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背鍋少年
小說: 我們當女裝大佬的那些年 作者:江离辟芷 字數:2139 更新時間:2019-09-21 19:12:24
由於大家都各自有事要忙,沒法一齊看著疑似瘋了的白棠,為了防止白棠做出過激舉動,美婦將侍女小螢留在白棠身邊,時時刻刻盯著他。
於是白棠在又一次清醒過來後便多了一條小尾巴,除了洗澡、如廁,時時刻刻跟在身邊,連睡覺都要在他床前打地鋪!一副生怕白棠做傻事的模樣。
白棠:「……」
不過至少這妹子除了咋咋呼呼外挺溫柔的,一點也不暴力,白棠也因此再沒享受過手刀套餐的滋味。
而且,他還順便從小螢口中得到了不少情報。
首先是他名義上的娘親,名叫沈瑤光,是位詩人及書畫家,在城內經營一間小鋪子,平日賣賣書畫養養花。
而同他娘一道出現的那個瘦瘦高高的女人是他爹,名叫風棲涯,在女兒國當官,好像是管城內犯罪那一塊的,感覺挺厲害的。
而他現在的名字叫風曉棠,十五歲,原主好像是因為一不小心跌進後院的池塘磕破了腦袋又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才死的,這才有了他。
比較可怕的是他如今的樣貌和他上輩子一模一樣。
白棠長得本就是可愛那一掛的,換上女裝之後也不突兀,眼睛圓溜溜的,看上去就是個天真爛漫的丫頭。
剛發現這件事時白棠對著鏡子愣了半天神,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天果然在玩他。
至於那位長得特好看的訂婚對象叫柳疏意,據小螢說二人父母是好友,所以二人也從小相識,青梅青梅。
還有眼前這位名叫小螢的侍女,他姓張,張螢。比風曉棠大四歲,六歲那年家中出現變故,父母雙亡,被沈瑤光收留,和風曉棠一塊長大,目前就在風家當起了侍女。
女兒國和他想像中的《西遊記》中的女兒國也不太一樣,子母河的確存在,但他以前以為女兒國是靠孤雌繁衍發展下去的,而事實上這兒的女兒國都是同性婚配,一夫一妻制,簡單點說就是百合。
而風曉棠就是沈瑤光喝下子母河水懷胎十月生下的。
對此,曾經的白棠、如今的風曉棠:……哦。
自從他發現自己穿越來了女兒國之後,面對一連串任何一個在過去的他看來都可以稱得上是爆炸的消息時都不會太震驚了,後來更是直接麻木。
他的內心只有平靜,死水般的平靜。
畢竟不管他再怎麼震驚天上也不會掉漢子。
風曉棠本以為自己需要花上許久時間才能消化眼前現狀,直到他被中藥連續摧殘兩天之後,舌頭是苦的,胃也是苦的,吃什麼都是苦的。
你理解那種面對滿桌的食物想吃又不敢吃的痛嗎?
風曉棠深有體會,現在他腦子裡什麼風花雪月的想法都沒了,他只想快點擺脫那該死的中藥,好好吃頓飯。
就在王大夫表示他情況逐漸穩定可以停藥的時候,他的訂婚對象柳疏意來看他了。
那是一個午後,春天的午後。
風曉棠正百無聊賴地躺在院子里樹蔭下的躺椅上睡覺,一旁還擺著石桌石凳。
暖風吹過來剛剛好,他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了幾個身後風曉棠坐了起來,對身旁兢兢業業看著他的小螢說道:「小螢,你能幫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小螢打斷,「不能,夫人說了讓我時時刻刻跟在小姐左右,不能離開。」
風曉棠:「……」他只是想讓小螢幫他去拿本書來看看。
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風曉棠正想起身呢,就聽遠處傳來花匠趙大媽的破鑼大嗓門:「小姐,柳小姐來看你了!」
風曉棠心說柳小姐是誰,然後就見他訂婚對象繞過迴廊向他款款走來。
柳疏意身形瘦長,穿了一身月白衣衫,頭髮簡簡單單一挽,沒有多餘的點綴,在一旁盛開的山茶花映襯下,風曉棠滿腦子只有一句話:麻麻我好像看到了小仙女。
走近了,柳疏意笑道:「好久沒來看你,身體好些了嗎?」
他笑起來時兩頰梨渦淺淺,讓本就奪目的面容又増色幾分。
顏值暴擊!
風曉棠被他笑得晃花了眼,痴痴點頭,「好些了好些了……」
「那便好。」柳疏意說著在他身旁坐下,轉頭看向小螢,也不說話,就用那雙黑眸定定瞧著。
小螢先是一晃神,接著兩頰快速飛紅,猛地低下頭,眼珠子亂轉,憋出一個理由:「呃小姐的藥快煎好了,奴婢去瞧瞧!」
說著,不等風曉棠應答他便飛一樣地離開了。
風曉棠:「……」不是說要時刻呆在他身邊嗎?這會兒怎麼不堅持原則了??
柳疏意眼中流露滿意之色,等人走遠了,笑容一收,眼中的熱度全退,立刻換了張面孔,冷冰冰地盯著風曉棠。
風曉棠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一面暗自咂舌訂婚對象變臉速度之快,一面有些結巴地問道:「怎、怎麼了?」
「好玩嗎?」柳疏意問,語氣同樣是冷的。
「什、什麼?」
「裝瘋賣傻好玩嗎?」
「?」
面對風曉棠一臉狀況外的表情,柳疏意嗤笑一聲,「你四歲朝我扔石子,五歲往我包里塞毛蟲,六歲剪我頭髮,七歲偷我的書,八歲撕我作業,九歲推我下水,十歲砸了我的玉硯,十一歲開始設機關陷阱等我中招,十二歲對我的馬做手腳,十三歲突然說要嫁我,十四歲一哭二鬧三上吊逼我同你訂婚,如今十五歲倒是玩起裝瘋賣傻那一套了?」
風曉棠:「……」現在唯有省略號能表達他的心情。
柳疏意的話信息量有點大,他每說一句風曉棠後背的汗就多幾分,等柳疏意說完風曉棠的後背已經濕透,連鼻尖也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媽蛋原來的風曉棠這麼熊的嗎?
「說吧,這次又要玩什麼把戲?」柳疏意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後好整以暇地看著風曉棠。
風曉棠迎著面前的颼颼涼風,覺得壓力有點大,他不禁抖了抖,「我…我……」
他要怎麼說?說自己其實是冤枉的,原來的風曉棠已經死了,他是新來的,他什麼也沒幹,報仇別找他?
別搞笑了,對方能信嗎?
說不定剛好給柳疏意一個借口咬定他就是瘋了呢?以兩個人的恩怨來看,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他應該很樂意幹。
而且他那位娘親明顯信任柳疏意比信任他多多了,到時候每天日服中藥晚扎針,他還有未來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