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次見面就脫衣服?
小說: 醫生,我這裡不舒服 作者:洣奥 字數:2684 更新時間:2019-09-21 17:48:15
【前言:我怕你們不看評論也不看通知啊!當你們翻到這兒的時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因為涉政涉黑所以被勒令大改了,可能要辜負你們了!這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了qwq我也不想啊但是真的對不住大家,誰讓我腦抽一個激動成了簽約作者呢嗚嗚嗚】
[正文開始]
「搞定!」蘇衡從鍋里舀了勺湯出來,放到嘴邊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味道剛剛好,很完美的保留了魚湯該有的鮮味。
剛把鍋里的水煮魚盛出來,還沒放穩,玻璃被猛烈撞擊碎裂的聲音震耳欲聾,蘇衡驚得手抖了一下,剛出鍋的魚湯灑了些許在他手上。
「嘶……」蘇衡咂了咂被燙到的地方,邊疾步奔向聲音的源頭。
天吶!
這、剛換了沒幾天的新玻璃啊!當初買房的時候不是說好的封閉式管理安全係數很高的嗎?前幾天才剛被一群踢球的熊孩子報銷了幾千塊的真空隔音玻璃,這才剛換上沒幾天,就又……
真的。如果再買房,一定堅定不移的買高層,絕對不要聽物業說什麼不擔心停電坐不了電梯這些鬼理由住什麼見鬼的一樓!
表面平靜的蘇衡內心在哀痛,在滴血……
不對啊?
蘇衡這才從破碎的落地窗悲傷中反應過來,注意到了腳邊正躺在碎玻璃上,滿臉血跡的黑衣男子。失血過多再加上方才這猛烈的撞擊,現在恐怕已經昏死過去了。
誰讓他心態好呢!
一臉鎮靜的蘇衡再次用悲痛的眼神看了看前方慘不忍睹的落地窗,彷彿一疊鈔票已經在他眼前無情飄走。他嘆了口氣,一把拉起地上受傷的陌生男子,架在肩上,略略吃力地將他挪到了客廳的沙發。
要不是蘇衡多年來一直與各類形形色色的傷者病患打交道,對受傷流血的畫面已經習以為常,否則換了旁人見此情形,還不驚聲尖叫才怪。
蘇衡恢復往常在工作中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淡定地抽出藥箱,翻了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出來,一一排放好。
「你再啰嗦一會兒,我就沒命了。」
身後原本應該是昏迷的黑衣男忽然開了口,蘇衡不禁手一哆嗦,猛然回過頭,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求人救命的態度嗎?」
那男子一雙纖長漂亮的丹鳳眼戲謔地看著蘇衡,微微蹙眉,額上因忍痛而冒滿了汗珠,卻輕佻地歪著嘴角,一副痞痞的樣子。
「不就是被玻璃扎了嗎?一些皮外傷而已,你還怕死嗎?」蘇衡不屑地嗔道。
「呵。」黑衣男哼哧了一聲,仰頭癱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忽然又沒了回應。
「誒?誒!喂!」居然又暈過去了?如果只是皮外傷應該不至於啊?
蘇衡伸手探去,不由得輕聲驚呼。他素黑的上衣已經被染濕了,隨手一摸就滿是鮮血,不知是否也融入了汗水的緣故。
他受了重傷?
蘇衡來不及想太多,反手就是一掀。或許是汗濕的衣服突然離開傷口反而漬痛了的緣故,黑衣男吃痛地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壓住了蘇衡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幹嘛?」他虛弱的聲音帶著苛責的意思,微眯著眼看向蘇衡。
「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黑衣男又彎了唇角輕笑一聲,「第一次見面就迫不及待脫我衣服了?」
「什麼人啊你!受傷了都不正經。我們兩個大男人,你還怕我對你怎樣不成?」
黑衣男只是笑,卻沒有再阻攔。
蘇衡放慢了動作,輕輕地將他的衣服向上褪,褪到胸口時,蘇衡稍稍把他的手臂向上抬了抬,黑衣男忽然痛吟了一聲,額角瞬間逼出幾滴汗來。
「你的傷在肩上?」
「嗯……」他的聲音虛弱低沉,應道。
「沒辦法。只好用剪子剪開了。」
於是,蘇衡取來剪刀,小心翼翼地將他已被濕透了的素黑色T恤剪開,他的身上滿是腥紅的血跡,胸前似乎…有一個紋身?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都什麼時候了還看別人的紋身!平日里的敬業精神哪兒去了?
