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韻怡聽他這麼一說，微微點頭，又問道:"你這毒中了有多長時間了？"

"半個月。"展昭也不再隱藏，直覺告訴他，歐陽姑娘值得信任。

"半個月。"歐陽韻怡小聲呢喃了一句，遂又說道，"還好時間不長，我們可以去向人蔘娃娃求得一根參須。"

這話雖然說得很簡單，但是真想要弄到一根參須非常難。

要知道人蔘娃娃現在可是在太師府中，還有已經知道他們存在的赫連鵬坐鎮。

所以別說是摸到一根參須，哪怕是一口靈氣都很難吸到了。

"歐陽姑娘，展某能冒昧的問一句麼？我們以前可是有見過？"雖然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有些冒犯無理，但是展昭的心裡還是有一個疑問不吐不快。

一方面歐陽韻怡待他挺真心實意的，另一方面她身上的氣味太熟悉了。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曾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歐陽韻怡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展昭竟然還記得自己，隨即莞爾一笑。

"我們以前是有見過，不過時間已經很久遠了。"

"你在哪裡住？我現在先送你回去。"

"謝過歐陽姑娘，展某可以自己自行回去。"

雖然歐陽韻怡說他們認識，但是展昭還是覺得讓一個女子送自己回去有一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現在也能靠著自己敏銳的嗅覺，就像來時那樣再慢慢地摸回去。

歐陽韻怡見他不願意自己送他回去，便也不再堅持，但還是悄悄地在他身上放了一樣東西。

待她去太師府取來是參須以後，就可以追尋到展昭的落腳之地了。

"那好，你回去時注意安全，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包拯這一路上一言不發，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實在開封府里大家也見怪不怪，大多數時候包拯都很少說話。

只是天性好動的白玉堂卻耐不住了。

"包大人，你這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不悶得慌？"

"本……我現在無話可說。"包拯看了一眼白玉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想的是開封府的那一群人現在怎麼樣了？

展護衛的眼睛好了沒？

束竹是不是又發火了？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他們是不是又闖禍了？

"那您老也不能一句話不說呀，咱們現在就是看著天上的月亮說幾句不也行嗎？"

白玉堂憋得發慌，越來越覺得能跟包拯共處一室的人都非常堅強。

"天上的月亮？"包拯抬頭看了一眼頭上那一彎跟自己額頭上沒兩樣的月牙，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跟我額頭上的差不多，沒什麼好看的。"

敢情包大人您老是天天對著鏡子，所以已經覺得月亮沒什麼好看的了麼？

白玉堂的嘴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從來沒想過鐵面無私的包大人竟然還有這麼憨態耿直的一面。

白玉堂指著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包裝額頭上的月亮，說道:"不，包大人，你要仔細觀察，每一晚的月亮其實都不一樣，它不像你額頭上的月亮永遠只是固定的這一個月牙形狀。"

包拯不語，看樣子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白玉堂再次覺得自己好像在對牛彈琴，哦不，是對木頭彈琴。

他忽然有些明白展昭為什麼也那麼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