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喬覺得這股味道好聞，抓過來放在鼻端嗅了嗅頗為享受，臉頰貼著手掌心，側過臉去看慕寒珏，一張純凈的臉上帶著狐狸般的壞笑，撓的慕寒珏鼻息發沉。

「那隻手，被我踩斷了，我壞不壞？」施喬眼神狡黠如狐，吐息之間的熱氣全部落在慕寒珏的手心，燒灼感漸勝。

就著施喬的動作，慕寒珏撥了撥拇指，摩挲施喬臉頰，施喬喝醉的時候格外乖巧，由著慕寒珏動作，也沒躲一躲，時不時說一句你真好看，甚至還發出了邀請：「今晚陪我？」

慕寒珏嘴角勾著，微微躬身貼近施喬耳畔，單手支著吧台桌面，將施喬環在了懷裡，兩人四目相對火花一蹴而發，施喬痴痴的笑著，纖長的睫毛撩撥人心。

慕寒珏的聲音低沉，帶著獨特的煙音，格外撩人：「好。」

一個好字說出了婉轉的腔調，施喬滿意的親了親慕寒珏的手指。

這邊氣氛正好，無人打擾，慕寒珏陪著施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那邊酒保被展浩煩的夠嗆。

「你煩不煩，你們都問過好幾次了，我沒見到他們下藥。」

「只是他們經常在這裡，所以我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那個好看的喝多了被他們帶走能有什麼好下場。」

「怎麼我一個見義勇為的還要被關起來？早知道那麼麻煩我就不管了，剛才打壞那麼多東西，我的工作也算是泡湯了。

媽的，下次可不管這閑事。」

酒保嘴裡叼著根沒有燃火的香煙，神色極為厭煩，整個人都很暴躁，他被人問了起碼有三遍，這種被人當嫌疑犯的感覺並不好。

展浩其實只是問了名字，幫了施喬總得給點好處，但酒保對他似乎極其厭煩，或者說對所有詢問他的人都很厭煩。

展浩打量著酒保，看著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發育有些不良，個子偏矮，一米七三的樣子有些瘦弱，皮膚暗黃，眼瞼發黑，應該是長期熬夜，指甲有紋路，缺乏營養，香煙是最便宜的那種五塊錢一盒。

「你別誤會，我不是警察。」展浩抬起手指指向打情罵俏的兩人：「我是他朋友，約他喝酒的人就是我，剛剛趕來看到你幫忙，想要謝謝你而已，你似乎很討厭警察。」

酒保叼煙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抱歉，也不是很討厭。」

展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誰都有不想提及的，他也不想深入了解：「很感謝你出手幫忙，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只要不違法不過分，都可以。」

酒保點燃了香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看著展浩的眼神有些嘲諷：「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能給我多少錢？」

「你缺錢？」

酒保嗤笑一聲，雙指夾著煙的動作十分嫻熟，眼神有些落寞，但看向展浩的時候又是一如既往的嘲諷：「缺啊，不缺錢誰出來工作？」

酒保夾著煙的手指抬了抬點了下展浩：「你以為都像你們有錢人這麼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