蘇衡抬眼探去,只看到他的肩上靠近鎖骨的位置有一個小孔在不斷往外冒血,小孔周圍的肉都腫脹泛白了。
「你…你中的是槍傷?」
黑衣男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冷下來的面孔與語調都使人毛骨悚然,「治你的傷。不要問。」
「哦。」蘇衡輕應一聲,迅速抽出一次性口罩與手套戴上,「還好我是個醫生,如果遇上別人,可沒這個能耐救你。」
「不過……」蘇衡的神情也忽然嚴肅起來,「我家裡沒有麻醉藥。你……」
「直接取。」
「嗯?」
「我說直接取!」
黑衣男有些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不再出聲。蘇衡猶豫了片刻,瞬間提起了百分之百的警覺開始處理傷口。槍傷絲毫馬虎不得,無麻醉取彈更是疼痛非常,極其難忍。
以前只在影視劇里見過,沒想到今日也讓他碰上能無麻醉取彈的人,真是難以置信!
因為從酒精傾倒消毒到鑷子嵌入皮肉取出彈頭,黑衣男始終只是皺著眉,偶爾輕哼一聲,居然就這麼忍到了蘇衡處理完傷口給他灑上藥粉。
「好了,終於結束了……」蘇衡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又一一將桌上的藥瓶放回藥箱。
「我說…」黑衣男斜睨著蘇衡,「你總是鼓搗這些瓶瓶罐罐的,不打算給我包紮一下嗎?」
「別急。」蘇衡將最後一瓶藥罐放回藥箱,取出了一塊一次性白毛巾,「我先去弄點熱水給你擦擦身子再包紮。」
取出了子彈且灑了藥粉,蘇衡也安心下來,不慌不忙的在廚房燒了水,又摻了些冷水在盆里,將毛巾擰了半幹,輕輕替黑衣男擦拭上身。
黑衣男垂下眼瞼看著臉上寫滿認真的蘇衡。他很白,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看著很幹凈,很清爽,也很……舒服?
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或許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
隨著血跡一點一點被清理幹凈,黑衣男胸前青黑色的紋絡也逐漸顯現出來。蘇衡細細端詳了一會兒,「這是……羊嗎?」
「呵…」黑衣男咧嘴一笑,不作回應。
「……」蘇衡對黑衣男發出的這聲不屑感到一絲惱怒——他這是在嘲笑他孤陋寡聞嗎?於是側身收拾了桌面,也不再問。
真是搞不懂這些自以為自己最獨特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長著一圈圈羊角的四不像是什麼怪物?我還沒嫌棄你的四不像紋身丑,你居然先嫌棄起我來了?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真是不可理喻呵。
蘇衡忽然想起自己的宵夜,估計都涼成魚凍了吧!蘇衡急忙站起身向廚房走去,瞥了一眼還躺在沙發上的黑衣男,「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黑衣男睜開眼,輕歪嘴角,「以後再告訴你。」
「……」真無語!蘇衡一臉黑線,「那我只能叫你小黑了。」
換成黑衣男一臉黑線了……
「喂,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給你熬個粥?」
「嘖嘖。」黑衣男咂了咂舌,「看不出來,賢妻良母啊!」
「你還是餓著吧。」
蘇衡劍眉一橫,轉身進了廚房,不再理會他。大半夜中了槍傷私闖民宅還撞碎別人家玻璃,身上還有紋身,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唉…玻璃。
蘇衡也顧不及他的魚湯了,盛了些魚湯和冷飯出來,一起扔進鍋里,按了「熬粥」按鍵,便轉身進了儲物房拎了工具箱和一塊玻璃,心態無比平和地裝玻璃去了……
正如前面所說…我們的蘇醫生就是這麼心態好,外表清冷內心溫暖。
於是結果是,蘇衡不但沒有因為玻璃窗被撞碎索賠,也沒有向小黑索要「手術費」,反而細心給他熬了魚湯粥,並莫名其妙地收留了這個來路不明的……患者?
(其實只是小蘇蘇內心怕惹到什麼惹不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