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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十二出 把人弄哭了吧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488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7

    當夜容之州沒刻意打著精神等盛玉成,盛三少也不負他望,扭臉兒就追著姑娘去了,夜了也沒想到要來小洋房這回事。

    小狗兒這會兒正在床上躺的踏實,他一輩子也沒睡過這麼軟的床面兒。

    容之州見他摸著布料就捨不得撒手,像個得了新鮮玩意兒的小孩兒,心裡笑了笑又覺得他可憐,還跟什麼都沒見過似的。

    一把抓過小狗兒的腳踝拽到自己這邊兒床沿上,拍拍床面,「坐好了,問你話。」

    小狗兒吃飽了肚子,一門心思消化呢,吃人嘴軟,就沒這麼倔了,盤著腿坐正了,也不說話。

    容之州先長嘆了一聲,裝模作樣在他大腿上拍了拍,表示自己要開口說教了:「你這個小哥兒,脾氣也太丑了,你就是十歲,現在也該懂事兒了。跟你一個戲班的比你小的人家都吃得那麼多苦,知道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何況是楊班主那樣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呢。」

    本來小狗兒還耳旁風似的聽聽,說到楊班主他猛地抬起頭來瞪著容之州——你說什麼呢?!

    容之州忍住笑意,知道他上鉤了,繼續道:「你看看整個戲班子是不是只有你一個成天里不安心排戲練功,是不是只有你一個在那兒惹是生非,是不是只有你一個被罵了不認錯非得要動鞭子的?楊班主還這麼打過別的人麼?你別就想著自己委屈,戲班子也是要吃飯的,遇上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花了錢掙不回本,還得伺候你吃住費心費神的還得收拾你的爛攤子,我都要替楊班主叫屈!」

    小狗兒被他說著急了,「我、我那是……」

    「誒,你聽我說完。」容之州伸手打斷他,「你這個人說不定還就是八字不好,自己被人拐了就算了,聽說你妹妹是前幾個月才賣進倚紅樓的,我猜她是一直住在外頭你養著她,那這麼算下來也是你沒護好她,可這裡有我什麼事兒啊,我是好色,可也不是畜生啊,她不樂意我一沒對她說重話二沒動她一根頭髮還請她吃了一頓好的,你上來就罵我是黑心爛肺的,我心裡不難受啊?你再看看我這鼻子……你要是能安心唱戲養活她,她哪裡至於要淪落到曹雲香手裡……」

    字字句句,專撿那些歪了理兒的說,又叫人生氣又說不出話來反駁。可不是麼,這麼大的兩個窮孩子,怎麼活根本由不得他們,容之州只是覺得把人逼急了,才能多套他的話。

    眼看人就快要堅持不住了,他還添油加醋道:「也就是遇到我,我還君子以禮相待,明天呢,後天呢,你還能天天闖進去不成?早晚有一天真的把你兩條腿都打斷了我看你怎麼護著她……」

    那頭一直沒動靜,容二爺覺著教訓得差不多了,一低頭看看效果,可是把他驚著了——怎麼還能一句話不說先哭了呢?

    真是笑都要笑死了啊!

    小狗兒是最看重妹妹的,容之州可算是說到他的痛處了。

    容二爺笑說:「誒,咱可講點道理,我剛才說的可都是事實,別說我冤枉你……」

    小狗兒瞪著水汪汪的眼,狠盯著容之州看。他這麼一看,還真把容之州都看得有點心虛心軟了,想他還是個孩子沒多大,又挨了打,自己說話可能是重了,正要換個語氣安慰他兩句,小狗兒撲過來就要扒他的褲子!

    容之州一下子都愣了,這是個什麼反應啊!

    容之州掐住他的手往下拉扯,誰知道是不是他這麼皮的底氣,那手腕子力氣還真不小,也不怕壓著自己傷口就把容之州撲在床上往他腰上一騎,那皮帶在他手裡啪嗒一下就開了。

    「誒、誒!你怎麼回事兒!」怎麼能比他還猴急呢?!

