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不大也不小，三節課的時間剛好可以讓全校的人都知道陸湛在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

許言也猜到別人以後看他的眼神可能會不對，但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以前也不怎麼樣，只要繼續把他們當成木頭就可以了。

許言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陸湛很明顯不願意成為木頭之一，非得要在他的面前找存在感。

許言覺得很怪異，明明之前陸湛上課鈴聲一響，就睡覺，下課鈴聲一響就清醒的體質。

可是今天校霸卻偏偏一直很清醒。

甚至第四節下課的時候，校霸卻還是不離開座位，許言覺得自己快要被憋得受不了，整整四節課，他也只在第一節課的時候喝了幾口水，接下來的三節課，許言一滴都不敢碰。

就是怕要上廁所，而他，不敢讓陸湛讓開。

只是現在他真的受不了了，陸湛好像愛上了這個座位一樣，死活不願意離開位置。

許言抿了抿嘴唇，低著頭，還是開口了，「陸……陸湛同學，可以讓我出去嗎？」

陸湛偏了偏頭，玩味地看著許言，「你求人的時候，都不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的嗎？」

許言安靜了片刻，似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那樣，抬頭看著陸湛，「可以，讓我出去一下，我，想上廁所……」

其實陸湛和陸盞兒長得完全一模一樣，但是許言之前卻也不怎麼看人，連校霸這號人物都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才導致了那件事情的發生。

「早這樣不就可以了，但是，」陸湛微微地笑了笑，「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加個『同學』多生分啊，是吧言言。」

言言？

小名就這樣被不算熟悉的男同學叫了出來，許言卻沒敢應，看著陸湛讓出來的那一小點空間，直接扭身就跑了。

陸湛看著許言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寧願憋那麼久也不願意叫我讓開？那個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不過，小腰還挺細。」

許言憋了多久，陸湛也憋了多久，於是在許言剛打算放水的時候，陸湛也剛好進來了，還流里流氣地吹了一個口哨。

廁所裡面本來還有兩三個人在偷偷地抽煙，在校霸殺人的目光中，也走了。

「小模樣還挺清秀。」陸湛摸了摸下巴，發表了一下意見。

許言的臉騰得一下就爆紅了。

就算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校霸在調戲他了，調戲作為一個男人的他。

「言言，」陸湛靠得更近了一點，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的那個小器官，每個月會流血嗎？」

許言這次的臉色，直接由紅變成了慘白。

所以校霸還是想用這件事威脅他是嗎，而且，還是在廁所里。

陸湛卻也不知道自己在許言心裡已經是大魔王那樣的存在了，他捏了捏許言慘白的臉，「嘖」了一聲道：「膽子怎麼那麼小，放心，這是我們的小秘密，我只讓我自己知道。」

許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行了洗手吧。」陸湛的心情頗好，「還是再等等？我也要放水了，言言你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