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一倒，他的人馬立馬圍了上去：「老大！」

「讓開！」程柯一臉猙獰，推開了來扶他的人，怒意盛然地走向季嘉曉，怒喊道：「你找死！」

季嘉曉站著不動，眼看著程柯就走過來，一拳過來，忽然動身橫掃腿盤，程柯猝不及防再次倒下，又遭季嘉曉一頓猛打。

秦智淵一方的人看得震驚，目瞪口呆，程柯這人再不濟他的身手還是眾所周知的，如今卻被一個少年壓著打，這怎麼看都震驚。程柯的人馬回過神來，目露凶色，舉槍對著季嘉曉：「住手，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季嘉曉眼微抬，一腳踹向程柯，借力抽身離開原地。面對眾人舉槍面不改色，雙手環胸，道：「先生，希望你說話算數。」

秦智淵嘴角微勾，伸手鼓掌，夜場中只剩他們幾隊，他的掌聲在夜場中很響亮，引得眾人皆看向他：「很厲害，想不到一個夜場里竟然卧虎藏龍，藏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程柯，既然人家已經做到了，你就兌現承諾吧！」

程柯臉上被踢了一腳，後來又挨了打，鼻青臉腫的分辨不清五官，死盯著季嘉曉，猙獰地冷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這賤人該死！」話落拿起槍來對著季嘉曉猛然開槍！

季嘉曉早有準備，一個側翻躲過子彈，不假思索飛快地往一旁跑。秦智淵淺笑看著這場單方面的槍戰飲了一小口紅酒，重新坐在沙發上，姿態悠閑。

季嘉曉瞳色微暗，忽然轉了一個方嚮往秦智淵跑去。秦智淵背後的一人察覺，喚了秦智淵一聲：「老大，不太妙。」

「這場交易本來我也不稀罕，如果程柯開槍，那就滅了他！」秦智淵嘴邊笑容依舊，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居高臨下，看著程柯的眼睛猶看死物一般。

「是……那至於保鏢呢？」

「先不動他，是個不錯的人才，以後若為我所用，定然是一大助力。」

「明白了。」

季嘉曉繞路，腿一側，躲到秦智淵背後，正逢程柯開槍。秦智淵身後一名男子眼一凌，速度極快，程柯還未開槍，他已經瞄準程柯，蓄力開槍。

「砰！」最後一聲槍響落下，程柯的身體轟然倒地，血色染紅了地板，饒是見慣夜場紛爭的保鏢們也不能從容。

季嘉曉站起身來，看著那血泊中躺著的人，沒有半點慌張害怕，只是頭隱隱作疼，看來這份工作保不住了。

雖然只剩下最後的一個月，他還有一些必備品沒準備，這時代要是沒錢，沒法買到必備品，這該如何是好！也罷，再不行就去貸款，反正過了一個月，還怕他們為了這些沒用的紙錢而找他麻煩嗎？

秦智淵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從容不迫，好似看慣了。斂下眼簾沉思，就聽程柯的人暴動起來：「你們……你們害了我們老大，我和你拼了！」

「歸城。」秦智淵抬頭，喚了身後男人，男人領會。招招手，一人忽然開槍，將那個帶領暴動的人射殺，男人冷聲道：「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還有幾個掙扎，瞬息之間又被射殺，這下子一來都安分了許多，一個個地不敢反抗秦智淵。

季嘉曉秉著好脾氣，走上前：「先生，請您體諒一下我們小店做生意，也很辛苦。」

秦智淵看了他半晌，起身笑道：「也好，這些屍體我們自己人會處理的，至於警方我們也會派人去打理，絕不會影響你們做生意。我挺看好你的，如果可以，希望你以後能來我這兒做事。」說著，對他舉杯，表示讚許。

「多謝先生的好意。」不回答這個問題，季嘉曉道了謝。

秦智淵笑笑：「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會的。」季嘉曉看了一眼秦智淵身後那些人佩戴的槍支彈藥，精良先進，又出來談交易，看起來應該是和走私軍火的黑商。如果能夠得到槍支，必然勝過其他武器！

秦智點頭，「那就好，我先走了。」

「恭送先生。」最後，由於迎賓小姐都嚇壞了，只得他們幾個保鏢出來充當迎賓。

季嘉曉瞥了一眼，不語。

第二日，如他預料被辭退了，發生了槍殺案可並非小事，若不是有秦智淵承諾，這夜場早就關門閉戶了，他被責怪也理所當然。

他將自己必備的東西都整理一下，放進空間里，食物最多，其他的就是一些日需品和醫藥用品，最後差的就是武器。

手裡加上貸款的，只剩下三萬多，這點兒錢在黑道中可連個子都不算，拿什麼去買武器！捏緊手中的杯子，沉思半刻，忽然起身放下杯子往外走去。

也正是因為一心都撲在了武器上，他沒有發現杯子表面凝聚了一層薄薄的冰，杯中的水從熱變冷，散發著冷氣。

秦智淵看著面前這個找來的少年，神情從容淡漠，好似世間沒有東西令他在乎的。摸摸下巴，道：「我記得當初我可沒說過我的地址，你是怎麼找來的？」

「山人自有妙計，有些不便透露，還望先生見諒。」季嘉曉雙手交合，放鬆身體，面對著秦智淵。

秦智淵挑眉，「也行，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這次可是想好了要追隨於我？」

「先生，我此次來是想與您做一筆交易的。」季嘉曉道。

秦智淵身子一正，眼眸里沉了下來，「怎麼，你也會走私軍火？」

「並非走私，我只是用於己身一人，不用太多軍火。」季嘉曉從容回答，走私軍火這種事情他不大感興緻，為了不過是末世能夠保護自己罷了。

「用於己身？」秦智淵躺回沙發上，笑容高深莫測，把玩著手裡的小刀，「能否告訴我，你是想用來幹什麼的嗎？」

「私事，恕我不能告知。」季嘉曉明白，若說是末世降臨，指不定沒人相信，而且他重生回來這個秘密決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免招來無妄的殺身之禍！

「行啊，那我問你，你用多少錢向我購買軍火？」秦智淵篤定，這少年絕對拿不出多少錢來。

季嘉曉不語，他只是一人，用的話就兩把槍，再加上一些子彈就行。他不清楚槍支的價格，三萬塊到底夠不夠，他不知道。

即便心中不清楚，他表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自然是有，我要的也不多，兩把槍，一把ak47和一把柯爾特，子彈我要兩千發。」左右計算來，再如何都不可能超過三萬。

還必須買一些近身武器才行，可錢財一事終究是個隱患。

「哦，就這些？」兩把槍組合倒不意外，只是後面這個兩千發子彈引人深思，就兩把槍而已，需要這麼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