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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渣男變忠犬

      舍新臨死前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渭輕塵的,那時他正和剛來往的小情人打的火熱,沒接。   後來他心裡不安回過去的時候,接電話的變成了警察。   舍新死了。   九米長的貨車雨天拋錨,翻越護欄直接摔下懸崖,警察找到舍新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手裡握著一隻碎了屏的手機,事發之後他只給渭輕塵打過一個電話,未接通。   那天的雨很大,渭輕塵開車同樣出了車禍。   後來,他重生了。   重生前的渭輕塵吃喝嫖賭,樣樣佔全。   重生後的渭輕塵照樣吃喝,不嫖不賭了。   重生前的渭輕塵喜新厭舊,對舍新非打即罵,恨不得他永遠消失在自己眼前。   重生後的渭輕塵知道了何為人不如舊,對舍新疼寵有加,恨不得將人時刻綁在自己身邊。   重生前的渭輕塵不在乎舍新,脾氣上來的時候一個巴掌一句滾,暴力鎮壓。   重生後的渭輕塵很在乎舍新,脾氣上來的時候一個巴掌一個吻,溫柔鎮壓。   酒瓶子摔在地上,耳光扇在臉上,渭輕塵看著依然生氣的舍新,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繼續扇在自己臉上,順道往那一跪,就跪在那剛才砸破的酒瓶子上,得意叫囂道:「來呀!繼續呀!吵呀!還鎮不住你了?真是反了!」   食用指南:   1️⃣:本文主攻   2️⃣:狠厲暴躁重生攻 vs 溫柔寡言人妻受   3️⃣:渭輕塵 vs 舍新   避雷:   攻不潔<重生前>

    2.別人有狗,你有我

    小說: 重生之渣男變忠犬 作者:巫女晓晓 字數:5351 更新時間:2019-09-21 02:58:46

    清晨醒來的時候,舍新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探,沒人。

    「輕塵?渭輕塵?」

    「怎麼了?」渭輕塵提著褲子急急忙忙的從衛生間跑出來,見舍新坐在床上抓著被子大喊,以為他是怎麼了,走過去拿被子蓋住他裸露在外的兩隻腳丫,笑道:「我去上個廁所,看你,以為我走了?」

    舍新心裡一松,順著床頭滑進被子里,低低的嗯了一聲。

    渭輕塵心裡有點難受,裹著被子抱著舍新親了親,問他:「早上想吃什麼?我去做,你在睡會兒。」

    舍新沒什麼想吃的,想說隨便,又怕這兩個字惹得渭輕塵不快,想了想道:「粥吧,我想喝你熬的粥。」

    「那行,這個簡單,你在睡一會,好了叫你。」渭輕塵拍拍舍新的背,轉身洗手做飯。

    廚房還是有點亂,渭輕塵皺皺眉,覺得這破地方是不能再住了。

    鍋碗瓢盆的相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渭輕塵哼著歌,聽著樓上夫妻的聊天聲,將碗里的米倒進鍋里。

    煙火的氣息,他真的回來了。

    渭輕塵將熱騰騰的粥倒進碗里,想配點饅頭鹹菜,又發現沒有,只得端著碗往出走,一回頭,就和發獃的舍新撞了個正著。

    滾燙的粥順著碗沿手指滴下去,滴到舍新穿著拖鞋的腳上。

    「小心!」渭輕塵喊了一聲,忙把碗放到桌上,拉著舍新坐到沙發上一看,就見他的腳趾頭上紅紅的一片,回身找藥又沒找到,心氣不順道:「怎麼家裡什麼都沒有?連個燙傷膏都不備著。」

    「就我一個人,連飯都很少做,備這種東西也沒什麼用,再說也不是什麼大傷,沒事的。」舍新眉角帶笑,聲音輕輕的。

    渭輕塵嘴巴卡殼,拿著涼水給他敷腳。

    舍新很白,快三十歲的人了,皮膚還是緊緻光滑,尤其是兩隻不怎麼見光的腳,更是白的膩人。

    時間對舍新一直都很溫柔,殘忍的是渭輕塵。

    腳上的溫度很低,比不得唇上的柔軟燙貼,舍新看著低頭吻著自己腳的渭輕塵輕呼一聲,將腳一縮道:「別。」

    「怎麼了?」渭輕塵笑笑,伸手將他的腳拽回來又親了一下。

    「臟。」舍新有些臉紅,這種親昵只在他和渭輕塵剛在一起的時候有過,那時候的渭輕塵是真的喜歡他,也是真的在乎他,而現在的渭輕塵喜怒無常,他只會感到不安和害怕。

    「誰說的?」渭輕塵低頭,又是一口親上去,抱舍新坐到桌邊,「吃飯吧,嘗嘗我的手藝進步沒?」

    米熬的稀爛,火候還是一樣的大。

    舍新拿著勺子慢慢的喝,將此刻的甜蜜一點一點的記在心裡,印在腦海里,留作以後深夜難眠時的回憶。

    渭輕塵幾口喝完,起身去沙發上打開手機。

    滴哩噹啷的簡訊一涌而入,渭輕塵覺得手被震的有些麻,他皺眉一看,都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這人是誰,和渭輕塵又是什麼關係,大家都清楚,所以空氣有一時的安靜。

