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要走後，「灰眼睛」也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余纖陌邊走邊感覺有東西在蹭自己的腳，低頭一看原來那條狗竟跟著他們。

余纖陌向來有潔癖，這條狗不知天高地厚的用骯髒的身體蹭自己的衣物，余纖陌頓時有些惱火的將狗踢到了一邊。

「我再警告你，離我遠一點。」

撂下一句狠話，余纖陌頭也不回的走了。趴在地上的狗似乎仍不將他的話聽進去，繼續跟在他的後面。

「你看你看，它又跟上來了，真有趣~」

付傾煙彷彿看熱鬧般看著余纖陌擺出越來越臭的臉，一遍一遍看著余纖陌將狗踢走。

「我說，你身上是有什麼東西還是有什麼味道他才會一直跟著你啊？」

付傾煙的一句話提醒了余纖陌，但他身上並沒有帶食物，這狗為什麼要一直跟著他？

小狗一次一次從地上爬起來，又一次一次親昵的粘在余纖陌腿邊。余纖陌這次真的是怒了，不顧大庭廣眾之下一腳直接踩在狗的一條腿上。

余纖陌腳下的骨骼被碾的嘎吱作響，小狗頓時發出哀嚎的聲音，這一聲慘叫吸引了周圍大部分路人。

人們的視線都齊刷刷的向下看，一位長相如仙人的男子一腳踩在這條小狗的腿上，小狗疼的「嗷嗷」叫，圓圓的眼睛都滲出了淚來。

這種霸凌弱小的事並非正道所為，但男人衣著華貴氣質凌然，是個人都不敢貿然上前阻止。

俗話說兔子急了都咬人，這狗不但不反抗，反而眼中盡顯對這人的包容。余纖陌明顯感覺到它的骨骼被他踩碎，鬆了腳後將狗宛若垃圾一般踢到了街邊。

小狗瘦小的身子在空中輕飄飄的翻了幾個圈，摔在地上後再也沒有爬起來。

「只廢你一條腿，看你怎麼追上來。」

余纖陌甩袖離去只留給眾人一道殘酷無情的背影，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後聚在這裡的人群才漸漸散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沒有人再留意躺在地上那隻一動不動的小狗。

付傾煙第一次看余纖陌發這麼大的火氣，他們在客棧包了一間房後，付傾煙就見他一直留意自己的褲腿，流浪狗要多臟有多臟，又臭不說還渾身是跳蚤，若是把她換成余纖陌的話連一會都受不了。

為他準備了一套新衣服，付傾煙撲到余纖陌的懷裡，想借換衣服為由來幫他脫掉衣服。說來奇怪，明明她與余纖陌共赴雲雨幾次了，但印象里從未見過余纖陌身體不著一物的樣子。

是不是因為太過美好了，導致她每次見都猶如初見般，不到一會就忘了？

反正也沒多少關係，畢竟現在也能看到。

付傾煙竊喜著，在她的手要拉去他的衣帶時，余纖陌的手已經不著痕跡的放在了她的頸後。

「不許動。」余纖陌冷聲道。

付傾煙並未察覺他要做什麼，只感覺頸後突然多出了一道冰涼堅硬的觸感。

柔嫩的肌膚被余纖陌的動作漸漸割開，感受到痛感後付傾煙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纖.....陌，你做什麼？！」

女人原以為他只是開玩笑，但當她真正看清眼前的男人後，嫵媚的臉瞬間陷入驚恐，瞪大的美目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表情幾乎變得病態的男人。

余纖陌的表情同她一樣扭曲，但那並不是驚恐，而是猶如盯上獵物許久得勝者的表情。

「我做什麼？當然是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