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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錄

    本文又名【一弦驚月惘晴天】 今生:  王宮至寶一朝被盜,竊賊轉眼上了將軍府的花轎;   將軍:放下寶物讓你回家睡覺!  竊賊:親也成了,堂也拜了,你就是我老婆!絕對不能讓你再跑掉!    我一生漂泊無依,如今得了你,只想與你,山中一雙樵,水邊一對漁。 一擔柴,一婁魚;一壺濁酒,共飲天涯。 前世:   他,乃魔族之王,六界之中橫行;一次酒後迷路遇見了一個謫仙般的人,從此便成了問道山的常客。   他,出生便是仙者,六界之中極負盛名;一次驅逐之戰中認識了他,從此在他面前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自古正邪不兩立,仙魔兩族恩怨多。   重壓之下,友情正義兩難全。   一朝替死,百年輪迴。   即便失去了記憶,我也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輪迴路上的你。    世上唯一沒有解藥的毒,便是你入了我的心……

    花開逢君,風雲暗涌:暮色

    小說: 浮生錄 作者:通天教主 字數:2045 更新時間:2019-09-20 12:37:56

    劉家大戶宗祠外,玄甲軍列隊兩側,肅裝整頓,個個圍得密不透風。沐川捏著手中劍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朝里張望,心情極為迫切。

    宗祠之內,一排排劉家祖先的排位擺滿了大半間屋子;供桌上燭火殘缺,若隱若現,平白給這間屋子添上了一層詭異之色。

    兩張長桌簡單的拼湊一下,醫官將晴天的身體放在桌上,顫顫巍巍的退到後面。

    盲眼的道長似感覺到了易動,輕聲道:「離隕,先止血吧。」

    離隕點點頭,脫下晴天的上衣,一條觸目驚心的劍傷赫然出現在眼前。離隕見狀眉頭一鎖,立刻就來了脾氣:「師尊,這種不聽話的人,就不該三番五次的救他,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藏心撫著將驚月頭頂最後一根銀針拔出,探了探脈息,道:「離隕,仙道...」

    「離隕知道,仙道貴生,無量度人!師尊天天說這個,聽的我耳朵都起繭了。」離隕沒好氣地將手中金瘡藥灑在劍傷之處,動作粗魯無比:「當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呢,這幅身體即便是恢復速度超常,但也不能如此不愛惜。再不注意些,下次直接帶棺材來吧!」

    一而再再而三、總是要勞煩道長費神費心的救他......此人還真是不見黃泉不落淚啊!

    「離隕,好好做事,休要多言。」藏心無奈搖頭。其實他知道離隕刀子嘴豆腐心,實際也是會關切他人的,對自己尤其是恭順;這樣的孩子,雖然是個妖族,他也是很可愛的。

    離隕是妖族,妖族與人族向來勢不兩立;原本是要離隕自己留在守心窩的,奈何他擔心道長一人獨行危險,死活要跟來。

    這次藏心帶著他下山也是精心偽裝一翻才敢帶出門——要被那伏妖人見到他,怕是又要惹出一番風雲。

    吵嚷間,陷入昏迷的驚月忽然胸腔劇烈起伏幾下,猛然咳嗽兩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將他嗆醒。

    他猛然坐起來,一把抓住眼前藏心的手腕喊道:「晴天!」

    可當他定睛一看,眼前人哪是晴天?

    驚月瞬間進入了警惕狀態,他飛快地環視一番周遭情形,在不遠處的長桌上看見晴天正安靜的躺著,生死不明。

    恍惚中驚月收回視線在藏心臉上看了一會兒,未在眼前人眼中找到焦點,心知自己失態,訕訕放手,道:「抱歉。」

    「將軍勿須擔憂,晴天公子雖失血過多,且尚無大礙。」

    「……」這眼盲的道長長得慈眉善目,像是個良善之輩,驚月心念後稍稍放鬆警惕,道:「多謝道長相助。」

    「師尊,你沒事吧?」在藏心手腕被捏住那一刻,離隕順勢竄了過來,警惕的提防著驚月,蹲在藏心面前抓著他的手裡回翻看。

    驚月手勁極大,捏得藏心手腕都出了一圈痕跡。離隕正要發火,卻感覺藏心摸了摸他的腦袋。抬頭一望,他的嘴角竟掛著淡淡的笑意,道:「都處理好了嗎?」

    「放心吧師尊,暫時是死不了的。不過他要是再如此大意,就不好說了。」

    離隕擦了擦藏心的手,小心的把他那些長短不一的銀針收好。

    驚月看著平躺在長桌上的晴天,此刻臉上毫無生機一片死寂,桌子另一頭是清理身子用過的棉布,入目一片腥紅;腳邊的臉盆之中亦是一汪深紅。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鮮血仍在,凝固成一塊塊血痂。忽然一股劇痛從心底傳來,長袖之下雙拳緊握,當下屏息凝神壓下心中劇痛。

    「敢問道長,小童方才所言是什麼意思?」驚月在片刻沉吟後再次開口,「什麼叫暫時死不了?」

    藏心站起來,走到晴天所在的地方,執起他的手腕探悉了一下脈搏,片刻之後道:「將軍若是想知道,還是問他自己吧。」

    畢竟自己只是局外之人,沒有理由替別人說任何話。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

    「將軍想必是知道自己的能耐。」被注入靈力的長劍刺穿的身體,藏心幾乎是耗費自身大半功力才將晴天從閻王手裡拉回來,想要讓他快些醒來,怕是不容易:「待會兒用過藥,且先看看。」

    驚月點點頭,邁著虛浮的步伐起身走向屋外;對於晴天而言,他滿心悔意無處表達;如果他能醒來,自己又該如何去面對?

    剛剛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他親手將長劍送入對方身體,而那時,晴天還在顧著他。

    那句『抓住你的手,你就不會再亂來了吧』還在耳邊迴響......

    「...兄長?」沐川喚了幾聲才將驚月從恍惚中喚回來,他偷著看了看屋裡的情況,小心翼翼的問道:「晴天,現在情況如何了?」

    「劉大戶家中可有人還在?」驚月抿起了唇瓣,沉沉開口——他心裡縱然是無比擔心晴天現在的狀況,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有的,劉大戶和他的管家,兩人目前並沒感染疫症;府上其餘人等皆死的死病的病。劉大戶怕自己也被傳染上,一早就著人將所有染病的和未染病的僕從姬妾都送出去了。」沐川摸了摸鼻子,看不透兄長此刻是什麼想法:「這人到不像是外人說的那樣良善。」

    驚月負手立於中庭,抬頭看著天上雲捲雲舒,天邊逐漸染上一層暮色,心情雜亂。

    ***

    晴天睜眼,入目便是藏心那張無神的瞳孔和淡漠的臉,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剛剛似乎是做了個很美的夢。

    夢裡,他死了,驚月卻一直守在他身邊,摸著他的眉眼,喚著他的名字......

    沒了那張面具的遮掩,但依舊看不清相貌;

    自他不記事開始,唯一沒有讓他忘卻的就是一股壓在身上無形的力量,猶如泰山壓頂,且一股迷霧終日籠罩在心頭。驚月那一劍沒入身體之時,他沒有考慮自己的生死,反而是覺得有了一絲解脫的快/感。

    而那一瞬間,他似乎抓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畫面,可現在卻又記不起來了。

    想想之後,心中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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