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蘇白寒的站起身，盡量保持了冷靜，雙手遮住重點部分，面無表情得看向站在門口的季從良。「我沒事，摔了一跤而已，你出去吧。」

「哦！」沒想到蘇白寒這麼瘦弱，卻這麼大！

季從良重重得關上門，僵硬得回到被窩裡躺著，怔怔得盯著天花板。

「你進去點。」蘇白寒草草洗好，俯下身抬手推了推季從良的背。

「你進去睡，別吵我。」季從良已經有些迷迷糊糊想睡覺了，抱著一坨被子，一條長腿埋在被子下面，另外一條腿搭在被子上，完美得夾住了大半被子，倒是那個印著大頭像米奇的抱枕被遺落在里側。

「哎...」這是蘇白寒第一次感覺到無力，那種拿人沒辦法的無力。「季從良，你這麼佔了大半張床，我沒法睡。」

「不要。」季從良現在說話跟個醉漢似的，要不是蘇白寒聽力還可以，興許根本聽不懂剛剛那兩個。

季從良只穿了一條短褲和一件體恤，小麥色的皮膚在頭頂的燈光襯托下，感覺在發光。

蘇白寒以為自己眼花了，湊近一瞧，順勢一摸。

「卧槽！你變態啊！」季從良感覺到了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那種奇怪的異樣感，驚得瞌睡都嚇醒了，一掌拍開蘇白寒的鹹豬手，往床裡面縮。

「...」蘇白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瞬時間臉紅了，收回剛剛作案的手背在背後，一身松垮的米老鼠睡衣套裝，再配上這樣的表情動作，倒是能把人萌翻。「看你在發光。」

「啥玩意兒？！」季從良沒聽懂？心道：什麼叫我在發光，難道這哥們兒是個傻子嗎？人怎麼可能發光，又不是身上塗了金粉裝大佛？

「沒什麼，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蘇白寒不愧是蘇白寒，很快恢復了往常的面無表情，很平靜得抬腳上床，坐在床上，摘下新眼鏡，模糊得看著眼前的季從良：「睡覺？」

「嗯，哦，好。」季從良點點頭，重新躺回去。蘇白寒拉上床頭燈，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只留窗外的一絲月光和燈紅酒綠。

旁邊有一個陌生的氣味，如此近距離，這還是第一次，季從良再昏暗的環境里，更是睡不著，脖子有點僵硬，很緩慢得轉過頭。

蘇白寒閉著眼睛，昏暗的環境中，卻能看到他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來是沒睡著。

很緊張？在緊張什麼？我又在緊張什麼？也不是沒有跟小蔥他們一起睡過覺，只不過是換了個男人而已？嗯？這個說法好像不太對啊？

「我是第一次。」蘇白寒閉著眼睛突然說話。「第一次和別人睡在一起，連和母親都沒有過。」

「哦。」蘇白寒突然打開話匣子，季從良覺得自己也應該說點啥才好：「我不是第一次，小的時候，和小蔥他們玩得太晚，就打個電話回去，然後就住下了，還有那個運動店的老闆，我經常在他們那裡住下，結果他直接給了我備用鑰匙。」季從良回想起往事，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