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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服從

    花天酒地的大少爺碰上了野蠻又呆板的雇傭兵,雇傭兵表達愛意的方式也很奇怪,就是不停的送禮物,大少爺每收到一次,就險些嚇暈一次:      第一次沒防備,一打開,跳出一隻黑寡婦,嚇得蘇之恆差點失禁,他最怕冷血動物了,那大長腿,那體型兒,真他媽起雞皮疙瘩。      第二次,蘇之恆全副武裝的拿刀子拆了快遞,一拆開,啥也沒蹦出來,他稍微放心了些,探頭去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連連後退,嗓子都快喊破了,箱子里是啥?      一條小蛇,剛好盤在箱子內壁上,乍一看,真看不出有什麼,要不是那咕嚕咕嚕轉的眼珠子和蛇頭,蘇之恆估計就要伸手進去了。      第三次,第三次真的還好,蘇之恆好奇心也重,他就不信這誰還能給他寄個稀有品種來。      一拆開,不是蜘蛛,不是蛇,是條蜥蜴,和箱子一個色兒,紋絲不動,蘇之恆讓這些玩意兒嚇著嚇著,嚇麻木了,和蜥蜴四目相對,誰也不動,最後還是人妥協了,第二天跑去市場買了個養蜥蜴的槽子,還買了點糧食,養了。      你問那條蛇和黑寡婦去哪了?   呵呵,樓下保安應該知道。      只是後來,大少爺連帶著雇傭兵也一起養起來了……

    硬漢

    小說: 絕對服從 作者:柳宿六 字數:2200 更新時間:2019-09-21 05:29:23

    蘇之恆被送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之荔要回會所,兩個兵把他放下就帶著之荔絕塵而去了,原本被爺爺這一弄就有一肚子氣,想著給誰打個電話發泄一通。

    靳啟昂?不行,他和褚齊度假呢。沈亦南?更不行,誰知道跟褚羅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這麼想著,電梯叮了一聲,蘇之恆一走出來就看到了自家門口的一坨不明物,走近了兩步才發現是個人,他試著叫了兩聲,沒回應,再走近,發現地上淌著血,有這麼一個瞬間,蘇之恆的心臟還來不及處理他的反應,他就已經蹲到了那人面前,握住他肩膀急切的問,「你死了沒?」

    「說話陸從!」

    陸從身上沒力氣,可他早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了,現在緩緩的抬起沉重的頭,虛晃中看了他一眼,搖頭說,「......你去哪了?」

    「你還管我去哪,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去醫院!」

    陸從不理會,固執的接著搖頭,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可嘴裡還是嘟嘟囔囔的說,「我想你...」

    蘇之恆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傾過身子,雙手鑽進他胳肢窩下把人抱著站了起來,陸從很重,他用了吃奶的勁兒才讓他站直了腿,接著開了門,踉踉蹌蹌的把人扶了進去。

    直到把人放在了自己床上,蘇之恆才得以緩口氣。陸從身子剛一沾床,血就立刻浸濕了床單,蔓延開來,打眼一看,蘇之恆覺著心驚肉跳,他彎腰去解他的衣服,剛碰到紐扣,就被陸從一把握住了手,蘇之恆好聲好氣的抬眼,解釋說,「我,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難得陸從肯開口說幾個別的字,可蘇之恆聽的就是不痛快,怒道,

    「什麼不用?平時脫了褲子就上的,現在碰不得了?」

    「縫合裂開了,我怕你看得難受。」陸從臉上冒著汗,說這話時直勾勾的看著蘇之恆的眼睛,他是真怕蘇之恆看到他皮開肉綻之處,怕他留下陰影,以後吃食兒的都吃不痛快。

    蘇之恆嘁了他一聲,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接著去解他的衣服,「受了傷不去醫院,跑我這兒來,存心的不是麼...」

    「......」

    「我有個朋友,是醫生,你要是信得過我,我把他叫來,不然你這樣會死的。」衣服解開後,滿腰上都是血,血水裡泡著的傷口因為他呼吸的浮動而搓動著,蘇之恆眼睜睜這麼瞧著,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你聽見我的話了麼?」