    舍新低頭喝著粥,對於頭頂上的注視恍然不覺,渭輕塵抿抿唇,將手機靜音,「我去打個電話,你先慢慢吃。」

    「嗯。」

    直到房門啪的一聲關上,埋頭喝粥的人才緩緩抬眸,露出一雙通紅的眼。

    昨天渭輕塵回來的時候,舍新曾問他這麼多天是在哪,又是和誰在一起,當時的渭輕塵惱羞成怒,揮手給了他一耳光,狠聲罵他道:「你吃我的住我的,有什麼臉來質問我?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在外面忙的要死,沒工夫看你耍脾氣,不想過就滾。」

    這不是渭輕塵第一次沖舍新耍脾氣,卻是第一次低頭爽快的認錯,往常他都是直接摔門走人,然後在心情好的時候回來露露臉,不痛不癢的說幾句好話,只要自己不提,事情就算過去了。

    細細想來,這還是第一次,渭輕塵這麼態度誠懇的和他道歉下保證,只是這份心血來潮,又能保持多久?

    渭輕塵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舍新已經洗好了碗。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想去哪?我們出去逛逛。」

    「我今天得出車,改天吧。」

    出車?

    「不行。」渭輕塵一想到前世舍新是怎麼死的,心裡就堵得慌,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怎麼都喘不上氣,搖頭不容置疑的拒絕道:「不準你去,趕快把這工作辭了,以後都不準去,也不準你開車。」

    舍新垂眉不說話,渭輕塵不免就有點著急,上前拽著他的胳膊道:「我說讓你把這倒霉的工作辭了,你聽到沒有?說話。」

    他語氣兇巴巴的,舍新不了解他怎麼突然反對自己開車,輕聲道:「不工作我吃什麼?」

    「不是有我養著你嗎?你開車危險不說,能賺多少錢?聽我的,你把它辭了,以後花銷都包在我身上,好不好?」

    「不好。」舍新推開他,搖頭道:「你現在說的輕巧,高興的時候,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承諾什麼就承諾什麼,原先你也說過要養我的話,生起氣來的時候不也讓我滾?我沒學歷,也沒什麼本事,唯一會的就是開車,賺不了幾個錢,但我能養活自己,辭了工作,你是讓我待在家裡每天等你的施捨嗎?」

    「你!」渭輕塵想發脾氣,但又發不出來,不能動舍新,只得轉身將雪櫃上擺放的小豬存錢罐往地上一砸。

    舍新眼眶一紅,咬著牙沒哭。

    水粉塗成的小豬早就在時間的長河裡褪了色,圓滾滾的肚皮里裝的不是亮閃閃的硬幣,而是一張又一張的黑色便簽。

    壓抑的顏色,壓抑的字。

    下雨了,不知道會不會打雷?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2015.7.1

    今天他沖我發脾氣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原先從來不會的。——2015.9.23

    今天他打了我一巴掌,不疼,就是心裡難受的很,我覺得他變了,可是我不敢想,想他是不是變了。——2016.2.1

    他好像真的變了。——2016.5.19

    ……

    渭輕塵看向牆上掛著的日曆,2019.6.16。

    原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嗎?

    存錢罐已將碎成了很多塊,也沒有拼湊完整的可能,渭輕塵拿起跌落在一邊的豬頭,想起它的來歷。

    舍新剛跟他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那時候他很窮,什麼也給不了,只能日復一日的說著甜言蜜語,畫著名為未來的大餅。

    好不容易賺了錢,卻要吃飯付房租,渭輕塵咬著牙帶舍新去遊樂場,不想他死活不進去,非指著園子外面的小攤,要買個存錢罐。

    十五塊錢的白色泥塑小豬,可以自己上色。

    兩人就這麼坐在小攤前,聽著園子里的歡笑,看著遠處巨大的摩天輪,從清晨到日落,一筆一畫的將小豬上好了色,然後抱著它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回到郊區的那個幾十平米的地下室,興沖沖的將僅有的幾個硬幣放進去。

    那是他們的希望,可為什麼後來卻成了舍新的絕望?

