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毅然，今天有空嗎？」

「哎呀呀，我要和我家親愛的約會。」

孟曰歸「呸」了一口，嫌棄地說，「還親愛的，這是你江爺第幾個親愛的了？」

「啊，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這是最波濤洶湧的一個。」

「你真是夠了，就你這德行，怎麼還有這麼多妹子相中你呢？」

「你有什麼可不平的？你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嗎？」

「滾！」

「好，我馬上滾。你去找聞人大哥吧。」

「嗯。」

「那啥，你有男朋友的事你準備告訴他嗎？」

「不了吧，這事兒挺亂的。不過軒哥要是問，我也不能騙他啊。」

「嗯，行。那我滾了？」

「滾吧。」

孟曰歸和江毅然進行了有好多告別，又撥通了聞人軒的電話。

「軒哥。」

「嗯。」

「你今天有空沒？陪我出去一趟唄。」

「行啊，幾點？」

「你要是方便，現在收拾收拾來我家吧。咱倆先去一趟理髮店。」

「行。」

「那待會兒見。」

「嗯，白白。」

孟曰歸把電話扔到一邊，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頭髮，腦海里都是唐穆炎揉自己頭髮的畫面。孟曰歸伸手摸了摸自己柔軟的頭髮，長出了一口氣。

沒過太長時間，聞人軒就到了，兩人直奔理髮店……

「帥哥，想理個什麼髮型？」

「板寸。」

「帥哥，你確定剪板寸嗎？再留頭髮會很麻煩的。」

「嗯，就板寸。」

「好吧，咱們去洗頭。」

洗好了頭髮，孟曰歸坐在鏡子前，看著頭髮一點一點被剪下來，竟是有些困了。在孟曰歸馬上就要打瞌睡的時候，理髮結束了。理髮師沒忍心把他的頭髮徹底剃成板寸，剪了一個介於板寸和子彈頭之間的髮型。孟曰歸沖著鏡子照了照，利落的髮型很是精神，一雙桃花眼含著粼粼波光。

「別說，還挺好看的。」聞人軒把手自然地搭在孟曰歸的肩上，看著鏡子里年輕清秀的青年。

「嗯，走吧。咱們買衣服去。」

「好。」

兩人付了錢，離開了理髮店，進了商場。

「曰歸，你想買什麼樣的衣服啊？」

「酷一點的。」

「今天你這是怎麼了？」

「啊，最近忙的有些亂，這不換個心情。」

「嗯，那也挺好的。」聞人軒看了看各式各樣的衣服，沒什麼頭緒，「不要想太多，你要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就和我說說。雖然我不一定有辦法，但我一定會為你儘力的。」

「嗯，我知道。軒哥對我最好了。」孟曰歸展顏一笑，直視著聞人軒。

「你知道就好。」

孟曰歸吐了吐舌頭，從旁邊拽出一件黑色夾克，上面的拉鏈閃著銀色的光芒。

「這件怎麼樣？」

「挺好看的。」

「那這件呢？」孟曰歸又拿了一件黑色的哈倫褲。

「嗯，也好看。」

「這個呢？」

「好看。」

「行，我去試試。」孟曰歸轉身進了試衣間，聞人軒則坐在沙發上等他。

過了一會兒，孟曰歸出來了。簡單的髮型，白白凈凈的一張臉。酷酷的衣服，淡漠的表情。此時，對時尚不敏感的聞人軒也發現了，孟曰歸的時尚感真的很好。

孟曰歸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沖一旁坐在沙發上的聞人軒挑了挑眉，投去一個疑問的表情。

「好看。啊，不……是帥。」

「嗯，這還差不多。」孟曰歸說著，跑去前台付款。衣服也不換了，把新衣服的吊牌一剪，直接穿走了。

「接下來去哪兒？我的大少爺。」

「去吃飯，餓了。」

「行，去哪吃？」

「愛琴海西餐廳吧。」孟曰歸頓了頓，「雖然我這身可能更適合去肯基基。」

「嗯，走吧。你軒哥我請客。」聞人軒拍了拍孟曰歸的背，「對了，曰歸。你覺不覺得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

「就是咱們走這一路，我總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

孟曰歸愣了愣，隨後臉色煞白，強顏歡笑道，「別嚇唬自己，這青天白日的，那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嗯，許是我多心了，畢竟就算是跟蹤，也該跟蹤毅然那種有錢人。」

「那是。」孟曰歸勉強符合了一下，因為他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那種被盯上的不自在。

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進了「愛琴海」西餐廳。

「兩位，請問要點兒什麼?」

「曰歸？」聞人軒叫了孟曰歸一聲，孟曰歸這才回過神來。

「你想來點兒什麼?」

「一杯西瓜冰霜，剩下的你看著點吧。」

「啊，好……那來兩份西冷牛排，一份三分熟，一份七分熟。然後一份薯格，一份奶油蘑菇湯。兩杯西瓜冰霜。甜點要一份熔岩蛋糕，一份草莓慕斯。」

「你這習慣還是這麼獨特。一個喜歡草莓的大男人，偏偏又喜歡三分熟的牛排。」

「嗯，曰歸你倒是變了不少。」

「哦？那我原來什麼樣？哪變了？」

「原來的你啊……」聞人軒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在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最開始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軟萌軟萌的糰子，那時候的你很活潑，總是跟在我後面哥哥、哥哥的叫。記得你總是被欺負，不過你表面上軟弱，背地裡使壞。那些人被你整得都挺慘。那時候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做錯了，反而覺得你很可愛。後來你變得安靜，變得沉默，可我還是你的聞人大哥。那是我決定，一定要保護你。可是……可是我在你最叛逆的時候出了國。」

聞人軒話音落地，低頭看孟曰歸，然而對方卻臉色蒼白地看著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