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給他準備了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自己也打算好好睡一覺，今晚就不入定冥想了。

開著空調，關燈上床，那個人已經躺好。

躺下之後，有種很微妙的感覺，總覺得臉在發燙。他都二十二了也沒談過戀愛，就連暗戀都沒經歷過。他不懂愛，可現在的感覺，就像他手機鈴聲那首歌那樣。

旁邊躺著的人很安靜，很快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褚臾睡覺算是很安靜的，不會打呼嚕，也很少說夢話。段珩閉上眼睛，也不去想那麼多了，很快便也進入夢鄉。

夢裡再次出現那隻異瞳白狐，盤在他懷裡，靜靜的。

第二天，一個電話把段珩吵醒。「喂，師父。」

「徒兒，你再跟人睡一張床我就把你抓回來加班！」嚴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段珩猛地坐起來，就連褚臾都被師父給吼醒了。「誰啊，一大早凶什麼凶！」

段珩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褚臾卻直接把電話搶過來，「喂，你誰啊！」

「你又是誰。」

「我就是跟他一塊睡的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徒兒還在修行當中，我，我只求你，保留他的處子之身！嗚嗚嗚，我就這麼一個徒兒呀！」段亞天從憤怒變成乞求，只用了一秒。

「噗……」褚臾笑得在捶床，「叔叔，您放心，我跟他不是那樣的關係，放心啊。」

段珩臉都不知燙成什麼樣了，特別是褚臾說不是那樣的關係時。一把奪過手機，毫不留情地把通話掛掉。掛完就摔被子起來，也不知是被師父氣的還是被褚臾給氣的。

「小道士，你生氣了嗎？」

段珩不理，出去刷牙洗臉了。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中午一點，父親都回來把飯菜煮好了。

洗完臉出來，褚臾就趴在牆上等他，寬大的睡衣隱隱透露出他絕美的輪廓。

「小道士，不要生氣了好嗎。」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趕緊滾。」

「你不送我回去嗎。」

「自己回，煩死人了。」段珩生氣地回房間，不想理他。

可是才剛進房間，陶警官就給他打電話了。

電話里傳來陶昕抑制不住的興奮，「小段，太謝謝你了，我們根據照片找到了嫌疑人的身份。」

「抓到了嗎？」

「趕到他窩點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我們在你說的其餘兩個地點中沒有找到屍體，嫌疑人的窩點也沒找到第二個人的跡象，應該還沒開始殺第三個人。」

他連著被破壞了兩個陣型，必然會有所防備。前面兩個陣型都被破壞了，再進行下去也沒有意思。

「沒有就好，不過，要怎麼抓到嫌疑人，他會道術。」

「嗯，不過我們根據資料得知，嫌疑人是位老色狼，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

「那兩名死者，有什麼聯繫嗎？」

陶昕輕嘆一聲，「死者生前都養過狐狸，我們根據死者特徵已經鎖定第三位即將遇害的人了，這件事，得找褚臾試試。我找他商量一下，看他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段珩咬咬下唇，老色狼，看看能不能噁心死他。「他一定會答應的，我跟他說就行。」

「他在你那裡？」

「對。」

陶昕興奮地笑了聲，「好，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