    渭輕塵攥緊手裡的便簽,不敢在看其餘的,轉身從廚房裡拿了一個不鏽鋼盆,將地上的便簽一股腦的扔進去,又找來打火機,塞到舍新手裡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既然你給了我機會,就請相信我,我們重頭來過好不好?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好不好?」

    舍新點點頭,攥緊手裡的打火機。

    渭輕塵吻吻他的臉,握著他的手將盆子里的便簽點燃,然後連帶那隻碎了的豬和不堪回首的過往,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渭輕塵平復了一下情緒,拉著舍新的手坐到沙發上,吻吻他濕潤的眼角,低聲道:「什麼時候出車?」

    「中午。」

    「我和你一起去,要準備點什麼?你出車一般幾天?」

    「兩三天吧,你要和我一起去?」舍新抬眸,眼裡有點放光。

    「說都說了,難道還能反悔不成?」渭輕塵笑笑,將舍新眼角最後一點淚痕抹盡,「走,我們去超市買點吃的。」

    舍新已經很久沒和渭輕塵一起出過門,站在衣櫃前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一件能出門的衣服,渭輕塵隨手拿了件衣服給他套上,牽手出門。

    破敗的樓梯踢踢踏踏,濕濕的散發著一股霉味,直到出了樓道,渭輕塵才覺得鼻子通暢了一些。

    這些年他的生意一點一點的好起來,沒幾個錢,卻也學會了排場,沒給舍新花幾個,到是全便宜了別人。

    自己在嫌棄捨新嫌棄這個家的時候,又曾添磚加瓦過多少?

    渭輕塵心裡默默的暗罵自己,忽見小區門口圍了幾個人,隱約聽到了拆遷兩個字,心裡一動。

    上一世的時候這裡也曾嚷嚷過拆遷,不過因為這裡住的都是老土著,獅子大開口嚇退了開發商,只有零散的幾戶拆遷成功,後來城市重新規劃,這裡被規劃到鄰市,脫離省府的同時更是沒了價值,居民開始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

    渭輕塵上前大概瀏覽了一番上面的內容,拿出手機將底下留著的電話拍了下來。

    白紙黑字寫的明白,誰願意作為被拆的第一戶,除正常的拆遷費外,還有租房等額外補貼,渭輕塵明白,其實除了這上面寫的,還有別的好處。

    只要有一戶願意拆,那麼便有第二戶、第三戶,這是開發商的手段,如今正好可以便宜他。

    上一世他不回家,一回來也是和舍新吵架,知道拆遷的時候。開發商已經停了手,再加上他那個時候也賺了幾個錢,雖惋惜,但也沒放在心上。

    渭輕塵一想到舍新至死都住在這個破房子里,心裡就堵得慌,他現在沒錢,到是從來不虧待情人,簡直是……有病!

    兩人高高興興的逛了超市,一回家,渭輕塵就給那開發商打了電話,舍新隱隱知道他的想法,沉默了半天,小聲道:「你想把這拆了?」

    「嗯,這個地方太破了,我們換一個好的住。」渭輕塵滿臉的高興,舍新捏捏手指:「那我們住哪?租房子嗎?」

    這個城市寸土寸金,憑這點拆遷費根本就無法重新買房,這也是人們為什麼不同意拆遷的原因,給的太少了。

    而且這是自己的家,雖然破,也住了這麼多年了,舍新有點捨不得。

    當初渭輕塵買到這房子,將鑰匙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別提多開心了,它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為自己遮風避雨這麼多年,是希望的寄託,也是渭輕塵曾經愛過自己的見證,舍新不知道要是拆了,他要去哪?又或者能去哪?

    「這個……」渭輕塵還沒想好,買房子得好好的看,不能著急,所以他想了想道:「看看具體能給多少,我公司稍微周轉一下就有了,不行咱們就貸款,反正不會讓你露宿街頭的,放心。」

    舍新一點都不放心,心事重重的帶渭輕塵出車。

    前世發生的一切就在昨天,渭輕塵坐在副駕全神貫注,一到休息站,就讓舍新去休息,弄的人很是無語道:「才開一會用不著休息的,再說哪有人見了休息站就休息的?這還沒跑呢,就又休息?」

    照這速度,就是再跑兩天,車上的貨也送不到目的地。

    渭輕塵不管,執意道:「我累了,你不休息我要休息,你給我前面進休息站。」

    舍新以為他是第一次出車擔心過度,沒聽他的,踩著油門一跑,就跑到了天黑,堪堪追上了大部隊。

    渭輕塵熬得兩眼泛紅,黑著臉不說話。

    舍新把車停好,問他:「你想吃什麼?這裡有賣飯的,我去給你買。」

    渭輕塵不說話,長腿往車台一放,裝死。

    舍新怕問的他不高興,拿了一桶泡麵下車。

    他又瘦又高,走在黑夜裡的燈光下清冷的就像是無依無靠的竹竿,渭輕塵心裡一動,隔著窗戶喊道:「等等我,我也去。」

    舍新轉身,抱著懷裡的速食麵等他,渭輕塵不解道:「不是說吃飯嗎?拿這個幹什麼?」

    「你吃飯,我吃這個就行。」

    「要吃一起吃,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渭輕塵不理解舍新怎麼想的,拉著他進了賣飯的櫃檯,一看,喔豁~

    一份魚香肉絲80!

