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看著他無言，示意他先坐下。文科的班基本一個暑假都在講數學，理科班講的數學稍微更難些，數學老師覺得這不是問題。

其他位置的同學有不少幾個轉頭看著這個新來的，江離低著頭盯著桌面不去看他。

「我這沒複印的試卷了，你和沈御湊活著先看一張。」數學老師轉身拿了粉筆。「好了，同學們，我們繼續看這道題。」

江離微愣，別過頭看向身旁冰冷冷的沈御，總感覺不太好相處呢……江離往他的方向移了個位置，好像不太近，看不到試卷，接著又往那移。

「啪!」試卷被他暴躁地拍到桌子上，沈御看向江離，好看的眼睛從金屬眼鏡框架更顯迷人，眉頭輕佻，好似在等著江離主動拿試卷。

江離又移了一個位置，終於坐到了他的身旁。兩個人勉強算是同桌。江離默默從包里掏出筆，就是那種很普通，一元一支的中性筆，然後一張白紙，打算將題記在紙上。

「給你了。我不需要。」沈御眼神望著黑板的公式，絲毫沒有看向江離。

江離微愣，將試卷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沈御這個人好像很安靜，一整節課基本沒再說話。

江離在草稿紙上驗算一遍又一遍的式子，他從小就是那種認真型的孩子，認真努力且自律才讓他站在學霸的這個位置。

不過很顯然，他身旁這個叫沈御的。可能就是個學神。

江離用餘光觀察這個沈御，一整節課，要麼盯著黑板，眼中無神，也不知在沒在聽課，要麼揉揉眉心看似好像很疲憊，要麼幹脆直接低頭玩起了手機。

「哎，我說沈大爺，今天第一天就遲到了？」前座的男生好似和他很熟，頭稍微往後靠與他開始聊天。

「嗯。」沈安低頭繼續看手機熒幕。「天太熱了。」

「哎，我剛剛看了啊，咱們理科分了四個重點班，我剛剛看我們國中那個校花在C班，和我們挺近的，一會要不要去看看？」男生依舊不停地說著。

「沒興趣。」沈御淡淡地回絕了。

「你還是不是男的了，從小到大就聽你說對女的沒興趣，我可真要懷疑你性取向了。」男生滔滔不絕。

江離聽了他們的對話微微一愣。

「懷疑吧。」沈御輕聲笑了笑沒當回事。

「這排，第六個，站起來回答問題!」數學老師氣得拍了粉筆，第一節課就有人講話？還是理創班的？

沈御前面的男生站了起來。

「叫什麼？」

「周陽。」男生快速掃了眼黑板的題，大腦開始搜索關於這道題的所有消息，還好他做過這道聯考真題。「老師，選C。畫個對勾函數，數字往裡面帶就完事了。簡單。」

數學老師肺都要氣炸了，講了快小半節課，這人不聽也不記筆記，被喊起來講話還這麼放肆？

「你後面那個，也站起來。」數學老師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他們。

沈御不慌不忙地收了手機站起來。「哪題？」

「第十七題，現在當場做。」

沈御看向身旁的江離，江離默默將試卷遞了過去，那題江離已經做出來了，對不對就不知道了。

「選B。」沈御報的就是江離的答案，都不帶猶豫的。

江離看著老師的表情，數學老師一言難發，做對了？

「還有，這道題，C選項的答案印錯了，原題是1375。」沈御說完，將試卷還給江離。

「那你說說怎麼做的。」

「畫圖代數，先求參數a。」

「行了，都坐下吧。」數學老師清楚剛剛兩道題的難度，沒有再難為他們。

江離拿過試卷，耳邊傳來沈御上課快結束以來對他說的第二句話。

「第十題，二十一題都錯了。十八題的填空需要分類討論，建議你好好把函數補補。」語氣里滿是嫌棄。

江離盯著試卷，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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