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刺殺的事情，聽雨樓一片狼藉。

將聽雨樓的事情處理好，打發走其他人。

顧成蘇和離凰上了馬車，馬車緩慢行駛在馬路上。

夜色有些暗沉，馬車內更是漆黑一片，憑藉著街道上的燈籠映出的紅光和黯淡星光，隱約可以看清整個人的輪廓。

街道上很安靜，馬車內也格外的靜謐，耳邊只有馬車碾過道路以及二人的呼吸聲。

顧成蘇有些不自在，抬頭看向她，眸光里寫滿了糾結。

說實話，她很忐忑。

她很擔心離凰喜歡她。

勉強看清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出她心中想法，離凰開口：「親事，你若不願，便算了。」

顧成蘇詫異看向她，不過一個刺殺的功夫，這人便改了念頭？

不過……

她問道：「你喜不喜歡我？」

離凰嗯了聲，淡淡道：「我喜歡女子。」

良久的沉默，顧成蘇吞咽著口水，好巧不巧，她就是女的。

只不過，這個時代，能這麼理所當然毫無波瀾的說出喜歡女子，她心中欽佩：「愛情無謂男女，離凰姑娘，我支持你。」

沒有想像之中的厭棄、鄙棄的眼神，更沒有粗鄙的辱罵，她竟然支持自己。

離凰有些錯愕，不曾想她會是這個態度，眸中添了幾分暖意：「你……不覺世俗難容？」

「不覺得，不過這隻是我的想法，要離凰姑娘你自己和你的心上人，能夠無畏世俗，才得長久。」

說著，她嘆了口氣，想現代思想開化的時代，都有無數人無法接受同性之間的戀情，無論這個時代。

說罷，她心中芥蒂煙消雲散。

最起碼，離凰不會喜歡她。

可惜生為女子，若是男子，她想離凰定能龍騰九天。

念及此，她摸了摸下巴，她好像也是女子，巾幗亦可不讓鬚眉。

又是蹙眉，又是發愁，又是微笑……

離凰將她細微變幻莫測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幾分笑意：「少城主倒是活得通透。」

通透？顧成蘇唇間笑意很淡，搖了搖頭，她自認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她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

起初來到這個世界，她確實為了那個未知的任務努力，現如今，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牽掛。

她不喜歡探討人生哲學，隨即轉了話題，笑著問道：「離凰姑娘可還是住在荷花小築？」

離凰頷首：「不會待太久，只是離城之日未定。」

顧成蘇表示了明了，接著問道：「方才那幾個殺手，還有湘雅姑娘，離凰姑娘打算如何處置？」

那幾個殺手，算是絕殺樓的高手，此番任務失敗多半是因為她的緣故。

即便刺殺失敗，以他們幾個的能力也能逃走，此番不戰而敗，理當不該受著無妄之災。

至於湘雅，既然歸順了顧成蘇，那邊當做她的禮物吧。

離凰略微思忱：「那幾個殺手，便勞煩少城主高抬貴手，我會派人劫獄，不會讓你為難。至於湘雅，已經是少城主的人，已不歸屬絕殺樓的管籌範圍。」

挑了挑眉，顧成蘇有些詫異：「不歸屬絕殺樓的管籌範圍？」

離凰淡淡嗯了聲。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一個殺手組織內部如何管理，這叛變之人，撒手不管這有些不合常理吧？

顧成蘇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