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空氣里瀰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音很大，幾乎震碎人的耳膜，男男女女都在舞池裡瘋狂扭動，宋時聘要了一杯伏特加，跳躍的光線在眼前晃動，看上去多了幾分神秘與魅惑。

帥氣的調酒師笑著和他打招呼，眼神順帶在葉知曉這邊停留了一下。「今天又來了，還帶著位小朋友。」

宋時聘笑笑，挑眉。「給你招攬客人還不樂意?」

「成年了嗎？我可不想進牢房。」

葉知曉對小朋友這個詞不是很滿意，所以他微蹙著眉，面無表情的對宋時聘道:「我可以走了嗎？」

宋時聘將剛調好的伏特加推到他面前。「喝了這杯酒，或者上舞台中央唱首歌，你選哪一個?」

二選一。

葉知曉二話不說就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辛辣入喉，整個胃腔都好似火燒一般，嗆的人難受。

調酒師「嘖嘖」兩聲。「浪費。」

宋時聘眯著眼看他。

葉知曉放下杯子。「我可以走了嗎？」

「請便。」

葉知曉轉身就走。

「這就走了啊?」調酒師玩味的朝宋時聘笑笑，將新調的酒再次推給他。「伏特加後勁大，別路上暈哪了，現在的壞人可多著呢。」

宋時聘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轉動著酒杯，眼神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玻璃杯下的琉瑩液體，彷彿勝券在握的獵人，只等獵物上鉤。

最後他眯眼，唇角勾著笑意起身。「借你吉言。」

葉知曉一出酒吧就感覺哪裡不對勁，煙酒氣息持續不散，空氣很涼，胃裡卻火燒火燎的翻江倒海，熱度順著喉嚨口延伸到大腦，燙的頭腦暈乎乎的，臉上很熱，應該很紅。

可能有點醉了，看來得趕緊回家。

又走了幾步，腳步開始慢慢虛浮，葉知曉感覺眼願景物開始晃悠，本來天就有些發黑，除了昏黃的路燈外，這會兒基本上已經看不清什麼。

葉知曉迷迷糊糊從書包里掏手機打電話，熒幕太亮了，照的人眼皮沉重，葉知曉閉上眼睛等了會，直到電話那頭傳來葉知夏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補習補的太久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葉知曉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姐，要不你來接我吧?我可能迷路了。」

「行，你告訴我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葉知曉難受蹲下，遲鈍的大腦忽然清明了幾分。「算了算了，你別來接我了，我還是打車回去吧。」

女孩子晚上出來不安全。

葉知曉掛了電話。

起身的時候一陣頭暈眼花，葉知曉晃蕩著走了幾步，虛浮間身子一歪，就這麼直直的往後倒下去。有人穩穩接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宋時聘。

「你就這麼點酒量?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葉知曉自然是聽到了，但是想開口卻沒有力氣。

本來他就沒喝過幾次酒，就算喝過，他也從沒覺得一種酒的力道可以這麼大，就那麼小小一杯還真把自己給灌倒了，真是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