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肉粥。照衛子汐昏迷的時間來看，他已經有兩天沒有進食了。

衛子汐伸出的手在發抖，不知怎麼回事，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顧晨將他手摁下「我來吧，你昏迷太久了，沒有力氣拿碗的。」

衛子汐聽後微微一愣「昏迷？我......難道是昏過去的？」

他的疑惑太多，比如他是怎麼昏過去，又是怎麼來到顧晨家的。

「先別想這些，吃飯吧。」

顧晨就坐在他的床邊，一勺一勺喂他喝粥。衛子汐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美味的粥，不由得問「這粥真好喝，你是從哪弄來的？」

顧晨被這一問有些愣了神，這是御膳房做的，味道自然是最好的。

「外面的廚子做的.......」

衛子汐輕輕笑了「可能是我太久沒吃外面做的東西了，連一碗粥都覺得好喝。」

衛子汐的唇上沾著黏黏的粥水，顯得水潤的紅唇更是晶瑩剔透。

顧晨把他一切美好的樣子都納入腦中，只聽衛子汐忽然說道「你這個樣子，像極了我以前認識的人......」

顧晨微微彎起唇角，湊近他的臉道「像誰？」

衛子汐合上眼，似乎在回憶很美好的事情「他是我童年的一個同伴，我有次受傷，他也是像你這樣喂我吃飯。」

「是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嗎？」顧晨問。其實他已經猜到很可能是余纖陌。

「不是.......他在很多年前就溺水過世了.......」說道這裡，衛子汐的心猛然一陣抽搐。

「那時河面還結著冰，很冷很冷......我下水拚命的找他，可是岸上的大人說他已經被河水沖走了。我不信，繼續找他結果我自己也溺水了.......」

「你溺水了？那可是冰河啊！」顧晨一時情緒激動起來。

衛子汐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道「後來我被養父母家的家僕救了上來，身體恢復後我還是不想放棄。於是跟養父商量了後我帶著幾個下人，去了很遠的地方。一路都順著河流，邊尋他邊學習醫術。直到八年後我再回家鄉時，已經相信他不在人世了......」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顧晨輕輕為他撫去臉上的淚。

「他是我絕望的中的希望，他說過要帶我走，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的地方.......」

「.......」

顧晨竟有些慶幸，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不然衛子汐的這顆心就會被他填滿，從而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流在指間上的淚是炙熱的，顧晨靠近他的臉，吻去他鹹味的淚水。

濕熱的舌落在衛子汐的眼角，衛子汐頓時瞪大了雙目，身體竟然一動不動的，任由顧晨柔軟的唇吻自己的臉頰。

「你喜歡他嗎？」

顧晨邊吻邊問，他好聽的嗓音低沉又磁性。到眼睛時衛子汐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吻就落在他的眼瞼上。

衛子汐不知如何回答，他小時候是喜歡余纖陌的，他對他的感情複雜，既是友情，也是親情，還有年少無知的愛情。但齊思雨對他來說又是另一個重要的存在，那種感覺，他說不出是喜歡，還是別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