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誤入
小說: 沉墓殘魂 作者:白小粥 字數:3525 更新時間:2019-09-21 09:21:09
出雲國
乃三百年前軒轅王朝偏宗皇室後裔,軒轅王朝沒落之後,軒轅皇帝不知所向,國家陷入一片混亂,後軒轅王室軒轅素恩為首,號令眾人齊心協力歷經五十多年方才平定戰亂,趕除異己,後成立『景』王朝。
三個月前,邊陲夷族犯境,七王爺景言請旨前往邊境禦敵,返回京城雲都途中,遭受殺手伏擊……
迷霧鬼林
「七爺?再往前就該是懸崖峭壁,沒路了!」鬼森森的樹林里疾步婆娑的穿梭著幾個身影,「那…怎麼辦?」只聽另一人上氣不接下氣問道,一行人身上都帶著傷狼狽不堪。
「前方是個什麼去處?」七爺停了下來問道,手裡握著的劍上還在滴著血,一襲月牙淺白衣沾染上幾道鮮紅的血跡,左手捂住胸口,臉色蒼白神情有些難看,霎時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身邊的親侍及隨從紛紛圍了上去急忙的喊道「七爺?」「王爺?」
七爺向眾人擺擺手一把劍撐在地上,咳了一聲,身體不堪重負的坐了下來,雙掌運行周天運氣療傷,周遭的眾人對視一眼非常默契的站在四周護法,黑夜中安靜的彷彿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知過了多久「咔嚓」一聲,眾人神經一陣驚起紛紛拔劍,怕人突然靠近,他們是被絕殺門的人一路追殺到此,就像是一隻怎麼也扯不掉的狗皮膏藥。
那群混蛋,居然玩陰的,一群狗仗人勢的奴才。
我呸!
霧越來越濃,很快便伸手不見五指,四周腳步聲音越來越大,慢慢的往他們這邊靠攏。
「這群癩皮狗,真是煩透了。」一名隨從咬牙切齒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都到這裡還跟?
「爺,沒事吧!」
七爺拿起自己的配劍殘月,用手抹去嘴角殘餘的血跡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只見眾人快速往另一方略去,忽然陰森森的樹林里出現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顯得更加的恐怖如斯。
「走?哪裡走?哈哈哈哈,你們就留在此處做孤魂野鬼吧!」傳來的笑聲瘮人侵入骨,可見來人的內力高強。
聲音由遠見近:「人人都道『出雲國』七王爺景言天命所歸眾心所向,我看也不在乎如是,哈哈哈哈!」
迷霧徹底將他們包圍迷失了方向。
突然「咻咻」「咻咻」箭弩從四面八方傳來,「砰砰砰」「砰砰砰砰」幾隻箭落地,眼看著又倒下去兩人,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他們就像是無頭蒼蠅到處亂轉。
「往山上去!」景言打落幾根箭,拽起剛剛腿部中箭的親侍,又對著躲在暗處的鼠輩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這次的招待在下領教了,他日必會親自登門謝他不可!」
鬼婆婆陰陽怪調一聲笑:「呵呵呵呵,都要做了我箭下之魂,還大言不慚!不必等尊上親自登門,婆婆我現在就代門主說一聲不客氣,你還是安心上路去吧!呵呵……!」
一行只剩下五人,婆娑著往上山前行。
祭陰山,位於懸崖邊上,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懸崖高且陡,往下是幾十丈的深淵,直覺一陣眩暈,兩腿打抖。
「七王爺,前面是……祭陰山。「只見前方一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景言黑黑的頭髮高高的豎起,幾縷散落眼前,眼目如星,堅定的道聲:「進!」
眾人答道:「是!」
後面的鬼婆婆依然窮追不捨,勢要將他們逼進死路。
眾人的體力也快消耗殆盡,幾個跟隨的人身上的刀傷才慢慢隨著停下的腳步得已治療。突然聽有人聲道:「有情況。」
眾人提升警惕,紛紛望了過去,有人發現:「主子,這邊有個洞穴,可以躲一下。」
他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景言道:「原地先療傷。」
越來越黑,似將一切吞沒,景言的心裡也在考慮要不要往裡深入,考慮半晌,決定冒險一試,出去必是難逃一死,硬碰硬絕對絕沒好果子吃,但前面的危險由未可知。
仔細打量一番看起來這是一個山洞,牆壁上似乎有一些痕跡,應該裡面有出口。
「休息好了就繼續往裡走!」
「我們要進去?」
「難道出去送死?」
「有道理!」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走的很久,沒有盡頭,漸漸腳步聲聽著人的心裡發毛,眾人感覺越來越不對,路越走越寬,也越來越黑,這似乎一直是往地下深入的,會不會走到陰曹地府去?