    「嗯。」好半天,陸從才擠出這麼一個字,蘇之恆便馬不停蹄的打了電話叫人過來,這期間,他擰了數道毛巾給他擦拭身子,周圍擦的差不多了,傷口的大小才真正展現出來,這麼大一條口子,蘇之恆恨不能給陸從一腳,到了還是忍住了,嘴上罵道,「你命還真大,這都死不了。」

    陸從還是不回話,只是拉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心兒里摁摁揉揉的,蘇之恆被他揉的心癢,反手將他的手緊握在手裡,「他很快就到了。」

    門鈴響的時候,蘇之恆蹭的一下就飛過去了,開了門催促道,「趕緊進來,人都要背過氣兒了。」

    來的人叫林北之,襯衣西褲全身上下一絲不苟,手上提了個醫藥箱,可能是職業習慣,林北之順著血腥味兒在蘇之恆轉個身關門的一瞬間已經挪到了他的卧室里,他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床上的人,許久沒動,蘇之恆跟進來時毛都炸了,「你幹嘛呢,超度啊?人沒死呢!」

    林北之斜了他一眼,「刀傷,蘇之恆,我不救。」

    蘇之恆生生咽了口唾沫,隔這麼遠看出是刀傷,把他厲害的,可怎麼能不救呢,「林北之你他媽是條蜥蜴啊,這麼冷血?」

    「救也可以,」林北之往前走了兩步,「你得告訴我你跟他什麼關係。」

    蘇之恆要不是覺著他現在還能管點用,早一腳踹過去了,「先救先救。」

    接下來,蘇之恆遭到了林北之的一頓狗血淋頭的批評,「你有沒有常識?誰教你清洗傷口用自來水的?這毛巾哪來的?你的澡巾是吧?」

    「...」蘇之恆往後挪了幾步,看著皺眉悶疼的陸從,愧疚不已,「我也是著急了...」

    林北之用酒精重新給他消了毒,剛要說話,陸從便開口了,「不用麻藥,直接縫吧。」

    林北之點了點頭,想來這種硬漢,大都是討厭麻藥這種東西的。

    蘇之恆這不淡定了,看著消完毒的林北之,拿起傢伙事兒就要開始在他皮肉上穿針引線,他連忙湊上去說,「要不還是打麻藥吧!」

    「你退後,」林北之說著話,針已經進去了,「別擋光。」

    陸從看著他縫合,連眉頭都不帶皺的,他的目光都在蘇之恆身上,看著他跟著這醫生的一舉一動表情也變化無常,陸從只覺得值了,這值不值的,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某一天晚上,他突然想看看送給蘇之恆的小動物都怎麼樣了,於是趁著月黑風高,又從樓頂下來到了他的陽台上,房裡開著燈,在陽台上稍稍隱蔽,蘇之恆這種人一定發現不了。

    他就在那站著,看見屋裡的蘇之恆,趴在養殖缸旁邊,拿著一個小棒棒戳裡面那隻小蜥蜴,戳一下,蜥蜴動一下,動一下蘇之恆就打個顫兒,那種又害怕又好奇,嘟著嘴邊罵小玩意兒不通人性邊給它喂吃的的姿態,從他屋裡那盞冷淡的燈光里鑽出,一直,一直飄進了陸從的心裡...

    陸從的思緒被蘇之恆的一聲慘叫給拉了回來,林北之的縫合和他本人一樣,一絲不苟,最後還給打了個花結,沖蘇之恆瞧了一眼,「大驚小怪,傷口一縫合就會像盤了條蜈蚣在身上一樣,這沒辦法,你要是害怕,就給他找件幹凈的衣服,」說完就開始纏紗布,動作麻利而又精細,接著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哦對了,可以給他擦個身子,不然,腥味兒太濃,你晚上怎麼陪睡?」

    「哦,」蘇之恆木訥的點頭,接著吼道,「什麼陪睡!你才陪睡!你全家都,」說著,卡住了,林北之臉色也冷了下來,收拾藥箱,站了起來,只說,「明天我再來一趟,換藥,先走了。」

    蘇之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伸手想拉他,沒夠著,嘟囔著,「北之啊...」

    林北之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聽見他的聲音,還是停了下來,「明天你再告訴我你跟他什麼關係。」

    蘇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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