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賀州衡打算去找方無垢。

休假時間心情不好不在家，現在假期時間結束，他總該回來了吧。

賀州衡現在也摸不準方無垢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你說他在意之前的事情，可他卻不聲不響在家安穩待了兩日。

你說他不在意，他又在兩日之後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賀州衡現在聯繫不上方無垢，只能去他下班的地方等他。

他很少抽煙，這幾天抽的尤其多，害怕方無垢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他還早晨還特意洗了澡，噴了一點香水，才來上班。

賀州衡在方無垢下班的地方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方無垢的身影。

左等等不等，賀州衡心裡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炙烤著他的心房。

讓他難耐不已。

賀州衡伸頭到他們企劃部的辦公室里看，屬於方無垢的位子已經空空如也，半點看不到他的影子。

剛好企劃部的部長還在辦公室里沒走，賀州衡想了想，便走了過去。

「吳部長還不去吃飯嗎？」一隻手搭上吳部長的凳子，看著吳部長關上電腦。

吳部長把電腦關掉，笑著回答道：「馬上就去了。」

賀州衡在吳部長看不到的地方急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感覺咽喉處束縛感散去不少，才稍微柔和了一些眉眼。

「無垢呢？今天請假了嗎？」

吳部長聞言總算是笑了出來，她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強人，平時工作時間不苟言笑，很少能看到她這樣情緒外露的樣子。

「我就說你一來找我准沒好事，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要是今天小方正常上班，你肯定不來我這企劃部。」

吳部長笑的含蓄，即便是她現在情緒外露，但是那笑容也是極淺。

「你找小方是為了小方辭職的事情吧？」吳部長對方無垢和賀州衡之間的友誼也是有所耳聞。

她知道兩個人之間關係好，好的能同穿一條褲子。

倆大男人都沒女朋友，當初小賀沒地方住，直接就去小方家睡。

連招呼都不帶打的，直接找到人家藏備用鑰匙的地方，可見關係是有多麼親密。

「他辭職了？！」賀州衡不可置信的問道。

吳部長察覺到他話語里驚訝，本人也詫異的抬頭看了賀州衡一眼。

「你不知道嗎?他今早九點半卡著我上班時間點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我去找了人事部的老楊，老楊說他真辭職了。」

吳部長的話音不高，但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讓人無法忽視。

賀州衡的腦子裡像是有一張巨大的鑼，吳部長每說出一個字，那鑼就被狠敲一下，發出巨大的聲響，把他整個人的腦仁兒都吵的嗡嗡發疼。

隨之而來的還有心底忽然多出來的空缺。

他感覺他的心就像是一塊完整的拼圖，現在因為突然人間蒸發的方無垢，這拼圖在一瞬間失去了很多重要部分。

那種無法適從的感覺讓賀州衡難受的喉頭哽咽，每說出一句話嗓子眼兒都沙啞的幾乎冒血。

到了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