忽然間,黑暗中聽見一聲清脆「咔嚓」聲,不知誰踩到地上的類似機關的東西,山間一陣動蕩,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牆壁里的箭陣四面八方的接踵而來,射向眾人。「小心!」,眾人大呼「王爺。」
「乒乒乓乓」兵器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的幹脆。其中幾人已是傷痕纍纍,又不幸中了箭倒下,景言隨行的一群人,最後還剩下一直跟隨景言身邊的兩個親侍。
「注意腳下!」景言輕聲道提醒道,隨後三人繼續前行
再往前數米,看到一殘舊不堪扇的石門,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石門,就被一陣光芒刺了雙眼,只見是一座很大的墓穴。
兩邊的水晶石發出耀眼的光芒,四周畫壁環繞,栩栩如生,中間凸起一座石棺,有幾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衣服外帶幾件玉器的陪葬品,並無異常,竟是一衣冠冢,按照畫壁的圖案來看,此人應是一將軍。
「我門真是走運,這居然是一個將軍的衣冠冢?」其中一人道。
「即是墓穴,定有出口,找!」景言聞言道,夠兩人開始慢慢的移動勘察,生怕不小心再次遇到陷阱,定神看了看墓穴與牆上的壁畫。
景言細細觀察壁畫圖像,好熟悉的場景彷彿夢裡出現過一般,眼熟到如此。
景言感覺頭眩暈了一下,眼神失去了焦距,身子卻往另一邊走去,跟隨其後的兩人看出了景言的異常,急忙呼喊道:「七爺?「七爺?」
神情恍惚的景言走到一處壁畫前,於此與他相對的另一面壁畫開啟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門,門縫只有一人能過的寬度,景言抬腳走了進去,
「七爺!」兩人急忙跟上。
景言回過神後,發現自己的異常,又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也漸漸感覺到此墓穴的邪門之處。
「爺,這裡面好冷。」薛一道,陳安也感覺到自己很冷,雙手抱懷,景言轉過身看著他們,為何自己沒有感覺到絲毫冷意?
低頭看下自已腰系的玉璜,難道是玉璜的作用?這是自小隨身攜帶之物,驅邪避凶之效。
玉璜發出淡黃光芒,竟自身飛了起來。
景言皺著眉頭,不明所以。中央所處一冰棺,置冰棺上方玉佩玉璜懸浮在上空,似乎兩者相呼相應,棺材沒有封閉,但卻像是一層空氣膜將裡面籠罩。
棺材裡躺著的人,白衣墨發,雙眼緊閉,面色紅潤直似神明降世,好像睡著了一般,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容貌如畫。
三人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也沒敢前去破壞面前的美人,生怕勿擾了他的睡眠。
一個衣冠冢後面居然有棺穴,還有人?
薛一輕聲問道:「此人難道就是那個將軍?」
景言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死死盯著棺材裡『睡著』的人,似乎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主子,這人是死?是活啊?」陳安提出了疑問。
景言看看上空的玉佩和玉璜相呼感應,提氣上去,直接拿了下來,光芒瞬間消失,三人在冰棺周圍看了一看,只真心覺得棺材裡的美人美有讓人窒息以外,其他也並無異常。
景言走到冰棺前深深凝望著正在沉睡的人,伸出手想扶摸他的臉,似乎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手伸到一半,嘎然而止。
忽覺手中的玉佩滾燙,景言手一抖,玉佩掉在了棺材中人的心口片刻便消失不見了。
眾人詫異!這是什麼情況?
「爺,你的手?」
「無事!」
忽然,棺材動了,景言跟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往後一步,三人看狀倒吸一口涼氣 ,詐,詐屍?
景言手中握著玉璜,光芒已經消散,已恢復以前一般,重新綁回了腰間。
「這地方應該能出去吧!」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的正事還沒辦完,對,趕緊出去,這地方這麼邪門,不宜久留。
景言回到之前的墓穴,仔細觀察了一番,壁畫所刻乃這將軍的的生平。
心中突然『咯噔』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抓不住,一晃而過。
這個圖案?
伸手對著棺材前方凹進去的圖案按了下去,果不其然,四方快速轉動起來,一瞬間墓穴顫動不停,石塊紛紛落下,身後的不遠處出現了扇石門透著光,似是出路。
「趕快走!這地方要塌!」景言回頭說道,自己轉身卻去了另一邊。
兩人紛紛看了看他們主子爺對視一眼,看樣子主子是要將這屍體帶出去不成?兩人心裡真是一萬個草泥馬啊,瘋了吧!話說屍體能見光嗎?
景言碰到那人手的一剎那,感覺到一股透到心脾的冷意,心中驚了一番,難道真是屍體不成?
……
幾人死裡逃生出了墓穴,洞口被大石堵住,不遠處薛一盯著這冷美人,問道:「他是活著的嗎?怎麼還不醒?」
「我的主子爺,你確定他見光後不會消散?」陳安說道。
看著天好像快亮了吧,折騰了一宿,陳安腦海里一直有個念頭,是不是太陽一升起就「啪」的一聲,這人只剩下衣服了,想到此處,呃,好可怕!
景言沒有說話坐在那人對面,他需要氣力運氣療傷,需趕緊把身體里的毒素逼出來。
太陽漸漸的升起,一行四人,這個冷美人靠在一顆大樹邊上,面色紅潤比他們狼狽之相看上去健康多了,景言運行周天結束,緩緩睜開眼睛,對面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蹲在他的面前手指點在他的鼻尖正要戳他,把他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啊!」
這一聲不僅把自己嚇到了,把對面的人嚇到了,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不滑稽!
薛一跟陳安馬上回頭,看到這一幕,紛紛上前,對視一眼似乎再說:媽呀!真活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這時太陽緩緩升起,祭陰山的半山腰處正對著東方,日出的美麗給這座原本陰森的樹林里撒上了些許活力,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陰冷。樹影在陽光的直射下勾勒出一道道光影線條,美妙絕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