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伸了個懶腰，入耳的是周文宣最喜歡聽的鋼琴曲。

在他醒來之前的幾個小時，周文宣已經將車開往寧夏，就在幾分鐘前剛剛過了寧夏的界碑。

程煜揉揉眼睛，拿過電腦，推開顯示屏，正中心的紅點閃爍頻率比昨天快上了一節。

他們快到了。

「跟上……你們幾個從後面的圍牆進去切記一定不要驚動裡面的東西。」

兩人剛停好車，從巷子里走到街口，就趕上一隊十幾人的武裝小隊，從槍支制式來看應該是從警察局拿出來的，槍身上還有強製取下的痕跡。

程煜被周文宣擋在身後，露出半個頭剛好能看見這隊人撬開生鏽的閘門一溜煙全鑽了進去。

程煜指了指半掩的大門，低聲問道是不是要跟著進去，那電腦里的方位可就是指示在這裡了。

見人沒有動作，程煜也不多想，看門口的人都進去了，抬步就打算拽著人跟進去。

可另一條腿還沒有邁出去，就被一直沒有動彈的周文宣拎著後脖頸拽了回來，轉頭正對上的是周文宣看似平和卻怒火中燒的雙目。

周文宣很少生氣，但生氣從來都是怒不可遏。

像是被點了啞穴的程煜一動不敢動的，硬著頭皮等著周文宣發作。

程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直到周文宣把自己再次塞在身後才鬆了口氣。

他的怒火併不是來源於自己，程煜慶幸的鬆了口氣，之後才順著周文宣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本是安安靜靜的用作防護的綠化帶如同倒入滾油一般沸騰起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零零總總爬出著裝統一的藍色工裝喪屍。

程煜屏住呼吸，生怕幾米之外的喪屍一扭頭就嗅到了他們兩人的存在。拉著周文宣往再往巷子里躲了躲才鬆了口氣。

數十隻喪屍從草叢裡鑽出來，看上去有些不聰明的在原地打轉幾圈，然後有條不紊的朝著虛掩的大門拖動不太好用的身子一股腦的消失在門後。

儘管如此，周文宣並沒有著急帶著程宇行動，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牆根，聽著慢慢遠去的屬於喪屍的獨特的或是呼嚕嚕或是粗重的喘息。

「小煜」周文宣聲音低沉，平靜的問道「從進城開始，你有發現什麼。」

程煜抿嘴回憶道：「從進城開始這是第一次見到喪屍。」

周文宣繼續問道：「然後呢？」

程煜閉上眼仔細回憶：「剛才的喪屍都穿著一樣的工作服。」

周文宣引導著又問：「再具體一點。」

程煜微微皺眉，將腦海中的畫面推進半分，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太……幹凈了？」

「還有。」周文宣轉過身來，平淡的眸子映出程煜的身影「今天教你點別的，聽好了。」

程煜愣怔的看著周文宣的臉，他最喜歡看著他的臉，一直盯著都行的那種。

「有在聽我說嗎？」周文宣捏捏直勾勾盯著他的小臉耐心的問道。

「當……當然」程煜臉頰滾燙，別過臉「不就是分析嗎……等等你是說，有人在操控喪屍？！而整個城鎮的喪屍都藏起來了？」

周文宣點點頭，低頭看一眼手中閃爍的定位器：

「看來我們真的需要跟著進去看上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