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聽。

——by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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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鴿在學校狠狠出了名。

陸飛鴿在網上狠狠出了名。

陸飛鴿是合鳥。

陸飛鴿超級好看。

陸飛鴿是何千歲罩著的人。

因為陸飛鴿，何千歲還和蘇知打了幾架。

——外面都是這樣說的。

僅僅一天，陸飛鴿的生活天翻地覆。

但是又和初一入學那一天不同，至於哪裡不同……

他看著少年舉起手機給兩人自拍一張，囂張地放到他合鳥和何千歲的微博賬號上，更加囂張地將那些嘴碎的「鍵盤俠」懟回去，說：「有本事，你在我面前說出這句話，呵！」

當然沒本事，誰有這個本事。

……好吧有一個，蘇知今天第二次站在了他們面前，後面浩浩蕩蕩一群人。

蘇知手還纏著繃帶，不過看他還能抱胸而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蘇大少一仰下巴，「何千歲，你再囂張啊。」

他身邊的少年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大部分視野，他只能聽到聲音，清脆。

「你也就只有這個出息了，蘇知。」

蘇知笑的囂張，「本大爺有人，有這個資源，有這個本事，憑什麼不用。」

「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智障。」

出乎預料，蘇知居然很冷靜，「後果？那是什麼？老子只知道不教訓教訓你老子一分鐘都忍不了，老子就要死啦，有什麼後果是比老子要死更嚴重的嗎？」

好吧，這是徹底瘋了。

文語中學校門不過300米，轉彎處，本來就沒幾個人，剩下的看到這架勢就跑了。

楚清秋覺得有些麻煩，遇到了不按理出牌的瘋狗，怎麼辦？看著他後面那群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好吧，說什麼洗白應該都是狗屁話。

蘇家這是藥丸的節奏。

蘇知收起支著點腿，站直，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揮：「上！給老子狠狠地打，只要不死，誰打的最多最嚴重誰就是中堂的三把手！」

後面的人眼睛全部唰地下亮了，可是最快的才跑出兩步，警車的聲音遠遠傳來。

所有人全部僵硬在原地，臉都綠了。

蘇知愣了下，暴跳如雷，「誰！TMD是誰報的警！？」他首先看的是周圍的人，可是周圍並沒有人，這才猛地回頭，正好暼見了陸飛鴿手上的手機。

「哈！」他指著陸飛鴿，「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用回了「我」，看來是冷靜了。

蘇知轉身就走，帶著一群人，楚清秋在後面眯著眼睛揮手，「快走不送，再不快點，今晚就要去警察局喝茶了。」

蘇知猛地回頭。

楚清秋收起笑容，「喝完茶我和蘇家也需要喝一杯茶了。」

蘇知狠狠摔了剛拿出來的手機。

蘇家畢竟沒有何家勢力大，而且蘇家打著洗白的稱號，回頭又帶著一群人來堵他，還真當警察局是自己家開的啊。

楚清秋不想和那些警察糾纏，抓著陸飛鴿走了。

「挺機靈的嘛。」他邊走邊誇獎，「總算不是那麼榆木腦袋了。」

陸飛鴿在看到蘇知的一瞬間就打通了110，他沒有說話，可是通話中一直顯示著，蘇知的話都給警察聽到一清二楚。

嚇的他們冷汗都出來了，京都里，誰不知道何千歲。

而且不巧的是，警察局還真離文語中學沒多遠。

陸飛鴿跟著他上了車，司機看來受到的驚嚇不小，好幾次回頭想說什麼。

他身邊的少年說：「閉嘴。」

司機一路上沒有發出一個聲音，只是下車後在他們身後鞠了一躬，頭幾乎貼在膝蓋上。進門後，陸飛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還是那個姿勢。

「砰！」

門關上。

他剛回過頭，何千歲的他已經很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

「……」少年接了電話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狠狠摔在沙發里。

陸飛鴿想了想，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嗯。」少年的聲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點委屈。

「我知道了……這次是意外！」

「好吧，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我弄死那個傢伙！嗯？嗯……好吧，你來就你來，我還懶得管呢……」

「好……好……好………你別太過分了！」

「哼！」

「好啦，你是我哥還是我媽啊，啰啰嗦嗦……喜歡啊，當然喜歡你了。」

……

陸飛鴿聽著聽著，將自己的手掌捏出了血，他鬆手，盯著自己微長的指甲里鮮紅的血，出神，直到被人在肩上拍了一巴掌。

「喂！叫你呢！」少年不滿地皺眉。

陸飛鴿猛地把手背在身後，咳嗽兩聲，「……抱歉。」

「嘖！」少年轉身，「算了算了，今天累了，你回房間去吧。」

陸飛鴿說：「嗯。」回頭把手放在身前，上樓。

一夜未睡。　————————————————————————

聽昨天何千歲和他哥的電話，陸飛鴿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蘇知了。

「嘿！小美人兒！小英雄！」蘇知一腳把他踢滾到牆上，再反撞回來。

陸飛鴿腦子混沌的厲害，算來，他已經兩天沒睡了，白天補的覺根本就把精神補不回來。而且蘇知用了十成十的力度，甚至還助跑了一段，他張嘴就吐出一口血，滿嘴滿鼻血腥味，還有點詭異的甜味。

……以前他一直覺得，被打一下就吐血是非常誇張的事，因為這不符合科學……好吧他的人生一直就沒科學過。

蘇知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就是一拳，牙齒帶著血花飛在空中，陸飛鴿臉瞬間腫了一半。

「哈！何千歲就算了！你算老幾！你是什麼垃圾！反正老子下午就要走了，就是把你弄死在這裡何千歲又能把我怎麼樣！何家又不是真的老大！我們和水家啊！」

陸飛鴿掉下來，又重新被抓起來，他首先看見的是剛好一頭撞在石頭上瞬間暈過去的蘇知，後來才看見少年那熟悉的一張臉。

熟悉的臉，熟悉的表情。

少年很憤怒。

揪著他衣領的手都在顫抖。

「陸飛鴿你TM給老子聽著！」少年的聲音很大，而且居然還爆了粗口，他震耳欲聾，頭更暈了。

「沒有人可憐你！我來可憐你！」

「沒有人幫你！我來幫你！」

「沒有人救你！我來救你！」

「沒有人喜歡你！我來喜歡你！」

「你TMD究竟能不能聽見我的話！？」

陸飛鴿心想，或許是頭過於疼痛出現幻覺了，可是少年狠狠抱住了他，很用力，很疼。

於是他頭暈眼花，心臟砰砰砰，回抱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