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六點鐘下班後就趕往附近那間咖啡店，這間咖啡店包間里還能播放電影，消費還算可以。

找到陶昕選好的包間，進去後，她已經在裡面等候了，穿著休閑的衣服，幹凈的臉蛋沒有添加絲毫妝容。

「陶警官。」段珩不像其他男生，面對女孩的時候也一樣是沉默寡言，一點點緊張都不會有的。

陶昕放下咖啡杯，對著他微微笑著，笑得像個大姐姐。「辛苦你了，不過，協助警方破案是有獎金的。」

段珩已經拿到組織的一筆錢了，哪裡還會奢求警方的獎金，拉開椅子坐下，「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陶昕給他沖調著咖啡，動作溫婉大方，「姐看得出你也是個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人，可是你千萬別跟著褚臾那小子做衝動的事。」

衝動？段珩沒覺得衝動，反而覺得褚臾做事很鎮定自若，臨危不變。「不會的。」

陶昕幫他把咖啡調好，放在他面前，「吃飯了嗎。」

「沒有。」餓著肚子是不能喝那麼多咖啡的，段珩只喝了一小口。

「那我簡單地說吧。」陶昕立馬進入主題，「你們所找到的女屍，名為戴嬌，二十五歲，窒息而死，生前是一名恐怖夜店的陪酒女。」

「恐怖夜店？是上次死了十二個人，而且死得毫無徵兆，臉上都浮出笑容的那個夜店？」

段珩脫口而出的話讓陶昕愣了許久，「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案子警方已封鎖，褚臾都不知道。」

「道聽途說，再怎麼封鎖，也會走漏風聲。」

陶昕將信將疑，畢竟段珩說得太準確，道聽途說的東西會那麼準確？不過，她也沒繼續追究，「對，死者生前就是那裡上班的。她受到過一群人的侮辱，就是那十二名死者將她關起來的，而後又將她活活悶死。

第二次，那十二個人還想回來收屍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屍體也被其他人帶走，並且分屍處理，就是你們發現的那樣。」

果然，那十二個做了壞事。拘魂娃娃收走的靈魂可能分兩種，冤魂會放出來，那些該死的人就不知道它會怎麼處理了。

「那十二人是什麼身份。」

「都是些富家子弟，而且好幾個都有案底，平時壞事可沒少做。」

「那分屍是誰幹的呢。」

陶昕搖頭，「我們找到了很多疑點，卻都無法解開，我擔心這不是人為的。」

「褚臾他們抓的販毒人員呢？」

陶昕搖頭，「更沒問出什麼，這三人嘴巴很嚴，不管怎麼問都不說，只說如果說出來的話就會遭到鬼怪報復。小道士，這真的是……」

「不，絕對是人幹的。」段珩很是肯定，「觸及到符咒和陣型，只有真的肉體才能接觸，那些東西是不可能觸碰的。」

陶昕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們找到分屍現場，用技術找到了好幾個猛獸腳印，跟老虎的腳印一模一樣。而死者的身上，也有這樣的腳印，屍體像是被老虎撕開的，可又沒有找到虎毛什麼的。就像這隻老虎是隱形的那樣，只留下了腳印。」

白虎分屍術，是有人召喚白虎將屍體給撕成了七塊，簡直不要再可惡了。

段珩氣得咬咬牙，「是人為的，估計是有人召喚出白虎，進行分屍，下一步會分魂。把陣型布置在建築樓底下，是兇相，居住在陣型之內的人不得安寧，在七個陣型點上的人，更會家破人亡。

做這種事情，會不會是商業競爭？」

陶昕捶了下桌子，同樣氣得咬咬牙，「我回去馬上往這方面查，小道士，謝謝你。」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拿起包就走。轉身之前還對段珩露出可愛的笑。

段珩，「……」一個女生，在案情有眉目的時候立刻充滿了鬥志也是挺可愛的。換做是別的男生，早就對這位女警官動心了，段珩偏偏沒有感覺，甚至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他六根清凈，很難被打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