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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日本時，正是下午三點。

風拂面吹過來，涼爽且清透。

接待人舉著寫了「萬鷹朝洲」四個字的紙牌站在出站口，一米八的個子，正兒八經的黑色正裝，在人群中挺打眼。

程青州和奉朝英走在一起。自從兩人的戀情曝光以後，他們就不再刻意保持距離。只是兩人都不是膩歪的人，幹不出在公眾場合牽著手走路的事。

「奉總您好。」接待人見到他們一行走過來，臉上端起殷勤的笑容，說。

奉朝英微微頷首。

鄒慶上前一步，問：「你是周全？」

「是。」男人點頭。

周全是萬鷹朝洲派到日本的銷售專員，負責日本的相關業務。

近幾年來日本的業務量持續增長，規模也不斷擴大，與這個叫周全的人有很大的關係，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就連程青州這個對公司業務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我已經給司機打了電話，他馬上就會把車開過來，請跟我來。」周全說。

出了機場，來到門口，這一路由李思成跟周全聊了一些關於日本市場和業務的內容。程青州跟著奉朝英聽了一耳朵，竟然也聽明白了個大概。這讓程青州暗自在心裡稱讚了一下這個叫周全的男人，他顯然是有備而來，李思成問的一些問題，周全都答得非常詳細，邏輯清晰。

「這位是二老闆嗎？」在等車來的時候，周全的目光看向程青州，笑問。

程青州登時瞪大了眼睛。

什麼鬼？！

二老闆這個稱呼是萬鷹朝洲員工在內部給程青州取的昵稱。尤其是之前程青州暫管公司那段時間，更把二老闆這個名稱坐實了。

只是遠在日本的周全又怎麼會知道？

程青州立即瞪了鄒慶一眼。

鄒慶一臉無辜，用眼神表示，這跟他也沒有關係啊。

周全笑著解釋：「我雖然在日本，但是跟公司的同事還是保持著聯繫的，常聽他們說起您。」

程青州臉色十分尷尬，撓撓頭，訕訕地一笑，說：「哈哈，是嗎？」

「《彩虹》也是您的作品，西渚的人對您也是稱讚有加，聽說您才二十三歲，他們都特別震驚，還說希望有機會能見到您。」周全說，「這一次您過來絕對是一個大驚喜。」

程青州心想，看來周全也誤會了，以為他是奉朝英帶來的秘密武器。

他扭頭看了奉朝英一眼。

奉朝英一眼就猜出程青州在想什麼。

他都可以腦補出程青州揮著小拳頭嚷嚷「你看，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吧」的畫面。

「青州不一定會跟我們去見西渚的人。」奉朝英開口，「先不要跟他們說。」

周全一愣，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耳根微紅，點頭：「好的。」

程青州怕周全心裡面想多，忙說：「周經理，還麻煩你推薦幾家東京的飯館，你們去談生意的時候，我就自己去逛逛。」

這是在解釋奉朝英剛才為什麼說他不一定會去見西渚的人。

也是在釋放一種善意。

周全立即點頭，笑，說：「沒問題。」

這時，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