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糾結。

——by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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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臭水溝的蟲子，也有喜歡他的人。」

「陸飛鴿，我的人，懂？」

轟——

如同煙花炸開般，陸飛鴿整個腦子都是五顏六色的巨大花朵和星星，徹底驅散了深沉的黑夜和寒意。

不過看著看著，心就慢慢平靜下來了。

——又是這樣。

又是那個熟悉的背影，又只能躲在他身後，這算什麼……

他看著自己的手出神。

原本以為，應該輪到他保護何千歲了才對。

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改變了才對。

原本以為，他其實沒那麼在意了才對。

……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水鏡眯起眼睛，手腕一翻，就變成了他抓住楚清秋抓住的手了。

楚清秋也不掙扎，昂起下巴，「我比誰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水鏡眼裡的平靜突然破裂，一把將他扯過來壓在牆上。

「別動！」這是楚清秋對陸飛鴿說的。

水鏡甚至連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手移到了他脖子上，白色的長髮閃爍著絲絲電光飄逸起來。

「我親愛的，小千歲……」他壓下身，聲音又輕又慢，卻沉重的彷彿海水壓過來，「我呢，還不怎麼控制的好自己的能力，別惹我生氣好不好？嗯？」

他加大了手裡的力度。

楚清秋仰著頭，同樣不悅地皺眉：「鬆手，瘋狗，弄疼我了。」

「哈——」水鏡臉色有了病態的紅暈，「疼了才好，疼了才好，疼了才知道錯，才記得住唔……」

楚清秋收回腿，水鏡捂著肚子蹲下。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又是一腳踢到他身側，直接撞到牆上。

「咳……」以水鏡那個破身體，吐血也就好正常的了。

「哈哈哈哈——」當然，吐血還笑的開心就不正常了。

水鏡開心，他當然開心，簡直開心死了。

他不管身體的痛扶著牆站起來，歪歪斜斜走到楚清秋面前，用手摸上他的臉，停在那雙眼睛下面。

哈，沒錯，就是這個眼神。

只要看到這個眼神，他就可以確定何千歲沒有愛上任何人。

「哈哈，我的小千歲……」他把下巴抵在楚清秋肩上，長長的手將少年整個抱住，依賴地緊緊抱著，「我的小千歲，真疼啊，還真是不留情……」

「你活該，放手，澡都白洗了。」楚清秋低垂著眉眼。

這死變態。

「小千歲……」水鏡濕潤帶著血的唇觸到他的耳朵，低聲道：「小千歲千萬不要又變成千歲了……」

那聲音真的小的可憐，如同錯覺一般，帶著夢幻般的熱氣霧氣，水鏡的笑容在後面若隱若現。

楚清秋瞳孔一縮。

「哈哈哈哈……」水鏡念念不舍鬆開他，「好了，再不去治療我就真出事了，到時候連累你了我可捨不得。」

楚清秋轉身，關門，一氣呵成。

這該死的變態，果然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吧。嘖，都怪當時一醒來就看見他露出了點破綻。

陸飛鴿：「……」

楚清秋：「……」

氣氛一時就有點尷尬了。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楚清秋額頭一跳，猛地打開門，門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高子單整個人被嚇呆在原地，手裡的東西都差點掉下來。

「……嘖，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高子單莫名其妙看向陸飛鴿，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只看到了難得沉重的比他家何少還不好惹到臉色。

「……」好吧，畢竟還是孩子，不是他能懂的世界，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高子單去洗澡後，陸飛鴿走到正在噠噠噠戳手機的楚清秋面前蹲下。

楚清秋手一頓，撩起眼皮道：「幹嘛。」

陸飛鴿：「我幫你把頭髮弄幹。」

他剛剛又洗了個澡，已經有些長了的頭髮把浴袍領子都打濕了點。

楚清秋蹬掉鞋子，轉身。

陸飛鴿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也脫掉鞋子上了大沙發，跪坐在他身後，把手放在那顆一抖一抖的小腦袋上。

「唔……」楚清秋忍不住眯起眼睛嘆了聲，這種天氣下，冰冷濕潤的頭髮慢慢被滾燙手指分開，腦袋被一下下劃過，真的舒服的不得了。

他幹脆直接靠在陸飛鴿身上，放下手機，閉上眼睛享受。

陸飛鴿愣了愣，調整姿勢，一隻腿放沙發背和楚清秋中間，一隻放外面，完整把楚清秋夾在中間。

楚清秋的頭被小心翼翼放在他大腿上，十根手指不停慢慢撫摸著。

陸飛鴿眼裡的笑意慢慢溢出，看著手下的少年如同被順毛的貓咪一般發出呼嚕呼嚕般舒服的聲音。

「水鏡。」他突然出聲，把陸飛鴿嚇了一跳。

「水鏡就是個瘋子，實力不是我們現在可以惹的，更何況這個房子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

陸飛鴿，慢慢嗯了聲。

「他以後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一個瘋子說的話我想你應該也不會當真，真當我會對一隻蟲子另眼相看？」

「陸飛鴿，你要記住。」

「你不光不是蟲子，還是龍。」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哼哼，我何千歲的人，自然都是最棒的。末世，就是你的舞台，我這個廢材半吊子治癒異能，沒了你保護，就真的只能任水鏡處置了。」

「我討厭水鏡。」

「你要做好準備，我們隨時會逃走，你得更強，你，有這個信心嗎？」

陸飛鴿停止了動作，反而牽起他耷拉在一邊冰涼的手，低下頭輕輕吻上去。

「遵命。」

楚清秋驚的一下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雙可笑劉海下依舊美麗驚人的眼睛，現如今，它更加美麗了。

強大的美麗。

「……」但是他依舊想問，少年你變化的也太快了。

陸飛鴿看著他，笑了。

「我會做到的。」

「我能做到。」

「只要你想。」

高子單門開到一半，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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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最能暴露一個人。

只要你說話，我就能了解你。

——《木材，或關於人和物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