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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敗家皇帝

    前世的樓笙死得慘,被罵得慘,還擱心上人心窩子上捅了一刀。 重生歸來,樓笙想咱好好贖個罪哈,可是……這一回來老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心上人的皇位上! 這還怎麼玩兒? 別人重生都是逆天掛B,三兩下砍得仇家哭爹喊娘,到樓笙這兒是各種被砍。 「寶貝,自殺不好玩兒!來,乖,把刀放下……」 「寶貝,砍人也不好玩兒,怪疼的QAQ。」 「寶貝,失蹤也不好玩兒,怪想你的QAQ。」 蕭翎:「……可我無聊啊,玩你好不好?」 麻溜乖乖躺平:「這個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N年後,「寶貝,皇位到手了,皇位和後位你看著挑一個?」 正經版:   這一生,做不了你的摯愛好友,那就做你的劍。 我褪盡血液中的慈悲善良,把自己磨成一把利刃,從此生命中只有血雨腥風,活得不見天日。 只願,你笑魘如花,不染塵。 外表狼內心狗的現任帝王攻X表面高冷內心不描述的前任帝王受(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在上面) 先出場的是攻……

    第二十三章:拾金不昧

    小說: 【重生】敗家皇帝 作者:九沅 字數:2344 更新時間:2019-09-21 02:06:20

    「今日,公子帶出來的錢終於花完了,準確地說,是被送完了和坑完了。

    總之,公子現在是個窮光蛋了。

    早上的時候,公子用最後的銅板買了一個饅頭,坐在一家典當行的屋頂上邊吃邊發獃。

    公子這般芝蘭玉樹的人竟然落魄到需要靠饅頭果腹,連客棧都住不起的地步。屬下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於是便暗中丟了一錢袋銀子過去!

    可是......屬下忘了公子此刻是蹲在屋頂上!

    公子撿起沉甸甸的錢袋子,先是仰頭看了看天,沒神仙;後又低頭看了看地,只有幾個孩童在玩泥巴;最後.....看向了對面的酒樓,眼珠子便一動不動了。

    酒樓內坐了好幾桌食客,人數不少,可公子似有火眼金睛,只盯著屬下的方位。

    屬下想了想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可惜剛走兩步,公子便追了上來:『這是你丟的吧?』

    屬下正想否認,卻聽公子說:『這錢袋的材質跟閣下的衣服一模一樣。』

    不等屬下反應,公子便將錢袋丟了過來,轉身下樓,與掌櫃攀談起來。

    他們離得比較遠,屬下只隱約聽到幾句,大約是公子問他這邊是否缺賬房先生,掌櫃回『賬房先生不缺,後廚倒是缺個打雜的』,公子思考一陣,便應下了。

    但後來掌櫃想必無比後悔這個決定,因為那一整天酒樓都沒能開張,哦,可能接下來的幾日也無法開張了吧,因為後廚被燒了......

    掌櫃拉著公子賠錢,公子連錢袋兒都送人了,自然無錢,便問可否替他打工還債?掌櫃吃一塹長一智,怎麼著都不肯,說是『怕回頭把這點祖宗基業都給斷送了』!

    僵持許久,公子無奈,只得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玉佩。

    屬下雖見識淺薄,但也看得出來那玉佩的成色之高,買下一整條街都綽綽有餘了!

    殿下的吩咐,屬下時刻銘記於心,自然不能再讓公子吃虧,於是挺身而出,為公子解了圍,掏出銀子糊在了老闆有眼無珠的老臉上!告訴他「能讓公子燒一回,是他的榮幸」!

    可能是屬下的見義勇為讓公子感動了,離開之時,公子提出要將那玉佩贈與屬下!

    屬下實在推脫不過,當即靈機一動,替殿下收下了,然後順帶送出去兩袋銀子!

    ......

