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這是我的，你去吃其他的。」王韶拿著一盒蛋撻，嘴裡叼著雞腿。

楊新看桌上還有蛋撻就不跟他計較，去找其他的蛋撻。馮宇默默給他遞上一盒。

「隊長。」邵哲第一個看見喬燁進來，拿著一盒純牛奶迎了上去。

喬燁看著面帶微笑站在自己面前的邵哲，「恩？」

「給你的，牛奶。」

「謝謝。」喬燁接過那盒進口牛奶隨手擺在桌上，沒再看一眼。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屍檢報告，第一遍，那邊幾個沒吃完，第二遍，還是沒吃完。打算開始第三遍，一直盯著他的邵哲笑眯眯說：「我陪你去鑒證室。」

喬燁終於正眼看了他：「恩。」

邵哲跟著喬燁去了鑒證室，從賓館帶回來的東西都在那裡，但去了跟沒去一樣，現場根本沒什麼有用的信息留下，兩人相當於白跑了一趟。於是又回了辦公室。

那三個已經把東西都吃完了。

「隊長，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楊新吃飽喝足，想起了還要查案子。

王韶和馮宇整理完殘局也坐下聽喬燁的分析和指示。

喬燁思考了一下還是開了那盒牛奶喝了一口，「死者女性，身高165左右，年齡25上下，一周前死亡，死亡前有性行為，陰道經過清洗沒留下精液，但內側有平整細小劃痕，可以證明是死後清洗，」

對面三人嘴微張，表示不可置信，「卧槽。」

楊新忍不住爆了粗。

而邵哲的重點在於喬燁可以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和兩性有關的詞彙，很有趣。

「兇手為男性，兩人關係不可見人，也許是情人，死者腳後跟處有摩擦傷，根據她衣著時尚可以判斷是高跟鞋造成的傷痕。痕跡很新，死亡時穿的應該是這雙鞋，現在鞋子不見了，只可能是兇手帶走了，而帶走的原因多半是這鞋子是他買的，不想讓人由這雙鞋查到他。間接證明這雙鞋是名牌，根據屍體的衣服顏色來看，鞋子很有可能是大紅色。」

楊新表示每次聽喬燁講一大段話都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邵哲也有同感，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案件，第一回聽見喬燁講這麼長的話分析案情。

喬燁又喝一口牛奶，「馮宇去要那個房間前一個星期的房客記錄，還有監控錄像。王韶把最近一月出新的名牌女鞋都查一遍，楊新去查失蹤人口，邵哲跟著我。」

「是。」其餘三人立刻去辦事了。剩下邵哲和喬燁坐在辦公室里。

邵哲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就看著喬燁。喬燁正在認真喝牛奶，吸一口一秒鐘喝一口一秒鐘，這樣循環往複。「喬燁，不吃點其他的嗎？」沉默很久之後，邵哲問。

喬燁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嗆了一口，咳個沒完。「咳咳，咳咳。」邵哲立刻上手幫他順。喬燁推開他的手，嗓音沙啞。「不用。」

也不知道是不用拍還是不用吃別的。真是難懂。

「對不起。」邵哲的道歉很有誠意。但喬燁根本沒有理他。

喬燁的臉咳的通紅，連嘴唇的粉色也更加深。

邵哲突然想吻他試試，目標就在旁邊三十公分的地方，一轉頭就能吻到……應該很軟的吧。

邵哲慢慢湊近……

「叮叮叮叮！」喬燁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接了電話：「喂，沒有？好吧，把記錄拿回來。」

「什麼沒有？」邵哲的興緻被打擾，有些沒好氣的問。其實他並不想知道。

喬燁繼續喝牛奶：「賓館錄像五天覆蓋，沒了。」

牛奶喝完了，喬燁伸舌頭舔了舔唇，舌尖也是粉粉的。

「……」邵哲沒有說話，他覺得他可能入了一個叫喬燁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