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哲只愣了一秒鐘，緊接著就勾上了傅清的脖子，雙腿也緊緊攀上了人的腰，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傅清身上。

「小清清~你最好了，借我玩幾天嘛~」

傅清全身僵硬，肌肉緊繃。

鍾離哲還不要命地蹭了蹭他的臉。

小清清的臉好嫩啊~

傅清一個猛地起身，鍾離哲被重重摔在沙發上。

「傅清！你幹嘛呢！」鍾離哲揉著摔疼的後腦勺，哀怨道，「不借就不借！哼！小氣鬼！」

傅清看了他一眼，迅速轉移視線，快步離開。

「衣領都被你扯掉了……」鍾離哲嘟囔著，低頭看著自己露出的一大片白皙的胸口，想到傅清匆匆離開的背影，像是猜測道，「不會是害羞了吧？」

高澤躺在冰冷的地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少有的煩躁與不安。

大毛今天也異常的安靜，蜷縮在他的臂彎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躺著躺著，高澤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you can ask me how……」手機鈴聲響起，吵醒了淺睡的一狗一人。

高澤皺眉摸索過手機，滑下。

「你中午要吃什麼？我等會去找你。」是章顥的聲音。

高澤睜開眼睛，雙眸中有幾根血絲，他活動了一下自己泛酸的肩膀，聲音微啞：「提拉米蘇。」

章顥：「……選點飽的吃。」

高澤：「紅糖饅頭。」

章顥：「……」

高澤掛了電話，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

十分鐘後，門鈴響起。

高澤開了門，章顥拎了兩大袋東西進來。

「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吃水煮肉片的，所以買了一份，提拉米蘇也買了，等會放雪櫃，吃完正餐再吃，至於紅糖饅頭……都中午了，沒看見有開的包子鋪。」章顥邊換鞋邊道。

高澤繼續一頭扎進沙發里。

章顥把提拉米蘇放進雪櫃里，順便拿了幾瓶酒出來。

「你怎麼又搬家了，搬來搬去沒個定所也不好。」章顥盤腿在茶幾旁坐下，揉揉興奮的大毛，「要是因為經濟上的原因，就跟我說。」

高澤沒應聲。

「不過我聽朋友說做你那個挺賺錢的，就是比較危險，你要不——」

「老師怎麼樣了？」高澤打斷他的話問。

章顥摸大毛的動作一頓：「……吃完飯睡下了。」

「病歷看了嗎？」

「……看了。」

「你打算怎麼辦？」高澤扣著茶幾角打開了瓶啤酒。

章顥低下頭，苦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要治啊。」

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親眼看著母親一天天憔悴下去。

高澤把酒遞給他，自己再開了一瓶。

「錢我來出。」

章顥一愣，接著低聲道：「我會還你的。」

高澤什麼也沒說，兀自打開塑料袋，拿出水煮肉片。

「我真的會還你的。」章顥握緊拳頭，「還有……謝了。」

高澤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早點跟老師坦白你現在在做什麼。」

章顥搖頭：「她現在不能受刺激。」

高澤嘖了一聲，眼神有些嘲諷。

章顥轉移話題：「那個……我在這沒什麼朋友，你能不能介紹個女孩給我認識下，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