黎帆時，黎向言趕緊扔掉手中的麵包，撲過去歡快的道：「爸爸，你剛才去哪裡了？」

黎帆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淡淡的笑：「言言，你醒來了怎麼不叫我一聲？肚子很餓嗎？」

黎向言撇撇嘴：「我叫爸爸你很多次了，然後那個漂亮的姐姐說你和邱叔叔談事情，讓我不要打擾你們。」

黎帆愣了愣，他想起剛剛還在和邱程均滾床單，房間門也是鎖著的，自然沒聽清黎向言在叫他。

這時空姐端著已經熱好的飯菜走來，放到一旁的桌面上，另外還有水果拼盤，以及果汁飲料。

她頗有禮貌地笑道：「黎先生，祝你們用餐愉快！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

黎帆點點頭，而黎向言則眼睛一亮，踮起腳尖迫不及待地拿過一雙筷子去夾裡面的菜，放進嘴裡後含糊道：「爸爸，你也過來吃吧。」

黎帆把他抱起來，放到一旁的座椅上，摸摸他的頭，輕輕「嗯」了一聲。

黎向言特別喜歡他爸爸摸他的頭，還有耳朵，感覺很舒服，但是換做是別的人他就不樂意了。

記得有次蘇老師表揚他的時候，順便揉了下他的頭，那天他回來非常不高興，撲到黎帆的懷裡，讓他爸爸重新給他揉揉頭髮。

當黎帆得知言言為什麼提出這個要求後，簡直哭笑不得。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看電視，邱程均並沒有出來和他們一起吃，而黎帆心想他不出來更好，免得吃飯時都會不自在。

晚上七點多，終於抵達洛杉磯，待飛機停穩後，黎向言被黎帆抱著走下來。

夜晚的風帶有些許涼意，黎向言縮到他爸爸的懷裡，小聲道：「爸爸，我們是要像上次那樣住在賓館嗎？」

「應該是。」

黎向言瞅了瞅走在前面的邱程均，抬起頭繼續問：「那要是叔叔想和你睡，怎麼辦？我是不是就不能和爸爸一起睡了。」

其實他一早就聞到他爸爸身上帶有不屬於自己的氣味，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怪叔叔留下的，他們在那待這麼長時間肯定不是談事情這麼簡單。

上次他在酒店和爸爸一起過夜時也聞到了，幾乎是一模一樣。

黎向言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之前自己整天和他爸爸黏糊在一起，都聞不到他爸爸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反倒是那個叔叔，兩次見面都看到他跟爸爸獨處一段時間。

黎帆不由得頓住腳步，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他緩緩低下頭髮現言言臉上並沒有類似於沮喪或是不開心的表情時，才鬆了一口氣，他神色有些複雜：「言言怎麼會這麼想呢？」

他自認為掩藏得很好，言言應該不會發現的才對？而且言言也沒有親眼所見，也許是小孩子靈敏的直覺嗎？

「不知道。」黎向言嘟著小嘴氣鼓鼓的道。

「不會的，我只和言言一起睡。」黎帆抬起手指寵溺地颳了下他的小鼻子，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