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能達到那個地步？「林染趴在桌案上垂頭散氣，自己這麼長時間只學會問靈，太慘了點吧！連別人射出來的小石頭都覺察不到，還能幹嘛？

靈雨吃的歡快，招呼一聲，指著桌上的剩餘一一點道：「小二哥，把這些這些這些都給我包好。」

「好的姑娘。」店家小二應了一聲，開始忙碌，眼光不經意撇向趴著的林染，隨後快速下樓拿油布包，把東西包好放好，才退下去，臨走前又看向林染一眼。

靈雨拍拍林染的腦袋，說道：「小林子，走了。」

林染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起身，「這麼早就回去啊！我們去那個什麼閣玩玩再回去吧！現在時間還早，太陽公公都還沒下山呢！」

「……閣？」

林染表情很微妙，眼睛眨了一下，「就是那個地方。」

靈雨多機靈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照著林染腦袋抬手又是一棒槌，「下流！」

「……嘶疼！」林染抱著頭苦苦哀求道：「我們去聽聽曲成不，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這，很好奇。如果你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反正你看著辦！」

靈雨提起桌上的油布包，「不行，要是被師兄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少來，他最多會扒我皮，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再說，你有你爹罩著，怕啥！」林染大氣凜然的說道。

看靈雨那猶豫不決的模樣，心知有戲，又下了一劑猛藥。

「要不，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林染上輩子加上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估計就是破掉他那老處男之身，前世雖然有女友，奈何始終沒走到那一步，這輩子面前倒是有兩個正妹，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著實痛苦！

靈雨看他那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但是自己又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心裡犯嘀咕，索性一咬牙一跺腳，應承道：「行，我陪你去，但是……如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大師兄。」

不然兩個人都得玩完！

「哦了。」林染對他拋了個媚眼，挑挑下巴，比了個OK的手勢。

開玩笑，還用她說，當然不能告訴靈均，不然真的要命啊！

「走吧，趁著天還早，早去早回。」林染理了理衣服，抬腿便走。

「哎哎哎等等，著什麼急啊！我先去變個裝。」靈雨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拽著人便出了茶樓，往裁縫鋪走去。

經過一柱香的變裝程式，靈雨終於換上一身男裝，拿著一把摺疊扇，為了逼真，還粘上兩嘬小鬍子，一看就是風流倜儻的俏公子。

林染當即雙手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漂亮！」

「那當然！」靈雨甩甩扇子，驕傲的說道：「小林子」

「到！」林染立刻配合應了一句。

「走著！」

「得嘞！爺先請！」

暖凝閣的門口，靈雨抬腿便往裡走去，突然被林染拉下來，問道：「姑奶奶，你錢夠嗎？」

到門口才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沒錢了。」靈雨理直氣壯的說道。

「啊！」林染就知道肯定沒錢了，出來時紫卿就沒給多少，剛剛在茶樓吃這麼多，又打包了些，加上買了身男裝，這肯定不夠啊！

「那我們進去伸臉給別人扇嗎？」林染垂頭喪氣道。

「你就是來見見世面，聽聽小曲，又不包姑娘，沒事的。」靈雨早前跟著宮內弟子出來歷練，哪裡不知道，看著架勢，青樓逛的比家還熟吧！

「這……」林染一時無語，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我需要的很！切！不過，既然來了，就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估計這輩子也就能有這麼一次，不進去後悔終身啊！

「走了。」靈雨拉著林染進了門，林染一臉無奈！算了，就當漲見識了！

「哎呦，兩位公子，看著面生的很，不常來玩吧！」

「我們這很好玩的，公子喜歡什麼呀？」

林染低著頭跟在靈雨後面，仔細打量這傳聞中的青樓，果然鶯鶯燕燕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環肥燕瘦，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厲害！

「都給我走開，我們不是來看你的。」靈雨一臉的霸氣，「去把那個誰叫出來，爺想聽小曲。」

只見一女子胭脂水粉塗滿臉，嬌羞說道：「這位爺，奴家自然知道你是沖著沐玉妹妹來的，不過，這個嘛……」

「別不過了，給！把人給我叫來！」靈雨很霸氣扔了錢袋出來。

那女人打開一看，「切」一聲，拿著錢袋歡喜的走開了。

靈雨和林染安排坐在了邊上一個位置，林染趁著人走了，偷偷問道：「你不是沒錢了嗎？」

「化形術，拿石頭隨手變的，不過維持時間不長，玩一會還是可以的。」靈雨揚揚下巴，挑挑眉，對著林染拋了個眉眼，得意的小表情瞬間把林染逗的開懷。

豎起大拇指道：「威武霸氣！」

「這裡女的都沒有好看的，粉圖的一個比一個厚，不知道那個沐玉姑娘長什麼樣。」靈雨環顧四周，有點好奇這個花魁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公子，喝點酒吧！我們邊喝邊等。」又一個圖粉抹脂的女人湊到林染身邊，整個身體胸部都貼過去，拿起就杯就往林染嘴裡送，林染幹笑一聲，接過杯子，轉過身去，躲避著那女子的靠近，臉羞得通紅，真是比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還要開放！

「我……我自己來！」林染趕緊拿過杯子，有點不好意思。

「不嘛！奴家喂你。」靈雨在一旁看的呆住，嘴都合不攏。你喂就喂嘛，自己喝嘴裡是幾個意思？用嘴喂？

靈雨「嘭」的一聲，拍一下桌子，把對面林染二人均嚇一跳，「我說這位姑娘，你光喂他不喂我，爺可是會不高興的。」

那女子婉婉一笑，拿著帕子象徵性擦了擦嘴，「這位爺是女兒身吧！奴家在這這麼多年，多少人沒見過，姑娘一看就是女扮男裝，哪有這位公子這麼有趣。」

小臉紅紅的，很是可愛！

靈雨不自然『咳』了一聲，「那又怎麼樣？我是來聽曲的，跟男女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付錢。」

「噗嗤」一聲笑聲從另一桌傳來，二樓一處閣間也有人向林染方向望去，真是有緣，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你笑什麼？」靈雨問道，仔細一看那人，冤家路窄！「是你，暗箭傷人的小人。」

林染突然站起來，往靈雨方向挪了挪，只見那人慢慢朝著他這一桌走來，揮了揮手，那女子揖揖手退下去。

「記性不錯。」此人正是之前跟他在大街上衝突的柏晉鴻。

「你們天山的人不是一向修身養性，這都修到青樓來啦。」靈雨笑笑挖苦道。

順便拉著林染坐下去，這麼多人，成為關注的焦點不好，畢竟槍打出頭鳥。

「靈雨姑娘不也是來聽曲的嗎？」柏晉鴻微微一笑，並沒有惡意，看著林染一臉茫然，說道：「況且，故人在此，不枉此行啊！」

「故人？」靈雨順著眼光來回看著林染，你們什麼時候成了故人？

林染表示很無辜，「我不認識你吧！」

靈雨聳聳肩，「看吧！請你圓潤的滾吧！」

「但是我認識你啊！林染！」

柏晉鴻勾勾嘴角微微一笑，道出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