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涯本來打算掰碎試管衝進下水道。但是發情誘導劑的主要成分還包含了信息素提取物，樊涯對這個味道不敏感，不代表沈東離也聞不出來其中區別，他不想冒這個險。

他沒有什麼時間猶豫，也不能做更仔細的處理，只是匆匆將試管整個藏進了馬桶後面的水箱里。

為了不在浴室里磨蹭太多時間，他用幾分鐘沖了個戰鬥澡，然後往脖子上塗了一小管Omega信息素，用沐浴露的味道蓋了一下，讓味道更自然一些。

被衝下來多餘的Omega信息素自然的瀰漫在浴室里，聞起來彷彿真的有一個Omega在這裡洗過澡。

熱水熏得他臉色發紅，省去了他假裝害羞和緊張的功夫。

樊涯推開浴室門的時候沈東離正拿著他的髮飾比比劃劃，很像是那種趁妻子洗澡偷偷玩妻子化妝品的丈夫。

「咳咳。」樊涯輕輕咳嗽。

沈東離被他驚動，把手裡的東西丟回抽屜，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樊涯帶著笑意錯開眼神。

沈東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Omega洗澡都很慢。」

「你等過好多Omega洗澡嗎？」樊涯歪著腦袋問沈東離，一副天真的表情，但是眼神是狡黠的，他覺得沈東離局促不安的樣子也很有趣。

「……」沈東離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發言有多蠢，「沒有，我沒有別的Omega。」

「我為今天的晚上準備了一些藥劑，」沈東離舉起床上的小盒子，「可能第一次發情期會有些經驗不足，但是我會盡量溫柔一點……」

樊涯的囂張氣焰萎靡下去，「嗯。」

沈東離拿出說明書一行一行的慢慢看那些文字，樊涯則隨手擺弄那兩支藥劑。

「咦？」

「怎麼了？」沈東離抬頭，他對一切文字都有一種特別的排斥力，看超過三行就頭疼，讀這玩意兒實在是有些難為他。

「兩支藥劑瓶子上都寫的是Alpha專用。」

「怎麼會？」沈東離接過發情期誘導劑，兩支試管一模一樣，金色的液體里懸浮著細小的氣泡，試管正面是黑色的印刷體ALPHA，沒有其他文字說明，簡單粗暴，一看就是軍工廠出品。

「還真的是。」沈東離捏了捏鼻樑。

「是不是裝錯了？」樊涯撿起包裝盒，上面本來應該貼著賣家的地址，但是黑市買的東西為了防止經過追蹤，買賣雙方的信息都是經過加密的，盒子上印著的只有一堆亂碼。

「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沈東離抓了抓頭髮，「我明天聯繫一下他試試看，今天就先這樣，如果不行，那就等自然發情的時候再說……」

樊涯看起來乖巧無害，他點了點頭。

「那晚安，」樊涯主動在沈東離額頭上親了一下，「需要我拉晚安小提琴給你聽嗎？」

沈東離抓住樊涯的手腕，「我的房間裝了音響，想聽可以聯網，你不要找借口逃跑。」