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傻了？難不成這倆都是顧茗的鐵粉？托尼疑惑了一瞬，隨即對攝像和女主持失去了興趣，他拿出震個不停的手機，遞給顧茗，興奮地說：「你怎麼想出來這麼好的點子的？不僅避開了尖銳問題，還把直播間的氣氛控制的很好，這效果比公司預期的好太多了！你看看，這才過了十來分鐘，你就又衝上熱搜榜了！」

顧茗接過手機看了看，皺起眉頭，不解道：「他們為什麼要叫我顧老師？美妝博主又是什麼意思？」

「哎，別在意那些細節。」托尼不以為意道，「叫你老師怎麼了，橫豎是個尊稱，總比那什麼顧懟懟好聽多了。」

可他的本意並不是想當老師和美妝博主，而是想把自己的副業推銷出去……顧茗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算了，萬事開頭難，想也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把手機還給托尼，催促道：「說好了去買東西的。」

托尼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之前答應顧茗的事。他看了看時間，把早就準備好的墨鏡和口罩塞給顧茗，囑咐道：「把這些戴好，我先下去開車，待會直接到停車場來找我，小心點，別被粉絲認出來，知道了嗎？」

顧茗蹙眉，嫌棄的翻看著手中的東西，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想要不被人認出來，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托尼步履匆匆的下樓開車去了，顧茗隨手把墨鏡和口罩扔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小縷黑霧顫巍巍的從他的掌心冒出頭來。

黑霧凝成一股，點頭哈腰的蹭著他的手臂，看起來諂媚極了。

顧茗撇撇嘴，懶得理會這隻動不動就吃他豆腐的小色鬼，漫不經心的吩咐道：「你先去找找，我要的東西在哪裡，這點小事，可別再搞砸了。」

黑霧瑟縮了一下，越發賣力的蹭了起來，討好意味十足。顧茗不耐煩的把它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擰眉道：「有完沒完？偷偷摸摸的吃靈氣，小心消化不良。還不快去！」

黑霧嚇了一跳，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顧茗：「……」

黑霧尷尬得漲成了詭異的黑紅色，擰成一根麻花，噌地一聲從他掌中躥出去，跌跌撞撞的衝出了窗戶。

顧茗走到床邊，看著它狼奔豕突的沖向遠方，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個從屬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偏偏他又沒有更好的選擇……顧茗深刻的體會到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痛苦，越發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快把副業發展起來。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還是先把需要的行頭都採買齊全吧。

顧茗轉身下樓，去停車場找托尼。

停車場里人不多，顧茗循著來時的記憶，往托尼停車的地方走去，走到半路，對面迎面過來一個打電話的女生。女生瞥了他一眼，怔了怔，放慢了腳步。

顧茗本來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卻猛地生出一股危機感，不由頓住了腳步。

他偏過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生。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跳緩慢，面色發白……多麼明顯的喪屍化的癥狀……是了，這絕對是他的粉絲！

顧茗回憶起剛來這個世界時，那些扒在自己車窗上，面色青白的女孩，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趕緊掐了個法決，把自己的面容隱藏起來。

下一瞬，女生再次邁開步子，與他擦肩而過，小聲對手機對面的友人說：「哎，我剛才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像顧茗的小哥哥，但是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沒顧茗那麼好看，但是也好帥啊……」

顧茗一身冷汗，悄悄鬆了口氣，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

——又挽救了一個差點喪屍化的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