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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風樓

    【長篇連載,雙主CP】 二十四年前,一場陰謀累及西寧唐門一門染血。 二十四年後,年少的樓挽風與施文然因逃避追殺來到千年之前。 一張相同的臉,施文然無奈與「傾風樓」樓主風析定下一世之約,從此守護另一位樓主弋傾文。 而被迫與施文然分開的樓挽風則恍惚走向了權利與陰謀的構陷。 正所謂: 施施然三見傾心,惶惶然終不能棄。 一朝文絕一朝意,豈知回首淚盡情。(弋傾文&施文然) 玉碎一杯心頭酒,情滅一曲弦下仇。 夕照重樓空餘恨,風去風來空挽留。(風析&樓挽風) 1、狠毒彆扭攻 × 冷靜決絕受 2、腹黑隱忍攻 × 聰明逗比受 【第一部】傾風樓下: 所謂風傾天下,此間人世繁華。 正值流水落花,彼時傾風樓下。 【第二部】傾風樓外: 忍嘆傾風樓外,有誰血浸塵埃。 何事難以釋懷,只因傾風不再。 【第三部】傾風樓中: 莫笑多情傷我,我心雲煙重重。 且待傾風樓中,共此山長水闊。

    15.你認錯人了

    小說: 傾風樓 作者:风风风风风 字數:2644 更新時間:2019-08-26 09:29:17

    昏昏沉沉間,施文然緩緩睜開了眼。

    口很幹,想喝點什麼,可是動了動手,卻無奈地發現全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

    施文然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柄礙事的刀已經被拔了出來。

    他眨了眨眼睛,感覺腦子有點混噸,一直等到思維稍稍能運轉了時,有一下又一下規律的呼吸聲溫溫地吹進了他的耳朵,施文然下意識轉頭,結果一看之下,不僅是身體上的記憶,連同精神上的回憶都統統醒了過來。

    施文然動了動身體想離這個人遠一點,枕在他旁邊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似水明麗,如煙飄然的眼睛。

    施文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喉嚨幹疼得不行,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

    弋傾文看了他半晌,伸手摸上他的臉,一臉溫柔的笑意。

    「醒了?」

    那聲音又低又柔,與風析完全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所表現出的溫柔讓施文然很不安。

    如果風析能讓人平靜,那麼這個人,卻會教人害怕。

    他突然記起了那夜拔刀時,這個人對他做的一切……雖然記憶很模糊很片段很混淆,但一上來的侵犯卻不容置疑。

    他直直地盯著這個人看,沒有吭聲。

    弋傾文卻不以為意,微微支起身來,就這樣側著身子,左手撐著頭,指尖悠閑地一點點在他臉上游移,從挺直的鼻樑到透徹的眼睛,好像在確認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否還是那樣沒有變化。

    施文然冷著臉,一聲不吭地隨他去摸,看似毫無反映,實則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當略顯冰涼的觸感劃過皮膚時,施文然打了個冷噤。

    「你怕我?」弋傾文察覺出他的緊張,輕笑了一聲,一張白皙清俊的臉,生生被他笑得動人心魄起來。

    「這幾年,你倒是長得越發俊氣了……」

    施文然寒毛倒立,一把拍掉了他的手,那笑聲讓他唇齒髮顫。

    弋傾文皺了皺細緻的眉目,似乎是在對他竟會出手打人而感到費解,「紋染,你怎麼了?」

    「我不、是……」施文然費力地想說話。

    弋傾文見狀,伸手端了一碗床格的水,仰首一口,隨即扣住了施文然的頸項往下按。

    下一刻,施文然被清冷的雙唇封住,弋傾文把他壓在身下,一口口將水餵了進來。

    施文然一陣頭暈,等到醒悟這人在對自己幹什麼,下意識側臉避開,一記手刃劈過去。

    如果那夜他被侵襲是因傷而無反抗之力,那麼現在,至少胸口那柄刀已經沒了,施文然決不允許自己被同樣的人侮辱第二次!

