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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墓殘魂

    祭陰山中有一個傳說,山上有一座將軍冢,這座衣冠冢里財寶無數,是某個皇帝為他一生所敬佩的知己鬼將軍所建,裡面有當時威震天下的鬼將軍所持有的將軍令!得之可得天下!究竟裡面到底有沒有寶藏,誰也不知道,畢竟只是傳說…… 還有野史所傳,皇帝與那將軍關係匪淺,一代君臣,卻做那種讓後人詬病之事,真讓人唏噓…… 更有甚者,傳說那座衣冠冢里有一個睡著的美人,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男人,男人?跟皇帝不知是何關係? 「哎?不是將軍嗎?」 「哎呀,誰知道呢?」 …… 1V1,不喜勿噴!感謝!

    第九章:復魂

    小說: 沉墓殘魂 作者:白小粥 字數:3400 更新時間:2019-09-21 09:21:10

    「哭夠了嗎?」景言胸前被小暮抹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好的衣服被眼前的人捏的皺皺巴巴的。

    小暮伸出袖子擦掉眼淚,低頭承認錯誤「小暮錯了,別罰他們好不好……小暮以後不貪玩,會乖。」

    會乖?這幾話他自已經聽了很多次了,這兩個字在他這已經沒有可信度了。

    景言厲色問道:「保證嗎?」

    「保證!」

    「拿什麼保證?」

    「拉…鉤!」小暮抽抽噎噎的說道。

    景言『噗嗤』一聲笑了,真是敗給他了,行!兩人小拇指勾著,大拇指相對共同說道

    「拉鉤上調,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調,一百年…不許變。」

    景言心裡嘆了口氣,喚道:「陳安,去戒律堂的人停手。」

    陳安道了一聲「是」。立刻跑了出去。

    回頭重新坐到床上安慰眼前人,抹掉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道:「我已命人去了,不打了不打了,你呀也別哭了,為了他們哭成這樣,也不害臊。真不知道如果有人打我你會不會哭?」

    小暮一聽『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把景言嚇了一跳,急忙把人抱在懷裡摟著:「好好好,不打不打!」

    「不打…言哥,小暮…不要…言哥痛,小暮乖。」小暮抱著景言的胸口又哭濕了一大片,景言有點好奇了,如果是葉昔澤,他會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那會是個怎麼樣的場景?

    竹林澗內,竹屋前

    不死老人在竹屋外刻著竹笛,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抬頭看了一眼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來了?」

    第一驍陽也不客氣,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沉聲道:「昔澤他……」

    不死老人停止手上的工具打斷道:「葉昔澤是什麼情況,你昨夜已見到了,如今又是為何而來?」

    第一驍陽也不隱瞞說道:「我想以血為引重開回魂術法,為昔澤復魂,他的魂魄不全。」

    不死老人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便罵道:「痴兒!他醒了又待如何?若他知曉你是誰,怕是恨透了你!」

    第一驍陽閉上了雙眼,緊握的雙手不置可否,顫抖著聲音說道:「他是我的……愛人!」

    不死老人打斷道:「他愛的是孤雲帆,不是你!」

    「我……可是孤雲帆已經『死』了。」

    「那你在害怕什麼?做這些又為了什麼?就為了把景言逼到祭陰山喚醒葉昔澤?你該不是忘了…當初把他們逼上絕路的人是你!」

    「師父……我只是想…」第一驍陽閉上眼睛,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贖罪?」不死老人看著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長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回了屋:「哎!若想贖罪,三百年前就該放手了,何苦執著!」

    第一驍陽望著天喃喃道:「若真能放得了手,何苦還需三百年!」

    天上人間,情字終是一場浩劫!不死老人望著屋外的人,搖了搖頭只剩嘆息!

    只希望葉昔澤能明白啊!

    第一驍陽自己很清楚,景言能喚醒葉昔澤,而他不能,因為景言乃孤雲帆一魂轉世。

    帝澤玉佩里是孤雲帆耗盡精血在滋養著,葉昔澤的身體如今靠著帝澤才可以活著,想當年,孤雲帆在死亡的最後一瞬用生命起誓開啟禁術,以魂為煤,以魄為介,三魂六魄供養葉昔澤神識不滅,陪著葉昔澤永遠沉睡下去,獨留一魄留於玉璜之中,只待有朝一日能將他的愛人喚醒。

    二十五年前,天機老人來到祭陰山,見葉昔澤面目如初,神魂已然恢復大半,掌力吸出玉佩中的一魂,送入輪迴之境轉世。

    他做到了,他便不會讓孤雲帆的心血白流,所以他也在盡心儘力的呵護著葉昔澤的魂靈,希望有一天他能夠醒來,可是如今醒來了,卻……還是放不下。

    不死老人說道:「若你真的執迷不悟,不妨一試,看看葉昔澤會怎麼對待曾經的故人。」

    「…如何試?」

    「你想見葉昔澤?很簡單……」

    第一驍陽聞言屋裡的聲音,沉默不語。

    ——

    鏡湖山莊內,書房中

    「言哥,你看,我做的。」小暮拿著一個草編織的螞蚱舉到景言面前,景言接過,看了一下,跟他第一次送他的一模一樣,這下成一對了,摸摸小暮的頭髮說道鼓勵道:「小暮真棒!去讓小七小八陪你,言哥有事情要做。」

