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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風樓

    【長篇連載,雙主CP】 二十四年前,一場陰謀累及西寧唐門一門染血。 二十四年後,年少的樓挽風與施文然因逃避追殺來到千年之前。 一張相同的臉,施文然無奈與「傾風樓」樓主風析定下一世之約,從此守護另一位樓主弋傾文。 而被迫與施文然分開的樓挽風則恍惚走向了權利與陰謀的構陷。 正所謂: 施施然三見傾心,惶惶然終不能棄。 一朝文絕一朝意,豈知回首淚盡情。(弋傾文&施文然) 玉碎一杯心頭酒,情滅一曲弦下仇。 夕照重樓空餘恨,風去風來空挽留。(風析&樓挽風) 1、狠毒彆扭攻 × 冷靜決絕受 2、腹黑隱忍攻 × 聰明逗比受 【第一部】傾風樓下: 所謂風傾天下,此間人世繁華。 正值流水落花,彼時傾風樓下。 【第二部】傾風樓外: 忍嘆傾風樓外,有誰血浸塵埃。 何事難以釋懷,只因傾風不再。 【第三部】傾風樓中: 莫笑多情傷我,我心雲煙重重。 且待傾風樓中,共此山長水闊。

    1.【平地風波】(第一部:傾風樓下)

    小說: 傾風樓 作者:风风风风风 字數:3956 更新時間:2019-08-26 09:29:03

    傾風樓第一部:傾風樓下

    全文開篇詞:

    所謂風傾天下,此間人世繁華。

    正值流水落花,彼時傾風樓下。

    第一章 平地風波:

    蒼天已定鴛鴦偶,卻教平地起風波。

    「快!抓住他們!」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暗夜無人的樓層里來回穿梭,這四下里悄然無聲,奔走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寧靜里讓人陡增壓迫。

    順著聲音從樓層由下往上數過七層,便能看見兩個身影拚命往上跑。

    「挽風,快點!」跑在前頭的人滿頭大汗的拉著身後的人死命往上奔,一面奔一面心裡暗罵起來:這些該死的混蛋居然一個比一個厲害,靠!他們根本就不該往樓里跑,現下除了被迫往上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

    樓挽風已經被拖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就得背過去。

    他無奈的瞥了快他兩步的人一眼,喘著粗氣說:「我已經很快了,我真的跑不動了,再、再下去,就要出、出人命了啊……」說得倒挺容易,也不想想咋們兩個都跑了一小時了,仔細算算一萬米都該夠了吧,他娘的哥哥我啥時這麼折騰過自己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樓挽風到底沒敢說,畢竟這事歸根結底,都是自己連累了他。

    樓挽風出身世家,當然這世家可沒想像中那麼光明正大,他是全國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樓」家現任當家唯一的孫子,從小他便看慣了道上兄弟們的打鬥,也不覺得什麼。

    然而就在半個月前,他的爺爺也就是現任當家樓展雲過世,於是他的父親樓意成接下了整個「樓」家。外人看來這一切自然是風風光光,然而只有他們身處這團混水的人才知道,這半個月來,他們過得有多麼艱難。

    因為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日子開始變得詭異地「刺激」起來。

    無休無止的暗殺,層出不窮的綁架,似乎在一夜之間冒了出來,只為要奪取這個黑道上最讓人眼饞的位置。年方二十的樓挽風雖然年紀還輕,可是他太清楚這個位置能帶來多少想像不盡的財富和權利。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僅僅只靠這兩點,就可以驅使這麼多人以命相抵。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抬起頭看了眼前方的人,這個拉著他一路逃命一路相拼的,就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

    爺爺在生前唯一指定給他的保鏢,施文然。 

    「文然……」他收起了紛亂的思緒,這一小時奔走下來他的嘴唇早已幹裂,喉嚨被風吹得幹澀疼痛。

    「一會兒,要是被追上了,你一定記得要逃。千萬別管我……」

    樓挽風知道他的功夫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一旦遇到危難,施文然逃跑的幾率總比自己大些。

    其實樓挽風並不在乎什麼血統什麼接位,他現在就希望他們兩個能逃,要是逃不掉,哪怕活下一個也好。

    但是決不允許施文然為了救自己而一起去死。

    反正他從小到大見的血腥和謀殺也不是一點點,習慣成了自然,倒也覺得一切就是個命中註定。

    「滾蛋!」施文然一聽便回頭開罵,「你當我喜歡在這大半夜的拉你跑步啊,你以為是在玩啊?!」真是見鬼,自己跑的心臟都要衰竭了,這小兔崽子居然還在考慮死不死逃不逃的,你個小混蛋你對得起我嗎?