    只可惜弋傾文並沒有躲避,右手仍是牢牢扣在他的脖子上,左手反手接下了手刀,抓住施文然雙手手腕壓在上方。

    他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不要動!」

    那聲音帶出一種警告,施文然一怔。

    弋傾文滿意地扯了扯嘴角,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好象剛才那幕對抗沒有發生過,不曾影響他的心情半分。

    「不要動……你身上的傷都沒好,只是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你一動,傷要裂開了,乖,聽話……」

    說罷,就著手裡的碗又喝了口,再次貼上施文然的唇,那欺身的動作慢而細膩,簡直柔情萬千。

    施文然沒有再抵抗了,剛才一記劈手過後,他就已經知道兩人之間的實力,再動手,就是蠢了,於是他一動不動地任由對方吻著自己的唇,兩人口中俱是清透濕涼的水。

    他閉上眼睛,被迫一次次吞下,卻又不得不承認,喉嚨因此而好受了許多。

    良久,當壓在他唇上的人終於覺得夠了離開後,施文然脫口便道,「我不是紋染,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叫文然,施文然!」          

    聲音雖低,還有點暗啞,但一字一句無比清晰,他就是要說個這個人聽,要這個人好好聽清楚自己的名字。

    而確實,這無比犀利的一句話產生了無比劇烈的效應,施文然順利地看見撐在他上方的人,臉色一陣陰霾。

    有點難以想像,前一刻還溫暖如光,下一刻卻寒冷如冰。

    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精神分裂吧……施文然看著他突然而至的憤怒,前後變化之大令他只能做出這個解釋。

    「你再說一遍?」

    那雙明麗如春的眸子陡然間就冷得沒有了生息,而奇怪的是,施文然居然沒有懼意。

    他冷冷地對上這雙睛,然後,施文然近乎殘忍地重複了一遍,硬是將那人從夢境中拖了出來,「我叫施文然,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紋染,你聽清楚了嗎?」

    話音剛落,一聲尖利的,東西被摔碎的聲音震得施文然耳膜一陣刺痛。

    弋傾文竟是運起了內力將手中的碗狠狠一甩。

    他一把將施文然從床上拖了起來,那張臉冷然到了恐怖的地步,聲音不再低柔,而是陰狠。

    「施文然……」

    冷漠地看著被自己一拖一拉激得一陣嗆咳的人,弋傾文沒有一絲憐惜,「不是紋染,呵,好一個不是紋染!不錯,紋染不會一頭短髮,紋染不會這麼惹我生氣,紋染不會像你,這麼自甘下賤地讓風析送到我身邊……」

    施文然一面咳一面聽,聽到最後一句,臉色煞白。

    而弋傾文完全沒有放過他的念頭,狠著聲繼續說,「你弄成這樣一張臉想做什麼?你配嗎?你配有他這張臉嗎?就憑你,也配讓我叫你紋染?不……你不配!」說完他將施文然用力往床上一摔,施文然大病未愈,刀傷剛過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麼一番折騰,白色中的中衣,胸口處已浸出了紅色。          

    「也好……」不待施文然出聲,弋傾文冷酷地笑了一笑,走近床邊拖起他的下巴,審視著這張臉,「你千辛萬苦將自己弄出這一身的傷,不就是博得了風析的同情,然後好獃在我身邊嗎?說,你是誰?你到我身邊有什麼目的?」    

    「瘋子……」施文然啐了口,「誰會想在一個瘋子的身邊呆著……」下巴被捏的生疼,然而骨子裡的傲氣讓施文然決不低頭,「你以為你是誰?還讓人千辛萬苦記掛著跑到你身邊?」

    說著,他硬擠出一絲微笑,與弋傾文對峙,「呵呵,那個叫紋染的,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離開你的吧?神經病吧你……」

    卻不料這一句話似乎極大的刺激到了弋傾文。只見他忽然鬆手放開了他,一臉恍惚又迷惑,上一刻的心狠手辣轉眼變茫然無措,像是一個冷心冷情的殺手一下子變成了個見不得血的孩子。

    「紋染……」

    他望著施文然出神,看著這個人胸前泛出的血跡,似乎不相信自己做了什麼,突然又衝上前緊緊抱住了施文然,嘴裡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我再也不強迫你,我都聽你的,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懇求真叫人措手不及,這個人的性情轉變之快讓施文然錯愕不已。

    正不知該如何反應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扣門聲。

    「弋樓主,三堂堂主與四會會主已到齊。」

    門外的人畢恭畢敬地稟報。

    弋傾文放開了施文然,看著已然裂開的傷口,心疼不已,「芒種,叫立秋過來為紋染治傷。」說完他又輕聲對施文然叮囑道,「我叫立秋過來,樓中的事需要處理,不要再任性了,嗯?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你看,又裂了啊……你要傷就傷我,別再傷了自己,乖……」一面說,一面又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弋傾文這才轉身離去。  

    施文然盯著那抹匆匆離去的背影楞楞地出神,他被這個人一連串詭異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

    那親昵的、只有在情人之間才有的行為,讓施文然一陣恍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一聲嘆息,施文然轉回了思緒看向面前的人。

    「少爺幸會,在下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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