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日的確把我抓到這裡......」

衛子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掃到別處，似乎很艱難的說出些話。顧晨的表情看上去鎮定，但心中已經對楊虎增生了怨氣。

「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顧晨道。

「齊少爺得罪了他們，他們誤以為我是他的姘.頭，想要以牙還牙.....」

「......」

看來那些人死了也是自食惡果，顧晨想著。

「你是怎麼從這裡逃出去的？廚房的窗戶是你破壞的嗎？」

衛子汐點點頭「我的確是從那兒鑽出去的，不過廚房沒有一樣尖銳的東西，是路過的兩個人找來菜刀幫我砍斷窗戶的.....話說.....」衛子汐抓住了顧晨的袖子，「我們這樣站在別人家的地盤上真的好嗎？」

顧晨帶他來到深處的院子，主要是怕被外面的路人看見，安撫的摸了摸衛子汐的頭，顧晨道「別怕，這裡已經是座空宅了。」

衛子汐目光疑惑的抬頭看顧晨「為什麼？」

「因為......他們在你逃走後，全部身亡了。」

顧晨的話宛若一道晴天霹靂，衛子汐甚至有些站不穩腳跟「怎麼會......」

顧晨攬住他的腰幫他穩住身形，知曉他的擔心，顧晨安慰道「別怕，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現在趁這裡沒人，我是私自帶你來協助我調查的。」

衛子汐有些愣神，顧晨到底是以什麼身份私自介入調查的？

「我懷疑兇手下了毒，但我們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你是神醫，應當比我們更了解毒藥吧？」

的確，以前在洛陽也有許多被仇家下了毒的病人，那時叔叔便告訴他，除了正規藥物，他還需了解毒藥，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對症下藥。毒藥乃最殘害人體之物，為了能徹底根治這些東西，衛子汐也尋厲四方，了解不少相關東西。

「我明白了.....我試試看，他們都是人命，不能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顧晨為他不計較恩怨的性格感到欣慰。

證物能拿走的都拿的差不多了，聽顧晨所述，未在他們身上找到搏鬥後的痕跡，若要驗毒也需從他們屍體上尋找，但他們並沒有屍體，該上哪找呢？

顧晨從袖中拿出兩幅手套，將其中一幅遞給衛子汐。

兩人來到一間小屋前，這個屋子密不透風，衛子汐正要打開的時候顧晨連忙捂住了他的口鼻。

「裡面味道很重，小心點。」

果然，隔層衣袖都能聞到裡面的酒肉味。

「他們昨晚幹了什麼？」衛子汐蹙眉問道。

「屍體都是在這裡發現的，昨晚他們可能開了場聚會，今早看見的時候他們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桌上原擺著的食物餐具都被當做證物帶去了刑部，能參考的東西並不多。但桌上幾隻蒼蠅的屍體吸引力衛子汐的注意，這個房間的空氣實在太差了，連蒼蠅都窒息死了。

對了，窒息......

衛子汐好像想到了什麼，蹲在地上掃視了一周，果不其然發現木炭燒過的痕跡。

房間密不透風，還燃燒過了木炭，這哪裡是人為的中毒......

「有什麼發現嗎？」見衛子汐蹲在地上，顧晨湊了過來。

衛子汐帶著手套攆了攆木炭的碎渣「這就是兇手。」

顧晨不明所意，只聽衛子汐繼續道「木炭在封閉的房間燃燒，會讓人窒息，也可以說是令一種中毒的體現吧......但是木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疏忽了導致身亡的？」

衛子汐點點頭，隨後顧晨一把將衛子汐拉起來，「我明白了，只要知曉他們的死因就好，這次真是謝謝你。」

衛子汐輕笑道「這有什麼客氣的，你我都是朋友。」

是啊，我們都是朋友。

都是.....朋友。

沒想到聽他親口證實他們的關係，會讓自己的心更加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