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到。

溫墨揚在心裡回答了焦急的雲川。

「你把視頻關了，語音。」

溫墨揚重新把手機放在了耳朵邊，車流的喇叭聲透過電話傳給了雲川，他驚喜的判定溫墨揚不在家裡，出去了。

「學長，我想問個題來著。」

「你拿來我家吧。」

「哈！真的？等我二十分鐘就過來！」

通話一下子終斷，溫墨揚往家的方向走去。

雲川急切的敲門聲有規律的響起，溫墨揚在客廳等他，打開門把人放進來，雲川猛的一下抱住溫墨揚，鎮壓所有的掙扎的抵抗，緊緊的抱住。

提心弔膽的四天，他以為他要等一個星期，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一個星期之內溫墨揚不找他他就繼續過來敲門，但是沒想到誤打誤撞，打了那個電話就獲得了再次親近溫墨揚的機會，耐心等待被關注的時間，太難熬了。

「鬆開。」

溫墨揚心臟突突的跳，他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直白且膽大。

雲川被這句話震醒了頭腦，差一點，剛才差一點他就想要把鼻子埋進溫墨揚的脖頸窩狠狠地呼吸他的味道了，他的沐浴露是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好甜，很誘人。

雲川鬆開了溫墨揚，努力平復心臟的悸動眉開眼笑的期待的等著溫墨揚安排他的行動。

溫墨揚的臉有點紅，他走在前面微微低著頭，這是他的習慣，他並怎麼看路，所以也是個路痴。

「上樓。」

溫墨揚學習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房間，衣櫃，電腦，書桌，椅子，床頭櫃，床，垃圾桶，整個房間簡而精，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

唯一有點人氣的就是沒有疊的灰色被子，書桌上沒有歸位的書碳水筆。

溫墨揚把書桌上的東西收回去，軟塌塌的手指了指椅子，示意雲川坐那裡，雲川拿下自己特意背了題本的挎包，動作麻利的翻書找到自己不懂的那道題，直接指給溫墨揚看。

溫墨揚近視，壓下了身體，寬鬆的領口一大片美好的膚色猝不及防的闖入雲川的視野。精緻突出的蝴蝶骨像出自畫手肆意飛揚的一筆，雲川心臟砰砰砰砰的震碎耳膜，立刻將目光放到題本上來。

一做題，溫墨揚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思維清晰，敏捷，往往是他審題之後已經在草稿紙上把所有該寫的步驟都寫完一遍，雲川還在思考突破點是什麼，這就是第一名跟第二名的差距？

一連六個小時的做題，等催雲川回家的電話打過來，雲川才意識到已經日落西山了。

「你選的這套題不適合競賽，建議你直接去做真題檢討出題的知識點和規律。」

雲川沒想到溫墨揚一下就看出來了，其實他故意選了難的題過來，這樣至少能讓溫墨揚多花點時間給他分析講解，太簡單怕他覺得無趣。

但從剛才看來，溫墨揚對解難題或者是簡單思路的題都是一視同仁的態度，草稿紙整潔有序的寫下來非常順暢嚴謹，而雲川的草稿，拿到的時候是歪的就歪著寫，偶爾一個推演公式隨手寫在空白處。等做完題別人一看，「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