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還會幫助提供資料，讓你申請華國這邊和英國那邊的國家獎學金。」天啊，這兩種獎學金，加起來得有5萬英鎊吧！

巨巨巨巨巨款！

寧悅接過那錄取通知書，閱讀能力他是不差的，果然跟喬納森說的一樣。

「我可以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嗎？您覺得，我真的值得被您用這樣的條件推薦去英國？」寧悅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也明知道對方不願意聽。

「因為你的手掌張力，還有對曲子節奏的把握。」喬納森點點頭，「9月，我在英國等你。」說完便帶上翻譯小哥離去了。

寧悅怔怔地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是真的嗎？

現在這一切是真實的嗎？

寧悅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求助！寧悅趕緊聯繫江慧，這是他能找到唯一一個能幫到自己的人。

「江老師！是我！寧悅。」寧悅握著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

「寧悅？怎麼了？」

「我想找你商量件事，您現在在哪個位置？我過去找您？」剛剛才跟江慧分開，這會應該還沒離開學校的範圍。

「哦，我在圖書館前的噴水池，你過來？」江慧很爽快地答應了。

江慧看著急速朝自己跑來的寧悅，有點疑惑，「怎麼了?」

寧悅氣喘吁吁地，只遞給江慧一張紙。

「這是……」江慧接過來，全是英文，看了兩行。

猛地抬頭看向寧悅。

然後刻不容緩地看完了整張紙。

「這是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有這麼好的offer？」江慧沒忍住又看了一遍。

「是這樣的……」寧悅吧剛才遇到喬納森的事情海域對話內容簡單概述了一遍。

「這！這很好啊！這比一等獎的待遇還要好上幾分啊！

「論音樂性，伯克利跟英國皇家還是有差距的！」江慧看上去比寧悅還要興奮。

她自己就是伯克利畢業的，但是就事論事，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卻是站在巔峰。

「但問題是，太巧了。」寧悅繼續說，「這是真的嗎？」

江慧也冷靜下來，她也沒聽說評委會有喬納森·美第奇啊，確實有點蹊蹺。

「看，這裡有個條形碼，應該是識別真偽的。」江慧指著紙上的右上角。

一查，果然是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招生認證！

「孩子，退一萬步想，別人騙你似乎也沒什麼好處，我倒是覺得不用擔心，要相信人生的際遇。」江慧拍拍寧悅的肩頭。

寧悅一想，也對，之於自己的「未來」，自己現在做什麼，都是樂意理解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寧悅有什麼好怕的！總不會混得比上輩子還慘吧？

……

直到寧悅站在大本鐘前，看著那巨大的指針轉動……

自己真的來到了英國。

在喬納森的建議下，寧悅結束了一個學期的高強度鋼琴學習後，就轉向了管風琴系。

管風琴因為其架構的特殊性，只在特殊的場所，如教堂，音樂廳這樣的地方才建有。

是的，「建有」，在一座建築規劃時就要聯繫管風琴工匠進行測量製造，必須伴隨著建築施工一同完成。

所以，某種意義上，管風琴不是可以用「台」來形容的樂器，而是以「座」來形容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