    日行檢討:公子真是個好人,心細如塵,還拾金不昧,但......如果能遠離廚房就好了。」

    這次的密信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因為逐風很識相地把玉佩也一道送回來了。

    見到那枚玉佩的時候樓笙有些發怔,玉佩是用上好的崑崙和田籽玉精雕細琢而成,百鱗之長虎虎生威,盤曲其上。握在手裡的觸感,涼而不冰,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這個玉佩相當於太子印璽,同為太子,樓笙也有那麼一塊兒,只是質地造型與眼前的這個略微不同。跟蕭翎廝混的那些日子裡,樓笙常常拿著蕭翎的那塊兒把玩,私下裡總覺得蕭翎那塊兒比自己的來得好看。而陌生則是單純地因為很多年沒有碰過了,就連自己的那枚,都在關山一戰後,莫名消失了。

    樓笙寶貝地將今日收到的信件以及那枚玉佩,收入一個精緻的木匣中,與裡面厚厚的一摞存在一處,妥帖安置於枕下暗格之內。

    做完這些,暮色已深。樓笙草草用了膳,便枕著胳膊,倒在床上,一邊晃蕩著一條腿,一邊幻想逐風筆下那個芝蘭玉樹的公子模樣。

    東黎與璇璣不同。

    璇璣,說是一國,實際也只有一城之圍而已,王宮雖精巧細緻,佔地卻小得可憐,樓笙又是個耐不住悶的,三不五時就會跑出去溜達一圈,市井民間的生活倒見識過不少。

    而東黎這樣一個泱泱大國,皇宮的守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即便是太子也不得隨意出入。故而蕭翎雖長於宮中十九年,除卻隨軍出征的那一次,出宮的機會寥寥無幾。

    鐘鳴鼎食的太子殿下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囊中羞澀的一天,也不知他在面對那掌櫃時是怎樣的表情?是否也會局促惱然?

    樓笙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來。

    蕭翎慣來處事不驚,情緒不顯,即便內心如潮,表面都是一派淡然的鎮定。

    所以除卻幼時的小包子偶爾會露出害羞的表情,長大後的蕭翎多數是淡然的,笑起來也溫溫的,像極了冬日裡稀薄卻溫暖的曙光。

    可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近幾年幾乎沒怎麼看他笑過,見誰都是一副淡漠無謂的模樣,眼睛明亮深邃,卻空無一物,彷彿這世間,再沒有什麼值得他留在眼底。

    而自己曾經發誓想要守護的純凈,如今也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如此想著,樓笙便越發難以入眠,恨不得跟逐風互換角色,親眼去看看他,然後親自護著他。

    那封信的最後,逐風寫了一句「看公子此行的軌跡似乎是要去璇璣」。樓笙想了想,還真是,出了陌涼一路向西而去,行至太淵山,順官道向北,再行過三城,便是璇璣。

    「璇璣啊......」他嘴裡念叨著,名字很熟悉,但腦海里浮現出的畫面卻有些模糊不清。

    算下來,自己也已經離開十二年了,十二年可以改變太多太多的事,比如一個國家的存亡,比如一個人的生死,再比如一段昔日比肩的情誼。

    太久了,對有些人來說,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按理說,璇璣滅於西峪,樓褚也是被逼自裁,龍淵與自己之間剛好隔了個個不大不小的國讎家恨。

    許是因為離開時年歲尚小,多年的世態炎涼里,對舊國多少懷了些恨意,面對龍淵,他半分都沒有復仇的心思。

    人死後身死靈消,死者早已往生,活著的再執著仇恨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天下一統是福還是禍,是利是弊,誰也說不清。再者,自己如今還佔著這麼一個身份,也算冥冥之中的定數吧。

    自己回來是為了什麼,他心思再是清明不過。回來,只不過是放心不下一個人。

    想到蕭翎,樓笙又頓時心生疑惑——他為何要去璇璣呢?

    樓笙隱約記得,自己貌似曾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說過「等你去了璇璣,我帶你從街頭吃到街尾!」

    心裡冷不丁冒出個念頭: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話?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被主人一巴掌拍死了——不會的,璇璣國滅後的那四年裡,他們兩人的關係可謂是降至了冰點。更何況,自己最後還好死不死地捅了人一刀,能給自己收個屍就算是天大的情分了!

    可是想起陌涼山的孤墳,心底里又冒出幾分希冀——會不會可能也許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是因為心有惦念?

    想到這個可能性,樓笙便躺不住了,精神抖擻地一個鯉魚打挺,盤著腿戳腮幫子。正胡思亂想著,窗外樹影搖曳,燈影之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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