    他看著裡面那少的可憐的肉絲,心道怎麼不來搶呢?

    賣飯的大媽眼都不帶抬的,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渭輕塵掏出兩張紅票甩過去,領著一臉肉痛的舍新回車上吃飯。

    一份紅燒肉,一份蛋炒飯,味道都不怎麼樣,好在分量夠,又是熱乎的,渭輕塵將蛋炒飯遞給舍新,又將手裡的紅燒肉盡數夾給他,「快吃吧,等會涼了。」

    舍新吃著嘴裡的飯,忍不住眼眶一熱,這樣子的渭輕塵,好像又讓他回到了最初的那幾年,很苦又很甜。

    渭輕塵低頭趴著幹米飯,噎的一個勁的翻白眼,舍新夾著最大的那塊肉遞到他嘴邊,笑道:「給你。」

    車裡只開了一個頂燈,很昏暗。

    渭輕塵看著舍新的臉,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這人笑過,這麼多年了,他笑起來一如初見時那樣,又暖又甜。

    渭輕塵咬著舍新遞過來的肉,探身餵給他一半,低聲道:「你笑起來可真好看,以後要多笑笑,嗯?」

    唇上的湯汁甜的齁人,舍新沒忍住,舔了舔對方的唇,換來一個重重的吻。

    「吃飯。」渭輕塵放開舍新,繼續低頭征戰盒子里只沾著少許湯汁的幹米飯,舍新低頭夾了一塊肉慢慢的吃,咧著嘴角又笑了笑。

    車裡只有一張睡鋪,渭輕塵讓舍新去睡,自己靠在座位上,問他:「其他車上的人呢?怎麼都沒見他們回來,這附近有旅店是不是?」

    「……嗯。」

    「我就知道。」渭輕塵一想到床就一陣興奮,正要拉舍新下車,就聽他又道:「不白住。」

    「那肯定啊,誰家旅店讓人白住?」渭輕塵高興的穿鞋,想到這裡的物價,以為舍新是捨不得錢,笑道:「我出錢,走,咱們住店去。」

    舍新眼神亂閃,見渭輕塵堅持,只得道:「不是錢的問題,是那個……」

    「哪個?」渭輕塵不知道舍新想說什麼,反應了半天,有點微微的明白過來。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還都是些開車回不了家的大男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問道:「是不是涉黃?不消費就不給住的那種?」

    舍新點點頭。

    「我自帶都不行嗎?又不是不給場地費。」渭輕塵有點難受。

    舍新抿唇低笑一聲,臉有點紅。

    「笑什麼?我說的不對?」渭輕塵探手過來,摸索著舍新的身體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你去過?」

    手已經伸進了衣服,帶著警告的意味,舍新忙按住他不停亂動的手,搖頭低聲道:「沒有。」

    「為什麼?別人都去,你怎麼不去呢?」

    舍新沒說話,渭輕塵知道他心裡的答案,所以也沒有再問,伸出手給他蓋了蓋被子,「睡吧,明天還要開車。」

    舍新點點頭,但一直都睡不踏實,每過一會就要起來幾次,渭輕塵一直都沒睡著,奇怪道:「你一個勁的折騰什麼?快睡。」

    「我看看,怕有人偷油。」

    「這深更半夜的哪有人偷油?再說隔壁那幾輛車上都沒人,要偷也是先偷他們的,輪不到咱們。」

    「人家車上有狗看著,丟不了。」

    有狗?

    渭輕塵沒見過世面,探窗一看,果然就見夜色里有一雙兩雙好幾雙瑩瑩發亮的狗眼,燈一樣的點著。

    「你們這開個車,備的還挺全的,你怎麼沒養一個?」

    「我東跑西逛的,不想養它跟我受罪。」

    渭輕塵聞言心裡有點澀澀的,只想著以後再也不讓舍新吃苦,拉他躺下道:「行了,你趕快給我睡覺,鄰里鄰居的,有賊那狗兄弟還能不叫一聲?再說他們有狗,你不是還有我?趕快睡吧,我給你看著。」

    舍新蓋著被子蒙臉。

    什麼叫他們有狗,我有你?

    你是我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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