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方回來時，正見白玉堂等人圍著桌子而坐，每個人表情都十分凝重，心下頓生疑惑。

他將白玉堂拉到一旁單獨說話。

「五弟，你們這是？」盧方拿眼睛示意了桌子邊坐著的包策二人，「五弟，你老實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嚇到你。」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我也希望大哥能將我說的秘密爛在心裡。」

「我自然不會告訴別人。」盧方隱約感覺到白玉堂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於是又說道，「五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哥但說無妨。」

「我知道你和展昭關係很好，但你最好離他遠些。」盧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在猶疑之間開了口。

「這一個兩個的都勸我要離開展昭，究竟是為何？」白玉堂擰眉，試探地問道，「大哥，難道你知道展昭……」

「唉，五弟，大哥今天也不瞞你了。」盧方嘆了一口氣，「你可知道有些妖怪善於偽裝，靠吸取他人精氣為生？」

白玉堂聽到這裡也算明白了，大哥果然是知道展昭的身份的。

但他何時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他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展昭不是那樣的人。」白玉堂既不想駁了盧方的好意，也不想因為盧方的話與展昭就此疏離，「我與他相處自有我的分寸，若他真有害人之心，我也不會放任他去害人。」

「唉，大哥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有自己的考量，大哥只希望你能先保護好自身安危。」盧方也不想逼白玉堂太緊，有些話也就是點到為止。

白玉堂點了點頭，心裡有幾分暖洋洋的，自從哥哥走後，大哥就像是自己親哥一樣對自己疼愛有加。

這四位哥哥的關心，他都有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所以這份恩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心裡的一塊秤砣落地以後，白玉堂感覺輕鬆了不少，但是有一個問題很快就浮是不上了心頭。

「大哥，開封那些鋪子的賬我都查完了，你又來此做什麼？難道這邊哪家鋪子有問題？你倒是可以直接飛鴿傳書於我，我來幫你查，用不著你再辛苦跑一趟。」

「啊哈哈，是的，開封這邊有家鋪子賬目上的確是出了點問題，之所以沒有飛鴿傳書給你，是因為你大嫂說你最近在忙什麼，所以還是讓我這個閑人過來查一下好了。」

盧方想了想還是就著白玉堂的話往下扯了幾句。

他想反正不管是哪家鋪子出了問題，以五弟這閑雲野鶴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多過問的吧。

「哦，賬目上出了點問題？也是怪我檢查時疏漏了，大哥能告知是哪一家嗎？」

白玉堂蹙眉，他雖然討厭查賬，但是凡是經過他手裡的賬目，要是有一點錯漏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究竟是哪一家鋪子賬目做得那麼高明，竟然能瞞過他。

這讓白玉堂很是掛不住面子，他平時不過問太多商鋪的事，如今過問了卻還出了錯漏，這讓他覺得很對不起大哥大嫂。

「大哥若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待我空下來會自己一一去查驗，誰出了問題我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讓他知道有些銀子可不是嘴巴大就能輕鬆吞下的。」

盧方傻眼了。

現在再反口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