    「嗯,小暮也有事情要做,小七小八要陪小暮做兔子的。」說完這句話就跑了。

    薛一低頭憋笑一下,立在一旁說道:「這一段時間暮公子的智力似乎沒有變化,似乎停了。」

    景言看著小暮跑出去的身影說道:「他這樣就挺好,說正事吧,剛說哪了?」

    薛一回過頭說道:「剛說姬將軍正班師回朝,正來『弔唁』王爺您,這次大王爺和裴相真打算動手了。」

    「不為所用便為所殺,大哥的一貫作風。」

    「安排在宮裡的探子說,琪妃最近跟大王爺相見也很頻繁,多方面在打聽陛下病情。」

    「如今本王一『死』他們便巴不得父皇病重無醫,好早點掌控朝堂,真是打的好算盤。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然他們要做捕蟬的螳螂,就由他們去。若是他不踏出那一步,興許還有的救,急功近利,敢對父皇出手,那就別怪本王不念手足之情!讓魅姬在暗處多注意,確保一旦大生政變,不會危及父皇的安危,另外偷偷調一支精兵進京駐防。」

    手足之情?大王爺什麼時候念過手足之情?

    「以什麼名義?」如今景言『已死』,自然不能以王爺的名義徵召,景言想了一下笑了笑,正色道:「三哥在皇覺寺是不是過得太清閑了點!」

    薛一笑了一下:「屬下明白了。」

    小暮坐在一處湖邊泡腳,拿了根柳條甩來甩去跟湖裡的鯉魚玩的開心的緊,小七小八在不遠處的石凳上認命的糊燈籠,是誰告訴他花燈節的要做燈籠的?太痛苦了?

    小暮時不時逗下魚兒,時而轉頭看一下,時不時還嫌棄兩句,嘟著嘴巴大聲說道:「不是畫小花花, 是兔子!兔子啊!怎麼這麼笨!」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

    小七看著小八,臉上身上都是顏料,不忍直視不由說道:「暮公子,兔子太難了,咱換一個吧。」

    小八附合道:「對啊,我們都是武將,這,幹不來這細活。」

    小暮壓根不看他們為難的臉,雙腳與魚兒一起戲著水,頭一扭不管不顧的說道:「就是要兔子!」

    三個人在庭院里悠閑自得,呃…好像只有小暮一人悠閑,其他兩隻生物耷拉著個苦瓜臉,一開始被調派照顧暮公子,兩人大喜所望,這樣的一個天人之姿,何其有幸能服侍其左右,奈何,隨著接觸時間越久,越了解這人的性格兩個人就越痛苦,所以凡事真不能看錶面的!

    「好了嗎?我要拿給言哥看的。」小暮赤著腳在地上走著,小八見狀,立刻把人拉回坐好,又跑向塘邊把靴子拿回來給小暮穿上。如果讓王爺看到暮公子赤著腳在地上走,他們的腳就不用走了。

    「這個是什麼?」小暮舉起燈籠上的花案問道。

    「兔…兔子啊!」小七苦笑道,好像不太像啊!

    小暮認真歪頭看了看,對著小七說道:「這是喵,不是兔子!」

    「哈哈…暮公子,湊合看吧!」小七連忙哄道,小暮越看越不像,沒有大耳朵,也不是白的。

    這下從兩人耷拉的臉變成了三人,亭內石桌前,三人面前一堆廢燈籠,顏料也灑了滿地,遠遠望去,真是好一堆的垃圾!

    半晌,三人大功告成,深呼了一口氣,這時景言緩緩走來,陳安跟在身後,喚道:「小暮?」

    葉暮回過頭,「言哥。」

    只見一臉的顏料把精緻的臉龐遮掩大半,身上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色彩。

    景言心裡嘆了口氣,不斷提醒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淡定淡定,這不算啥!

    「過來…之前答應我不會弄髒身體的?言猶在耳,還要拉鉤嗎?」

    小暮跑到景言面前,仔細低頭看看身上,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這麼臟?回頭看看小七小八,兩人身上臉上也都不能看了。

    小七小八兩人頭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得挖個洞鑽里去。

    做屬下好難啊!

    陳安在後面握拳抵在嘴邊憋笑不已。

    「跟我回去!」景言扔掉小暮的燈籠,把人拽走,小暮一步三回頭「啊,我的燈籠!」

    「…那是垃圾!」

    「……」

    「可是…小暮好不容易做好的。」

    「…回頭重新做!」

    小七小八嘆了口氣,看了看手上的顏料對視一眼徹底無奈,還要做?

    後山溫泉

    小暮立在溫泉池邊,擺弄著腰身,手拍打水岸濺起一朵朵水花,景言在後面給他擦脖子上的顏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連脖子上都畫上去?

    「別動!」景言覺得自己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這麼香艷的沐浴圖自己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奈何面前的人毫不自知,還一個勁的撩他!

    「言哥,有東西戳小暮的腰。」

    景言滿頭黑線,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做了什麼大事一般,累的滿頭汗。把臉上最後一塊臟物擦幹凈後輕輕的放下沐巾,遊走去了另一邊,安靜的坐了下來,然後身體向下沉入。

    大半身沐泡在溫泉里嘴裡不停在默念:「別衝動,衝動是魔鬼,他還是個孩子,就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造孽啊!景緣之你不可以這麼禽獸,罪過罪過!」

    小暮發現後面沒有東西戳他了,轉頭一看言哥也去了另一邊,趕緊往景言方向遊走。

    「言哥。」小暮撲通著水向景言那邊游去,景言嘴裡還在不停的默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啊!小暮你幹嘛?」

    葉暮光溜著身體邁開雙腿坐在景言的腿上,濕噠噠的腦袋靠在景言的胸口,一個勁的蹭。景言剛下去的火一瞬間又竄了上來!手遮住臉,向天苦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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