    「你叫我來不就是要幹我嘛!說這些話幹什麼!煩死我了!煩死我了!還說不是黑心腸的!你比那些人還可惡!真是煩死我了!」他咬著牙,不知道是真的碰到傷口還是傷著心了,眼淚一顆一顆就落下來,色鬼一樣把容二爺的西褲往下一扯又要接著扒,「我就是沒用!什麼都不會!我已經把清姐兒護到窯子里去了,我幹脆去死好了!你來啊!你……」

    容之州一伸手穿過他的胳肢窩腰上用力一翻身就調了個個兒,把他給壓到下邊兒,真是又氣又想笑,「你早說你要去死啊,我還費那勁救你出來。」

    「你!」小狗兒氣的腮幫子都在抖,咬牙切齒的,真像條惡犬。

    往常哪兒有人見過這小子哭啊,容二爺已經是功成名就了。

    那幾句煩死了,真是叫容之州中邪了似的覺得有意思,哪兒有人這麼說話的啊?一句話說三遍?簡直更稀罕他了。

    「誰叫你先惹我的?昨兒你要是看準了落到盛三爺身上,這些事兒可不全都沒了。」

    「呸!」

    他這一呸,還濺了兩點唾沫星子到容之州臉上,容之州一愣,臉色就很難看了。可惜這隻小狗是不會看人臉色的。

    「我就是看到了他在下面,才掉到你身上的!我死都不會去挨他的!」小狗兒呼呼喘著氣。

    感情盛三才是他真仇人,容之州對這些八卦也很感興趣,瞬間又忘了自己臉上的口水,低著頭問他:「他怎麼你了?是不是前幾天你撓他的事兒?」

    「呸呸呸呸呸!」

    容之州及時把他的臉撥到一邊,才沒洗著臉。

    「更混蛋!」

    「哦?他還做什麼了?」容之州眼瞧著他自己話越來越多,心裡更是覺得好玩兒,「受了什麼委屈跟二爺說說?」

    「他昨兒個白天里非跟曹老闆要我,曹老闆來要人,班主知道我夜裡要上台的,不肯,她就給了班主一個玉戒指,班主就把我交出去啦!折騰了我一下午不讓走,差點兒誤了戲,班主心裡著急就罵我不知好歹!這哪兒是我說了算的!我本來就不舒服,腿上沒勁,非叫我上台……掉了下來,又要打我!你還說他好!」本來鏗鏘有力地數落著盛三的罪過,最後居然軟下聲哭著撒起嬌來了。

    可真叫二爺心軟。

    本來他們這些戲子地位就低,不管你樂不樂意,行當就是這樣的,根本沒有人會問他們這些事兒,班主更是不會管的,巴不得他們個個夜裡都有人要去作陪,好籠絡那些有名望有權勢的人。容之州是頭一回問他這些話的人,一開口心裡就泛酸,他有什麼難受,逮住這個口子就全都倒出來了,還越說越多,越說越委屈,好像天塌下來都要先落在他身上。

    容之州見這小狗兒微微發著顫,真是可憐死個人,一股倔勁兒反倒叫人覺得心疼,想到昨天那個大漢來綁人,盛三昨夜裡滿頭大汗的樣兒,心裡忽然說不出的滋味兒。

    盛三太不是人了,知道人家晚上有事兒誤了得挨打還這樣。

    盛玉成也冤枉,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曹老闆這兒還有對街唱戲的,一直都以為他是曹雲香的人呢。

    可容之州不管,盛三在他心裡已經是一個衣冠禽|獸了,比原來還要更上一個檔次,這要是來肯定給他關門外頭!

    「那你妹妹,清姐兒怎麼落到曹老闆手裡的?」容之州心裡不落忍,坐起身子靠著床背,把他拉到旁邊。

    小狗兒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的,就順勢往容之州肩上一靠,許是覺得這麼著說這些糟心事有個依靠,不至於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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