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椅寬大，寒書瘦弱，暈了半天才扶著桌子坐好，喘著氣道：「不……不敢！」

他的衣服領口已經被糾爛，露著半個肩膀，腕上帶表的地方也因為剛才暴力的對待紅了一圈。

寒書垂著眉，可憐兮兮的。但藺天城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幾點了？」藺天城將手裡的表遞到寒書的眼前，一下一下戳在他的臉上道：「回話，幾點了？」

這動作有點折辱人的意思，寒書忍不住眼眶一紅，閉著眼睛吸鼻子道：「一……一點了。」

啪的一聲，藺天城將手裡的表摔在地上，揪著寒書的頭髮道：「我原先怎麼和你說的？」

濃密的黑髮被大力拖拽，寒書順著頭皮拉扯的力道和身前發脾氣的人對視，疼的叫道：「疼！好疼！」

藺天城鬆開手上的力道，將疼的哭起來的人從椅子上一把扔在地上，揪著寒書的褲子一扯道：「我不在，你就敢不聽話是不是？」

「不……不是……」寒書含著淚搖頭，對於這種赤裸裸的侵犯害怕的直搖頭：「我寫作業忘了時間，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了……啊！」

後來的事藺天城有點不記得了，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在卧室的床上，身邊沒人。

寒書身上有多處外傷，那處也久違的出了血。

他一整天都坐立難安，好不容易堅持的放了學，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纏著。

小姑娘比寒書低一屆，拿著個平安果，臉紅道：「學長，聖誕快樂！」

寒書渾身疼的厲害，一點都不快樂，本想接了走人，又怕保鏢知道和那人說，只能搖頭道：「謝謝！你留著自己吃吧。」

「一個蘋果而已，接了又沒什麼。」

「是啊！哈哈哈！」

有同班的男聲起鬨，小姑娘聞言眼眶一紅，寒書無奈，只能接過來，道：「謝謝，聖誕快樂。」

他說完轉身就走，像是身後有狼追一樣，一上車就將手裡的蘋果扔到了前座：「大哥，給你個蘋果，同學的。」為了避免某人不高興，寒書不敢吃。

保鏢看著副駕那顆手榴彈，擦了把冷汗不敢說話。

冬天的夜格外的長，寒書吃完飯就埋頭寫作業，不到十點，就收拾東西回卧室。

藺天城覺得他聽話，獎勵的和寒書接吻，摸著他通紅的手腕道：「聽話，就不會疼了。」

寒書乖乖的點頭，頭一次覺得這吻，一點都不舒服。

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之後就是寒假。

寒書借著補課的借口在別墅呆了一個多月，終於忍不住道：「我得回家陪爺爺過年。」

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藺天城不答應，沒想到對方點點頭，到是很爽快的同意了，只道：「明天有做衣服的過來，你量了尺寸再走。」

寒書點點頭，開心道：「謝謝！」

「就這樣？」藺天城看他，覺得寒書誠意不足。

寒書忙走過去親他一口，道：「謝謝！」

藺天城拍拍寒書的屁股，笑了下道：「你這一個吻可真值錢。」

他眉目俊朗，笑起來的時候和平常簡直判若兩人，寒書沒見藺天城這麼笑過，也沒見他和自己這麼溫和的說過話，臉上一紅，忙站到了一邊。

心跳太快，被這人聽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