    「不行了……」樓挽風覺得自己快到了極限了,停在樓梯間急促的呼吸,「你、你聽我說,下面都是人,他們只要一直不停我們最後總是無處可逃。」他轉頭四下里張望了下,每一層樓道里都沒有安全通道門,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在什麼樓房。

    輕靠在牆壁直看著天花板,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說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樓啊,怎麼這麼長,一直往上跑卻好似永無止盡。而且依他們倆個的腦子,再怎麼忙中出亂也不能傻到往樓房裡逃啊……

    「我說,我們怎麼會進這個樓的啊,啊?」

    「我怎麼知道……當時拉著你四處跑,嗎的,哪裡都好象看的到這樓似的,結果一不留神就拉著你鑽近來了。」被他這麼一搞,施文然放開了他的手,雙手撐在膝蓋上盯著地面喘氣,汗水一滴滴從額前墜下,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打出一個個濕濕的圈痕。

    然而汗水滴落的聲音原本就應該輕近無聲,結果施文然卻能清晰地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於是他陡然一驚,驚悚地發現腳下的地面像是被這汗水浸透了一般,忽然詭異地清晰起來,而且越來越呈現出一種透明狀態。

    天啊,見鬼了啊!!

    他二話不說拉起樓挽風的手就繼續往樓上奔,樓挽風卻因為一直盯著上方而沒有注意到這嚇人的一幕,於是被他這麼倉促一拉,差點摔在了樓梯間。

    「怎、怎麼了?」樓挽風覺得胃裡很難受,低下頭想要吐,結果一看地面立刻大叫一聲,「啊!」

    「小挽你怎麼了?」施文然聞聲回頭,只見樓挽風嚇的面白如紙,嘴唇不住的打顫,「你、你看,透、透明的啊……」樓挽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石灰的水泥地上竟然透明的如純清的碧水,然後隨著兩人的呼吸居然緩緩飄蕩了開。

    他想邁開步子,卻象被什麼緊緊抓住了腳,無可動彈。

    「文然,我腳不能動了……」

    「你說什麼?」施文然大吃一驚,想走下兩個台階卻似乎也被什麼死死拽住了腳,而剛想出聲叫他,樓下兩個黑衣的人已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你們往哪裡逃?」其中一人一聲呵斥就朝他們奔上來,施文然要去拖樓挽風卻奈何自己都不能動。

    眼見那黑衣人手上一刀就要刺在樓挽風身上,施文然情急之下身子前傾就用左手一擋,頓時左臂血流不斷。

    劇烈的疼痛讓施文然瞬間白了臉色,但理智卻分毫不退。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能動?難道他們看不見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去看樓挽風,卻恐怖地發現樓挽風的身子居然一點點嵌進了這透明的水泥地里。他慌忙使力想要將他拉起,但下一刻另一刀朝他逼近。

    腳不能動,便只能靠手和身體的靈活性了。

    施文然一手拖著樓挽風不讓他下沉,一手擱擋下那記殺招,左手順勢一拖一敲那人的手腕,那人吃痛短刀掉在了地上。就在這一剎那,施文然俯身撿起短刀,揮手就是一記直刺,直接刺在了那人小腹,鮮血立刻蔓延在了那幽幽如水的地面。

    「放、放開我……快逃……」

    樓挽風不是沒有看見施文然的死命相救,可是只怕這樣下去,自己就真拖累了他。

    這莫名其妙的地方讓他滿心恐懼,漸漸下沉的身體彷彿被人硬生生按在了水中,無論怎麼使力都徒勞無用。

    「不行!」

    施文然斷然喝止,「我怎麼可能放手?!」

    對施文然而言,保護樓挽風不僅因為自己是樓家的保鏢,也是樓爺爺臨死前交給他的任務。何況他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那感情簡直比親兄弟還親,多少次難關多少次危險都一起走了過來,他是說什麼都不會放開樓挽風的。可是此刻他雙腳受縛,一手拖著樓挽風也只是勉強支撐,饒是他功夫再好身手再伶俐也分身乏術。

    就在另一名黑衣人持刀揮下之際,無計可施的他硬是跪在地上轉身用背護住了樓挽風,於是下一刻,刀身直接透背刺穿了鎖骨。施文然疼的咬牙,卻拼著一股狠勁楞是轉過身,將那刀卡在鎖骨處,甩起手上的刀趁其得手收心之時朝他咽喉處狠狠一劃,於是立刻被鮮血濺了滿目。

