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李垚吃虧，但是李垚卻不能告訴江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江導。」李垚一邊認錯一邊瞪了的紀淮一眼，「沒有下次了。」

紀淮睜開了眼睛，看著李垚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而後一個鯉魚打挺，「江導，不怪李垚，是我這邊的問題。」

江全看了紀淮一眼，「是你這邊出問題我就更要說你了，一個影帝，應該具備對工作的專業素養，你現在是在幹什麼，當我這裡是遊樂場嗎？」

江全在導演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挑剔嚴格，在他手下被罵過的一線演員也不少。如果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被套麻袋個十回八回了，但偏偏江全手下導出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是精品良品，所以除了那些本身沒什麼眼力見兒的想要找江全麻煩的，其他的都會規規矩矩按著江全的說法走。

而且，這次確實是紀淮這邊在壞事。

紀淮笑著鞠了個躬，「我很抱歉。」

看在紀淮認錯的態度也不錯的份上，江全也沒有再教訓他，而是讓他們重新再來一場。

紀淮對李垚勾了勾嘴角，「再來一條，剛才我沒忍住。」

沒忍住你妹！你就是故意的！

李垚冷冷地瞪了紀淮一眼，「別讓我逮著機會整你。」

「你不捨得。」紀淮自信道。

「……」紀淮，你這個樣子，你的粉絲知道嗎？李垚腹誹一句，沒再理會紀淮，抓起魚竿就位去了。

紀淮也沒再開玩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演戲，沒再刁難李垚。

然而……上一次的NG讓李垚印象太深，這次下嘴的時候，沒集中注意力，下意識借位，結果拍出來的感覺太過虛假，又NG了一次。

「卡！李垚你怎麼回事？一次比一次差！」江全的脾氣又上來了，差點就把手邊的喇叭都給摔了。

李垚心兒一顫，脾氣也上來了，不著痕跡地踹了紀淮一腳當做是泄憤。他走嚮導演，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江導，很抱歉，我……我可能需要再調整一下。」

「給你五分鐘，再進不了角色，就給我滾蛋！」江全生起氣來，從不講究什麼情面。

李垚點了點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捧起劇本，將腦袋埋在劇本里，身子都在顫抖。

他是氣的。

紀淮此時渾身已經濕透了，披了個浴巾就坐到李垚的旁邊，用手肘撞了李垚一下，「剛才為什麼NG？」

「關你屁事。」李垚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是紀淮來了。他搬起凳子往旁邊挪了挪，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角色。

紀淮湊了過去，「是不是想方設法想多親我幾次？」

「……」李垚猛然抬頭，狠狠地瞪了紀淮一眼，「這種梗你還用不夠嗎？」

紀淮一頓，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這句話，彷彿他以前也對李垚說過。那個時候他確實只是在逗著李垚玩，但是這次不一樣，他是認真的。

李垚知道紀淮也沒有忘，他忽然冷笑一聲，將劇本砸在紀淮身上，「看來你還真的是百試不厭啊，紀大神。」說罷，李垚起身踹了一腳凳子，轉身走了。

紀淮愣愣地坐在原地，望著李垚離開的方向，心情十分複雜。

走過來送水的助理看到李垚負氣離開的場面，也嚇了一跳，一邊把水遞給紀淮一邊問，「淮哥，垚哥那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跟我鬧著玩，忙你的去吧。」紀淮沒有應付助理的心思，直接把人趕走了。

助理也沒敢再多問，向其他工作人員小跑著去了。

剛才李垚的動靜不小，周圍的人都看在了眼裡。又一聽助理回來說的，更是覺得李垚是在耍大牌，就連他的影帝前輩都不放在眼裡。還有一些人，更是等著看李垚的笑話。畢竟上一個對紀大神這麼不尊敬的人，已經被貶到十八線開外了。

然而，他們希望的事情，都沒有成真。

後來又拍了一次第一幕，進行得十分順利，之後的幾場戲也是一遍過。李垚和紀淮之間默契到根本看不出來他們之前還有過爭執。一整天下來，紀淮也沒對李垚說過一句重話。

準備收工的時候，紀淮主動去找了李垚，「聽說今天肖彎有事兒不能來接你了，要不跟我的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