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之純粹是被聞以澤給氣得腦子發懵，等反應過來才把衣服拽回去，惱得在心裡給了自己幾耳光，悶不吭聲地坐回去不說話。

聞以澤看上去完全一副狀況外的神情，臉上一陣空白，就在其他同學以為他是被季書之的行為給氣傻了的時候，後面才有一個男生訕訕地跑過去：「那個……澤哥對不住啊，我跑太快把鞋掉你們這兒了，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拿去洗……」

聞以澤：「……」

下午放學後，季書之等聞以澤跟著一大群人走了才站起身，打算等食堂人變少了再慢慢溜達過去吃晚飯。

食堂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季書之一邊跟喬興宇發簡訊，一邊往嘴裡塞稀飯饅頭，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好拿去扔掉，結果出了食堂大門剛走幾步，就撞見樓梯旁邊的樹下面站著顧舟。

季書之一陣無言，真是越不想看見誰越能撞見誰，準備假裝沒看見他直接從旁邊穿過去，顧舟應該沒那麼厚臉皮非要追過來。

誰知道他一隻腳還沒邁上樓梯，顧舟就腆著老臉貼過來了。

季書之不想跟他說話，加快腳步往前走，人高腿長幾步邁得比旁邊的男生們快得多，顧舟施展凌波微步緊隨其後，在他即將接近平地時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衣擺。

「別抓著我，放開！」看見這個顧粘糕，季書之覺得自己遲早要瘋，「說了幾次學校裡面少來找我，你又想逼逼什麼？」

顧舟一聲不吭地連拖帶拽把他拉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包濕紙面巾，還是女生喜歡用的那種帶了櫻桃口味的，利索地一把掀起他的校服，露出腰後拿濕紙巾在他腰上擦。

季書之被他那動作激得一哆嗦，往後連退三步，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我/操幹什麼你，莫名其妙？？」

顧舟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口氣中含著一點點微不可查地幽怨：「幫哥消毒。」

季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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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以澤跟著林珏他們去外面吃炒河粉，點完菜後林珏跟聞以澤抱怨：「自從那個季書之轉過來以後，顧舟好幾天沒跟咱們一塊兒吃飯了，那小子平常到底在幹啥呢？」

顧舟跟季書之是兄弟這事兒只有聞以澤知道，他沒跟其他人講，但顧舟只跟聞以澤說了他倆是兄弟，其他的啥都沒說，聞以澤心裡一大堆問題，比如你倆是親的還是堂的？要是親的為啥姓不一樣以前也沒聽他說過？

還有顧舟上個體育課不看女生去拍他哥，聞以澤光是想想背上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一群人聊了一陣，石磊突然道：「誒澤哥，林珏說今兒下午那個季書之跟你抬杠啊，你咋沒生氣？你脾氣啥時候這麼好了。」

聞以澤不好說是自個誤會了人，敷衍道：「哥一直在成長，從未停止。」

林珏拿胳膊懟了他一下，調侃道：「哥們兒，這還是你第一次跟除了我和顧舟以外的人坐一塊兒啊，陌生男性上完體育課後的校服襯衫氣味如何？是不是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聞以澤拍了他一掌：「能閉嘴麼你，再逼逼一句抽死你丫。」

有個事實他沒說得出口，季書之上完體育課身上還真是一點味兒都沒有，還聞得到別人剛洗完澡的那種沐浴乳的味道，奇了怪了艹，這人尼瑪上輩子香妃轉世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