    他喘著氣,趁著那股子狠勁還未退去,大喝一聲後用力想將樓挽風拉起,卻突然被一陣強力的引力連帶著他牢牢吸去。

    結果就彷彿一座被積木蓋起的高樓,因施文然的用力一抽,整棟虛擬的樓層就如被抽去其中一小塊積木般,轟然而塌。

    施文然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震的連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記得用身體護住身下的樓挽風,右手緊緊扣著他的右手。

    在最後一刻,他閉上了眼睛,等待樓房倒塌後的落石。

    然而不可想像的事總是一發再發,就在施文然因疼痛而漸漸昏迷時,還活著的那名黑衣人卻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兩具年少的身軀,緩緩在他眼前消失。

    **********

    「醒醒,咳咳、文然,快醒醒啊!」樓挽風緊緊抱著施文然昏迷的身體,拚命想要喚醒他。剛才那可怕的記憶仍為消散,他一醒來就發現兩人躺在了江邊,似乎是被江水衝到了岸上。

    然而還未等他細想這莫名其妙的一切時,便被施文然全身的血濕嚇的面無人色。

    那紅豔到了極致的鮮血就這麼蜿蜒順著沙石流淌進了江里,黃色的江水混著那源源不斷從人體流出的液體,泛出一種奇異的顏色。

    那顏色讓樓挽風直接想到了死亡。

    醒醒啊文然,求求你醒過來……施文然……他感到施文染的身體正在逐漸冰冷,渾身濕透的不是只有水,還有血……眼眶有種溫潤的液體似乎就要奪眶而出。

    「放開他!」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一聲低斥震得樓挽風耳膜一疼,那聲音似乎是從很遠地方傳來,卻又清晰的彷彿說話的人就在耳邊。

    樓挽風抬頭看著明明是空曠的四周,卻忽然間站了一抹修長的人影。

    誰?他是誰?怎麼是長發,為什麼衣服這麼奇怪?

    一瞬間無數問題向樓挽風襲來,他下意識的去握施文然左手的短刀,忽地樓挽風手腕一麻,短刀應聲而落。

    怔然間,那人竟已飄然遠至,從他手中接去了施文然。

    「混蛋!你是誰,把文然還、咳咳,還給我!」樓挽風大怒,掙扎著要起身,只可惜渾身被水浸得身體沉重無力,連站都站不穩。

    還要開口再說,卻見那人已經慢慢轉過了身。

    如一個太慢太慢的鏡頭被強自分割後的輕然回眸,那容貌生得好如一副潑墨的畫卷,一絲一絲都畫到了人心裡,用色既清,著力卻濃,絕致的五官如夢又如幻景,只可惜一分笑容都無,輕抿著的嘴角就似畫卷被一厘一厘小心地捲起,悵然了人滿心希冀。

    恍惚間,他聽見那人用極淡卻又沉至深處的口氣,只朝他說了一句:

    「欲尋紋染,傾風樓下,今日此處,血債血償。」

    說完,他輕輕一振白衣長袖,如展翅的飛鷹,絕塵而去。潮濕的江沙上,竟不留下一記足印,彷彿來去間都如乘了風般,瀟灑肆意。

    樓挽風獃獃的看著他就這樣帶走了施文然,那離去白影忽然就讓他心口處疼的慌,一失力跪倒在了沙石上。

    他喘著氣強行命令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他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帶走大然,為什麼衣著打扮說話口氣都那麼格格不入……所有的疑惑都要等待自己去解開,樓挽風,你不要亂,你不能亂,冷靜,冷靜啊!

    待好容易緩過了那奇怪的疼痛,再抬起頭卻看見一隊兵馬朝自己洶湧而來,只消一個剎那,二十幾把長劍就架在了他的頸項。

    數十匹馬將他圍在最中央,他一頭霧水。為首那人輕呵一記,跨下的馬蹬了一雙前踢,只差要踢上樓挽風的胸口,長嘯而起又瞬時令馬匹安靜。

    「將他押下。」

    「是!」在他身旁的人微微點頭後,起了一個手勢,樓挽風還沒說一個字就被人堵住了嘴然後五花大綁起來扔在了一匹馬上。

    天旋地轉之間,樓挽風就來得及瞥了眼那茫茫天際,最後竟只能在心裡罵娘:他娘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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